“我们无力改变,只能做好自己”。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命中注定”。
“未来已经注定,只是尚未发生”。
“我们都是洪流中的一员,身不由己”。
“冥冥中自有天数”。
这些话看起来熟悉吧,我们都曾设想过,不论是个人思想或行为发展,还是历史趋势世界走向,包括天体运行都能够用精确的预测,我们能通过大脑的电化学反应判断一个人的心理状态甚至能还原视觉图像,能通过超级计算机建立精准的模型预测市场经济起伏、模拟计划估算风险进行风控、或者进行天体物理学研究测算卫星彗星日食等精确轨迹和时间,甚至能探究宇宙的起源。
那么,我们的生活,应该是早就设定好了。
你会到一个地方,是设定好的,在那里见到的风景是设定好的,你会遇到什么人,从一出生就决定了,就连你现在开始怀疑这套理论,也是这理论决定的。
我已经脊背发凉了,它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缠住每一个人,一切的一切都被束缚着,我们都没有了自由意志,我们都是被设定的,有一个神,冥冥中控制着我们,欺骗我们让我们相信我们都是“自由”的。
很无力,很无奈,我们在生活中看到了那么多我们无力改变的事,人终有一死、不平等的出身、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等等。
我们对它无能为力,个人力量甚至社会力量都无法克服,只会长叹一声,悲怆的唤出它的名字;“命运啊——”
这套理论,有一个名字。
宿命论(fatalism)
人生中早已注定的遭遇,包括生死祸福、贫富贵贱等或者相信一切事情都是由人无法控制的力量所促成的。
相信宿命论的人认为人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注定的,由上帝或上天预先安排,人无法改变。
上述“人无法控制的力量”,有一个我们更熟悉的词——命运,也叫“天数”。
这个很玄乎的词,陌生又熟悉,它似乎常常渗入我们的生活而不自知,命运只会让我们和它撞个满怀的时候才意识到。持有科学宿命论的人认为,整个宇宙可以相当于一个元胞自动机,完全按照固定的运转模式运行。 那么,就有一个问题。(不要怕,不是挖掘机。)
命运是什么?
有人说命运就是命运,这里有一个逻辑错误,叫循环论证(Circular reasoning)或者同义反复,转化成简单推论的形式; 命运是命运,因为命运是命运。 这种情况可以写成一般性的形式:,单就循环证成的形式来看,循环证成在逻辑上可能有效(如果推理过程没有缺陷)、也可能健全(如果自身证立的前提恰好是真的),因此循环证成并非推理形式上的错误,故不归为形式谬误。然而,循环证成的情境中,通常是受质疑的,用受质疑的命题自身证明自身毫无意义、也缺乏说服力,这种情况可归为
非形式谬误。
也就是说,命题自身的真实性是受到质疑的,所以成为前提的命题既不能保证结论的正确(无论推理形式有效与否),也不能通过结论证明自身真实性。 这个答案不能给我们解答。
有人说命运指生死、贫富和一切遭遇,及人生,持有这种观点的人认为,命运像一条不断延伸的线,起点是注定要走的一条线,这条线连接着无数条分支线,当你以某种态度选择了其中一条线时,这段命运是注定的,当你再次面对好几条线时,命运随之改变,这即是所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缘由。 但是请注意一点。
改变命运不意味着跳出命运。当然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法国昆虫学家约翰.法布尔曾经做过一个著名的“毛毛虫实验”:许多毛毛虫放在花盆的边缘上,其首尾相接,围成一圈,在花盆周围不远的地方,撒一些毛毛虫喜欢吃的松叶。 毛毛虫开始一个跟着一个,绕着花盆的边缘一圈一圈地走,一小时,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毛毛虫还是夜以继日地绕着花盆的边缘在转圈,几天之后,它们最终因为饥饿和精疲力竭而相继死去。 法布尔在做这个实验前曾经设想:毛毛虫会很快厌倦这种毫无意义的绕圈而转向它们比较爱吃的食物,遗憾的是毛毛虫并没有这样做。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生命都有这样一个特点:维持自身的惯性。
最基本的,要数维持自身存续的惯性。这种惯性决定了命运的轨迹。 毛毛虫的命运依循着队列的轨迹,我们只不过是身处在更大的洪流中罢了。有些人的成功只是命运轨迹中的一个普通事件,然而对于想要自己掌控命运的人来说,就需要警惕惯性“思维、行为、习惯、性格”对个人命运的影响,保持觉知。改变惯性才能改变命运。 不过我相信大部分人无法改变命运,即使偶尔的偏离也会慢慢回复到原有轨道上。更何况,面对改变,人们有大恐惧。就像那些喊着减肥,喊着改变而最终还是一成不变的人们一样。
虽然类比和比喻不能用来论证推出结论,但可以帮助理解,命运不像这一圈毛毛虫这么简单,更有可能是蜘蛛网般错综复杂的“毛毛虫圈”甚至是上下穿梭的“毛毛虫线团”,每一次到岔路口做出的决定都在命运之中。 那么就有一个实质性问题。
我们在岔路口做出的选择是被设定好的了吗?
或者说,我们有没有自由意志?
这是一个至今仍然在哲学、心理学、量子物理学界等等争论的问题,按照强宿命论的观点来看。
没有。
很容易理解,我们都是被“安排”的。有很多描写这方面的影视作品,《时空罪恶》中,主人公赫克托莫名其妙被一个面缠绷带的人追杀,被逼着穿梭时空回到过去,结果发现绷带男竟然是自己,而自己不得不按照过去的发展,把自己打扮成绷带男追杀自己。他可以改变历史,但如果这么做会出现两个自己同时存在,他不得不按照过去,把自己逼去穿梭时空,实际上他别无选择,他已经陷入宿命之中。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人工智能》从宿命论的观点看,小机器人戴维仍然无法改变命运,他渴望得到女性人类梦妮卡的母爱,经历千辛万苦寻找蓝仙女(童话人物,把木偶匹诺曹变成真人。)希望能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小男孩,这样梦妮卡就能爱自己,就是这么幼稚简单的想法让他克服千难万阻,最终却只在沉在海底的游乐园里,找到一座蓝仙女的塑像,一遍又一遍地说“求求你,让我变成真人吧”。奇迹是没出现的,戴维呆呆的重复一遍遍直到自己死机,两千年后才被外星人解救出来,但蓝仙女也碎成了渣渣,暗示戴维的真人梦破灭。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最后外星人(外星人的形象细细长长的,躯体半透明,能够共享记忆,猜测应该是硅基生命体。)为了让戴维开心,用梦妮卡的DNA重制了一个梦妮卡给他,尽管只能活一天,但戴维也算梦想成真。(这里涉及到永生的身体理论和信息理论的冲突,以后有机会再写篇讨论吧。)哈,其实就是连外星人都没法改变命运吗?
说回来,自由意志在各个领域没有统一的定义,在法学和心理学的定义和哲学的不同,在此只谈哲学下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Free will)
最广义的层面,自由意志就是人们依照其拥有的条件去决定是否做一件事情的能力。 这里有几个概念需要剖析。
“拥有的条件”。 “决定”。
拥有条件是能做出选择的前提,你有100RMB可以买价值100RMB的运动鞋还是价值1RMB的棒棒糖你可以选择,只有1RMB那就没有选择余地,如果你非要二选一的话。同样,为了说明,举“毛毛虫实验”的例子,当毛毛虫遇到岔路口的时候它拥有选择的条件——能够继续前进的身体。
而决定,代表有去选择的意识,不是随机的选择,你对选择有进行权衡和思考。
那么自由意志,可以理解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我们感觉能够选择另外的东西,即使情况相同。这应该很好理解,比如今晚桌子上有一个苹果和梨子,你今天选择了苹果,但你觉得自己也能选择梨子,如果你明天忘了今天的选择,明天晚上你就可能选梨子,你觉得你能够选择,这是自由意志。 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对吧。
但宿命论不这么看。 宿命论的观点是,即使我们明天忘了今天的选择,明天的情况也已经和今天不一样了。关于明天,可能由于天气、空气湿度、食品保质到期、晚餐食品的不同、精神状态、躯体疲劳度、心情等等影响了我们的多巴胺水平、电解质平衡、内分泌调节、血糖血压心率等等导致了选择不同。 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完全保证今天的状况和明天相同,除非今天就是明天,而宿命论似乎是认为,以上提及的影响因素都是由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因为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所以影响你选择的因素就固定了你的选择,连你以为自己有选择其他东西的感觉,都是一系列安排的结果。
有点不对劲了是吧。我们说宿命论,前文似乎都是围绕着人本身的历程来说,宿命论的定义并非由涵盖非生物因素。 这样就又引出了一个问题。
非生物有没有命运?
如果我们能证明非生物没有命运,那么宿命论以上的观点就存在漏洞,也就能说明我们有自由意志,如果我们有自由意志,那么我们的选择就是混沌的,不可预测的,那么整个宿命论就土崩瓦解,我们也就不用那么纠结,我们也就不能把自己的过错归咎于命运的安排,也不会产生虚无主(nihilism)。
看上去我们要推翻宿命论了,阳光就要从乌云中露头。
很可惜,还是有一个理论给我们当头棒喝。
决定论(Determinism)
又称拉普拉斯信条,是哲学的一种命题,认为每个事件的发生,包括人类的认知、举止、决定和行动都是因为先前的事而有原因地发生。如果从原始宇宙以来,有一连串的事件注定地、从未中断地发生,自由意志则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句“包括人类的认知、举止、决定和行动都是因为先前的事而有原因地发生”。
这句话表明宿命论真包含于决定论。决定论相信,宇宙完全是由因果定律之结果支配,经过一段时间以后,任何一点都只有一种可能的状态。这就说明了一点,非生物也包括在决定论范围之内。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里引入物理学中“光椎”概念。(封闭类时曲线之广义相对论时空)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上图中二维坐标系内,假定原点O为光源,x轴表示观察者到光源的距离,y轴表示从光源点亮开始后经历的时间。 而光传播是需要时间的,光的传播速度是有限的,如果你在A点,你是看不到光源发出的光的,如果你在B点,光源刚发出光的时候你是看不见的,也就是说,无论你在A还是B,当在原点刚发生事件的时候你都是觉知不到的,只有在原点才可能左右光源。
描述的是平坦的空间,如果是在大质量天体附近,第一象限的红线会被扭曲得更靠近y轴,如果是在黑洞视界内部,这条线干脆也跑到第二象限去了,也就表现为光线无法逃出被黑洞扭曲的时空,它在光锥之内的所有路径都是通向黑洞内部的。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如果一件事连它发出的光都还没有被我们知晓,那么我们就没有任何其它的途径来获知这件事,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方式能够影响到我,那么我们就可以认为:它根本没有发生!(奥康剃刀Occam's Razor,如果你有两个原理,它们都能解释观测到的事实,那么你应该使用简单的那个,直到发现更多的证据。)
假如一个四光年外的恒星爆炸,光传播到地球已经过了四年,人们观察到爆炸的现象但是无法改变恒星已经爆炸的事实,因为它四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时光无法倒流,此时爆炸的恒星相当于光源,地球在B点,而在光线辐射范围之外的A点,即观测不到恒星爆炸也无法了解光椎内部发生的时间,而对于光椎内部,就是决定论的辐射范围。
你也可以设想,今天你提早十分钟到公交站,为了上班不迟到,可是司机因为吃不干净的早餐拉肚子,公交车晚点二十分钟,你还是迟到,而你即使意识到这一点,你也无法改变司机吃了早餐的事实。
处于一件事的光锥之内,就可以肯定这件事已经在一段时间之前发生了,你看到的只是它过去的影像,你只能接受它的发生,因为不可能出现某物体沿时间轴逆行的情况。
我们嗅到了绝望的气息,因为照这个“光椎”推论来说,我们所在的现在是无法改变的过去决定的,过去是由更久远的过去决定的,这样一直倒推下去就会触碰到哲学中形而上学,例如“宇宙的本质是什么?”“真理存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能回到过去就能改变事件?如果宇宙真起源于大爆炸,那么决定论从大爆炸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所有的走向,那么我们为了改变现在,需要回到的过去是不是奇点,那么假如我改变了奇点,谁又能保证改变后产生的宇宙中有“我”的存在?如果没有“我”,那我又怎么能改变奇点?更何况我改变的奇点也有可能不会产生宇宙! 为了推翻决定论,我们竟然可能要让宇宙都消失,会不会小题大做?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图片来源;《时间简史》) 关于我们能不能回到过去改变现在,法国科幻小说作家赫内·巴赫札维勒(René Barjavel)在他1943年的小说《不小心的旅游者》(Le Voyageur Imprudent)中提出。情景如下: 假设你回到过去,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母杀死;因为你祖父母死了,就不会有你的父亲;没有了你的父亲,你就不会出生;你没出生,就没有人会把你祖父母杀死;但若是没有人把你的祖父母杀死,你是否会存在并回到过去且把你的祖父母杀死? 这个悖论很有名。
祖父悖论(Grandfather paradox)
这似乎就麻烦对吧,假设我们能回到过去,但改变了过去就不会有改变存在,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得哑巴吃黄连,我们得想想法子推翻它。 物理学中,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科学家们提出了很多解释,其中影响力较广的有一种解释;
平行宇宙(Parallel universes)
或者叫多重宇宙论(Multiverse)、平行世界、多元宇宙,指的是一种在物理学里尚未证实的假说,根据这种假说,在我们的宇宙之外,很可能还存在着其他的宇宙,而这些宇宙是宇宙的可能状态的一种反应,这些宇宙可能其基本物理常数和我们所认知的宇宙相同,也可能不同。平行宇宙这个名词是由美国哲学家与心理学家威廉·詹姆士在1895年所提出的。
这种理论如何解释祖父悖论?
在量子物理(Quantum physics)中,“多个世界”理论可以如此理解:对于每一个似乎随机的事件来说,只要它的可能性不是零,它所有可能的情形都会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发生,造成历史的分支。物理学家大卫·多伊奇(David Deutsch)认为,当你回到过去去杀你的祖父母时,你其实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杀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与你的世界的差别仅在于你祖父母死了) 就严肃的物理学理论而言,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指出,的确存在不违背已知的物理法则改变时间的可能性。但更多的只是一种科学幻想。
当某人回到过去时,他就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即未来因为他的行动已经改变的世界),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看起来祖父悖论得到解决,你能够回到过去,但是是另外一个宇宙,但你杀死的实际上不是你的祖父母,而是另一个宇宙的祖父母,所以另一个宇宙不会有“你”存在,而你原来的宇宙不会因此产生影响。
但是。
严格来说,这样的行为不能算是“回到过去”,如果从四维空间看平行宇宙的话,各个平行宇宙就是时间轴上的一条条线,你想回到的是原本存在的时间线上的过去,但是却回到了另一时间线上所谓的“过去”,而且你也不能保证另一时间线上的“过去”发生的历程相对于你原本时间线是在之前还是之后。 M理论(M-Theory),作为至今最有可能结合5种不同的弦论的理论,是如此解释平行宇宙的:多个三维的“膜”可以同时在一个四维的宇宙(不是爱因斯坦的三维空间加一维时间;见膜宇宙学)中存在;这些膜之间的撞击会在膜中产生大量的能量——这也可以解释大爆炸是如何起源的。
可是,M理论并不能解释不同膜的历史之间的关系,也不能肯定,当你回到过去时,你会进到另一个膜里面。
实际上和上面的相同,不同的膜已经不是原来的时间线了,改变的实际上是其他平行宇宙。 不过,祖父悖论本身也没有限定在同一时间线,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已经有些久远了。 那么,我们对决定论无可奈何了吗?照以上来说,未来是不可改变的。通常我们说“改变未来”是因为预见了一个不想要的事态或者一个不想发生的事件,并且这个东西是比较重大的,我们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否则,任何选择和习惯上的变动我们都称作“改变未来”的话,说“……改变未来”就没有意义。
比如你打算参加公务员考试,你预见不参加公务员考试你会吃不上饭(有点极端,为了方便理解就不计较了),而参加公务员考试就能成为公务员有稳定的收入,所以你为了阻止自己吃不上饭,你选择参加公务员考试,改变了吃不上饭的未来。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根据未来的定义,你吃不上饭并不是真正的未来,当上公务员才是真正的未来,因此你没有改变未来,你使得未来发生了。你以为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未来永远只是你当上公务员,而不是你吃不上饭露宿街头或者其他,我们还是没有摆脱决定论,没有所谓的选择,选择也被决定了。
因为决定论不承认世界是混沌的,不可预测的,决定论认为世界是由因果律(causality)固定演化的。
俄罗斯理论物理学家伊戈尔·德米特里耶维奇·诺维科夫(Igor Dmitriyevich Novikov)在1980年代提出的有关祖父悖论的规则。此原则指出,人可以回到过去,但是不能因此改变历史的进程。这就是;
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Принцип самосогласованности Новикова)
我们的世界是已经被改变过的最终结局。
未来不会被改变,现在是由过去决定的,过去无法改变,决定论似乎无法推翻,那么从宇宙的视角来看,我们和空气、动物、植物、海水、分子等等又有多大区别呢,我们也不过是纯粹自然演化的结果,我们的躯体不过是一堆分子聚合物,我们的行为不过是设定好的程序,我们的思维和感情不过是一堆分泌物产生的化学反应和电脉冲。 所以人活着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有一点已经十分清楚。
人先于意义而存在,人不是一生下来意义就等着,而是人活着去寻找意义,人活着的自已是自己赋予自己的。
这问题涉及当代西方哲学主要流派之一,存在主义。
存在主义(Existentialism)
这一名词最早由海德格尔提出。存在主义是一个很广泛的哲学流派,主要包括有神论的存在主义、无神论的存在主义和人道主义的存在主义三大类,它可以指任何以孤立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存在的人本主义学说。
存在主义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人是在无意义的宇宙中生活,人的存在本身也没有意义,但人可以在存在的基础上自我造就,活得精彩。
存在主义的哲学主张。
存在先于本质
“存在先于本质”为萨特所提出,代表了存在主义的形而上学。这种形而上学同西方传统的形而上学有着本质的不同。传统的形而上学一般给“本质”赋予了普遍的、抽象的以及形式的特征,而且一般认为在时间上来说,本质先于存在。
本质先于存在不是一种绝对的、普遍的规定,它只适用于物,而不适用于人。人的存在先于他的本质,其意义就是说他必须先存在,然后才创造他自己。但是存在并不创造他,他是在存在的过程中创造他自己的。萨特说过,“说存在先于本质,这里是指什么呢?他的意思是:首先是人存在、出现、登场,然后才给自己下定义。按照存在主义者的看法,如果人是不能下定义的,那是因为在最初他什么也不是,只是到后来他才是某种样子的人,而且是他本人把自己造成了他所要造成的那样的人 这个观点可以说拯救了一批原本信奉人生虚无主义(nihilism,作为哲学意义认为世界,特别是人类的存在没有意义、目的以及可理解的真相及最本质价值。)
人生的意义由自己决定,多么开放和美好的说法啊,再也不用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了,关于这方面的思想得到了解放,你只要找到一个你喜欢的值得的意义去完成你的人生就够了。
但是,这就意味着对决定论妥协吧,决定论像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神,我们做什么都是隔靴搔痒。我像个被抽干力气的死肉、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着,体会着所有人都体会过的无力感,像是为了寻找一座花园却发现全世界只有荒原。我的精神之花顿时枯萎下去,一阵风刮来,摧毁成肉眼不可见的碎片。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消失了,我像个迟暮的老人,让自己瘫在椅子上,木讷地看着悠远的夕阳。
我能感觉决定论正在渗入我的大脑,相信决定论多好啊,再也不用担心碌碌无为所遭致的谴责,再也不用担心他人对我的影响,再也维护所谓的世界观,过马路也不用左右看了,反正都是决定好的。社会上一般都认为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且会指出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应该受到的褒贬。
然而,许多人相信道义责任概念和自由意志脱离不了关系,换句话说,就是有做其他选择的能力。因此,个体是否于道义上必须负责,为什么是或不是,就变成另一个重要的议题。
不相容论(The theory of incompatible,认为决定论与自由意志两者没有缓冲余地,也称强硬决定论)者比较会认为,决定论和道义责任彼此间格格不入,毕竟一个人不能为了一个一开始就能预知的行为而必须对谁负责。
决定论是道义责任的一个“先决条件”——社会不能够认为一个人必须负责,除非他的行为是由某种事物决定的;简单来说,就是只有当一个行为是受到某个原因所决定的时候,我们才有理由要求一个人为这件事情负责。 这个论证可以溯源到十八世纪哲学家大卫·休谟的思想,而且也在该世纪后半叶被无政府主义者威廉·戈德温所沿用。
到头来,如果非决定论为真,那么那些未被决定的事件都是随机发生的。 那么就产生一个问题,倘若一个人因为某个刺激毫无来由地突发在他体内神经系统而导致的某种行为,我们是否还可以或是否仍应该对这个人给予肯定或责罚呢?
而相容论(The theory of compatibility)这种哲学思想也称为温和决定论,认为在决定论的世界中自由意志依然存在,相容论者或许将自由意志定义为由内在因素,像是想法、信念和欲望等等所引发。
的确,很多人到了走这一步就已经难能可贵,这些人大部分原本是热血上头的青年,经历了社会的挫折打击慢慢认识到自己的无能,被现实打着打着就趴在了地上,看着周围都是趴着的人觉得心安理得,就对着你说;“别那么幼稚,现实点。”他们觉得强硬决定论太偏激,不够圆滑,就信奉温和决定论,两边都讨好,都不得罪,自己就心安理得继续往前爬,脸上还一副无奈深邃的表情。甚至更多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决定论、宿命论,也不管它是不是温不温和,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不够能过得很好嘛,既然大家都趴着,我趴着又有何不可呢,你看看那些能屹立对抗风浪的都是伟人啊,我不过是个平民小辈,和大家一样活着有什么不好呢,你说生活本身没有意义,活着本身也可以当做意义啊,活着就好了,想那么多想那么远干什么呢,活在当下就可以很快乐嘛。 好像也是种很合适很轻松的人生观嘛,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还要这么写这么多? 因为不甘心!
每个人就像一头活在幕后的猪,享乐、睡觉、满足生理需求、追求更高的地位,希望能当上一圈圈猪群内“猪王”。当有一天,一头猪悄悄拉起幕布往外看了一眼,它惊呆了,它震惊了,外面是一大片在阳光下绿灿灿的草原、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它疯狂的见猪便说外面的精彩,但是没有一只猪能理解,因为它们从没有见过幕后外的世界,它们嘲笑、讥讽这只猪,但是这只猪对外面的世界着了魔,到处宣扬它的观点。大家决定要把它杀了,不让这个疯子破坏它们的生活。这只猪只好逃到幕布外,幕布内的生活对它再也没有吸引力,它成了一只与众不同的猪。 所以,要质疑决定论,为什么要屈从它?
我说过,决定论的根基是因果律。
因果律(causality)
指所有事物之间最重要、最直接(可以间接)的关系。表示任何一种现象或事物都必然有其原因。
因果律几乎也是现代科学的根基,也是几乎所有人认为不言而喻、天经地义的,把电脑从六楼扔下去,如果万有引力还适用,水泥地面上也没有任何缓冲物,重力加速度和空气密度也和地球相同,电脑的外壳也不是任何金属只是普通的ABS工程塑料,根据因果律,电脑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必然四分五裂,绝对不会出现完好无损或者突然消失的情况。
即“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之意。
我们已经在黑夜中看见星光,决定论在瑟瑟发抖。
像吃了菠菜的水手,像迷茫中的游子找到回家的路,我们看见了希望。 呵,怎么办呢? 既然决定论的根基是因果律,那就砍了因果律有何不可?
攻击因果律!
等等,难道我们要做的是毁灭世界观?如果没有因果律,那么人类建立几千年的科学大厦是不是就会倒塌,如果没有因果律,恒星可能不再运动,如果没有因果律,人甚至没办法进行思考。
没有因果律,你难道是说,砸中牛顿的不是苹果有可能是陨石?我吃了苹果它会出现在别人肚子里?跳湖的人有可能在半空中消失?你捅了兄弟一刀结果女朋友开膛破肚?
可能吗?
还真的有可能,至于可能性有多大,待会儿再来说。 虽然说因果律包含的不仅仅是决定论,那我们只要斩了决定论那部分就行。 所以,我们要怎么办?是拿着锄头钢棍去找因果律大干一架吗?还是堵在他家门口破口大骂? 不不不,不论你是拿钢棍还是飞唾沫都不管用的,因为你没有请两个大神助你一臂之力。我们要从微观和宏观两个方面夺回阵地。
量子力学和混沌理论。
量子力学(Quantum physics)
描写微观物质的一个物理学分支,与相对论一起被认为是现代物理学的两大基本支柱,许多物理学理论和科学,如原子物理学、固体物理学、核物理学和粒子物理学以及其它相关的学科,都是以量子力学为基础。
从初始到现今,量子力学的各种反直觉论述与结果一直不停地引起在哲学、诠释方面的强烈辩论。甚至一些基础论点。 例如,马克斯·玻恩关于概率幅与概率分布的基本定则,也需要经过数十年的严格思考论证,才被学术界接受。理察·费曼曾经说过一句铭言:“我认为我可以有把握地说,没有人懂得量子力学!”史蒂文·温伯格承认:“依照我现在的看法,完全令人满意的量子力学诠释并不存在。” 这么,量子力学和决定论(拉普拉斯妖)又有什么关系呢? 量子力学中有一个诠释。
哥本哈根诠释(The Copenhagen interpretation) 是量子力学的一种诠释。在量子力学里,量子系统的量子态,可以用波函数来描述。
这是量子力学的一个关键特色。波函数是个数学函数,专门用来计算粒子在某位置或处于某种运动状态的概率。测量的动作造成了波函数坍缩,原本的量子态概率地坍缩成一个测量所允许的量子态。
哥本哈根诠释哥本哈根诠释主要是由尼尔斯·玻尔和海森堡于1927年在哥本哈根合作研究时共同提出的。此诠释延伸了由德国数学家、物理学家马克斯·玻恩所提出的“波函数的概率表述”,之后发展为著名的不确定原理。他们所提的诠释尝试要对一些量子力学所带来的复杂问题提出回答,比如波粒二象性以及测量问题。
此后,量子理论中的概率特性便不再是猜想,而是作为一条定律而存在了。量子论以及这条诠释在整个自然科学以及哲学的发展和研究中都起着非常显著的作用。 哥本哈根诠释总共有六个基本观点,不可能一个个来说,展开来话题就超级大了,再有个几万字也说不清楚。我们只说一个。
海森堡不确定原理(Uncertainty principle)
粒子的位置与动量不可同时被确定。
这一句短短的话,意味着什么呢?具体的推导过程有一大堆的公式,简单来说,假如我们的思维活动是一连串化学反应和电脉冲电信号,像神经递质这样引起反应,肯定有一堆粒子进行复杂的活动,如果进行测量,那么它必须要让一个光子碰撞这个粒子。然而粒子的质量小到它的运动状态足以被一个光子改变的程度,也就是说每次测量都会对它的位置和动量造成影响,而这个影响是我们无法知道的。
这也就意味着,“思考”这个行为本身会对思考结果产生影响,而且这个影响貌似无法由思考本身消除。 有人提出可以通过测量被弹开的光子的动量然后通过动量守恒算出粒子的运动状态发生了什么改变,但要测量这个光子的动量,我们又要用另一个光子去碰撞它……要得到粒子的位置与动量信息,我们需要一条无限长的测量链,而这显然是无法做到的。 况且仪器本身也会反射光子,甚至用于观察的人眼在观察时也会因为反射光子影响测量。在没有观察者的情况下,波函数演化是确定的:如果能量与初始波函数已知,任意时间的波函数理论上可以用时间演化算符推出。然而,当一个观察者对粒子进行了观察,它的波函数就从原来某几个态的叠加坍缩成一个确定的态,但至于它到底坍缩成哪个态,我们是无法知道的,只能从它被观察之前的叠加态波函数算出它坍缩到每个态的概率。
有点晕?
这么说吧,你有一部手机,当没有人观察它,也就是没有任何观察者存在的时候,它就是一团概率云,有能出现的概率和不出现的概率,也就是它是一个存在和不存在两种状态的叠加,称为叠加态。当有观察者时,比如你转身看着它,在那瞬间波函数坍缩,会使它从概率云转变到一种确定的状态,比如存在或者不存在。也就是说,假如你多转身几次,你的手机有可能就以另一种坍缩形式呈现,它不存在了。而且这里的观察者并不单指生物,摄像机卫星等等也是观察者,测量不是只有实验观察者参与的过程,而是经典物体与量子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不论是否有任何观察者参与这过程。 有点诡异和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呢?
理论本身是什么问题的,它就是这个意思。这样一来,在微观层面上决定论已经不适用了,我们在微观上抢回了一片阵地。
但是,手机虽说也是由粒子组成的,但是宏观物体,手机中即使一个粒子观察不准位置和动量,但整个手机的状态也会因为观察而改变吗?
砸中牛顿的不是苹果有可能是陨石?我吃了苹果它会出现在别人肚子里?跳湖的人有可能在半空中消失?你捅了兄弟一刀结果女朋友开膛破肚?这些事件想要发生肯定是一群粒子,起码是构成一个完整物体的粒子群,数量上通常是以亿亿为单位的,而粒子的波函数坍缩的状态是依靠概率的,也就是说,这些事情当然可能发生,但是需要能构成一个完整物体中的所有粒子一起以同一状况坍缩,这个概率是单个粒子坍缩的概率的所有粒子数量的次方。 假如苹果单个粒子坍缩成某一状态的概率的四分之一,而苹果由五亿亿个粒子组成,那么“你吃了苹果它会出现在别人肚子里”这个事件发生的概率,就是五亿亿个四分之一相乘。有多小?小数点后多少位全写出来能绕地球几圈?还是你想去太阳来回几次度个假?还是说你需要一本《银河系漫游指南》?
在微观适用,在宏观就一定适用? 薛定谔也对这个问题表示怀疑。
薛定谔的猫(Erwin Schrödinger's Cat)
假设把一只猫、一个装有有氰化氢气体的玻璃烧瓶和一个放射性原子核放进封闭的盒子里。猫的性命因此与原子核的状态密切相关。薛定谔表明,根据哥本哈根诠释,在实验进行一段时间后,猫会同时处于活状态与死状态(对于盒子外的世界而言),直到盒子被打开为止一直处于一种生与死叠加的状态, 也就是说,对于盒子外,猫既是活的也是死的,只有打开盒子才能让猫由一团概率云坍缩成确定的状态。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这是当年薛定谔为了反驳海森堡不确定性定理提出来的设想,但是要搞清楚微观和宏观上的差异,有一种解释是原子核释放出的粒子属于微观层面,导致宏观的猫的叠加态,所以这个实验还是一个微观层面的量子行为。 好了,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 不论薛定谔有没有正确反驳不确定性定理,也不论上述解释合不合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结果不能用单一的、机械的因果律决定。
微观层面上决定论已经不适用了。 那么宏观呢?我们把视线转向;
混沌理论(Chaos theory)
一种兼具质性思考与量化分析的方法,用以探讨动态系统中(如:人口移动、化学反应、气象变化、社会行为等)无法用单一的数据关系,而必须用整体、连续的数据关系才能加以解释及预测之行为。 现代的大数据分析也是试图在海量数据中建立数学模型,用以预测。
混沌理论最早的发现也是来源于计算机,科学家第一次计算到某一时刻(比如1小时)的物理量值,然后把结果保存下来,第二天用这个结果做初始条件继续算下一个小时;后来有一天,时间充裕,他直接算了两个小时得物理量,发现和之前的结果差别非常大。原因是计算机内部存储的数据,比保存下来的数据多一位小数点,就是这一点差异被放大,导致结果完全不同。
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是最直接的诠释。
这也有一个耳熟能详的名词。
蝴蝶效应(The Butterfly Effect,拓扑学连锁反应) 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一种混沌现象。
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说明事物的发展具有复杂性。 但是这里必须注意一点!
混沌理论是一个数学概念,它不意味着不可预测性和随机性,它是确定的动力系统,它虽然有结果和预测的巨大偏差,但不意味着本身是具有不确定性的、不可预测的系统。
“量子不确定性导致复杂非线性系统产生混沌现象”,这种说法是错误的。混沌现象是由系统本身决定的,而不是变量或参数自身的不确定性导致的。 而量子力学中的随机性是真正的随机性,在微观的量子体系中,会带来真正的不可预测性,这一点需要澄清。
那么,这不就是说决定论还在起作用吗?只要给出了完全确切的公式,混沌系统就能够进行完全精确的预测,谁又能保证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完全精确的系统?既然是一个完全精确的系统,那么就和因果律完全匹配,决定论阴魂不散,自由意志还是一个虚妄。 真的是这样吗?哲学的基本精神是“怀疑”。 本质上,混沌就是对初始条件的极端敏感,微小的误差(可以想象成蝴蝶扇了下翅膀)在方程中不断地迭代(气象预测中预测日期的不断增加),会产生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结果(在洛杉矶刮下龙卷风)。混沌的这种不可预测性并不是随机的,它有着自己的内在规律。
那么我就要怀疑。
能不能给出一个完全确切的初始条件?
答案是不能,至少目前是不能。对于物理现实中的一个封闭的混沌系统,给定的初值以后一定会走向不同的结果。因为你根本不可能给定一个完全精确的初值。同时也无法避免来源于环境的微扰。 我举一个比较通俗的例子,比如牛顿力学用来解释一个混沌系统,比如力学混沌系统。 我们知道,即使当时牛顿力学被奉作世界真理,但现在已经被量子力学推翻了,如今牛顿力学的应用范围远不及量子力学。
牛顿力学(红线所截部分,有限的适用范围)。 完美的力学解释(整圆)。
我们的命运——突破宿命的枷锁可以很直观的看到,牛顿力学部分可以近似一条直线,人们就认为“直线”是整个力学混沌系统的普适规律。但是完美的力学解释是一个完整的圆,所以相比“完整的圆”,用“直线”去推测整个力学系统,即使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偏差,但长期以后,误差一定会积累,导致发展出和预期完全不同的结果。 对于整个宇宙,就是一个混沌系统,因为无法给出完全精确的初始条件,所以导致混沌的不可预测性。
在这里,因果律是适用的,但是决定论崩溃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长吁一口气,宏观的阵地决定论也已经溃不成军。微观上量子力学海森堡不确定性定理守卫了我们的自由意志和思维,宏观上混沌理论保证社会体系和世界的不可精确预测。 对于宿命论和决定论,我给出自己的答案和批判,从现在开始,它们永远不会成为我思想上的幽灵,世界观或概念框架中的蛀虫。
我们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 无论是因为概率云坍缩还是宏观混沌不确定。 我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不是由某个未知力量能完全决定的。
我是我的神。
结语;
实际上呢,宿命论和决定论都不是一个理论体系,只能当做一种信仰,因为他们既不可能证实,也不可能证伪,证实证伪都需要“证据”,这是没办法给出的。 一般人所设想出的所谓关于宿命论决定论的“证据”,实际上是
自证预言(Since the predicted)
又称“自我应验预言”,是由美国社会学家罗伯特·金·莫顿提出的一种社会心理学现象,是指人们先入为主的判断,无论其正确与否,都将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人们的行为,以至于这个判断最后真的实现。
通俗的说,就是你原本就有这种思想,比如“日本人很丑”,那么你看到俊美的日本人的时候会认为这不是真实的,而看到丑陋的日本人时,你会认为你找到了“日本人很丑”的证据。
关于宿命论和决定论,哲学通俗入门读物《苏菲的世界》中,苏菲的老师也提出过类似的观点,他们有可能是某个作者笔下的人物,他们所说的每句话每个行为都是那个作者安排的,如果想逃脱作者的控制,必须趁作者不注意做出些什么事情。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也可以用奥康剃刀(Occam's Razor,如果你有两个原理,它们都能解释观测到的事实,那么你应该使用简单的那个,直到发现更多的证据。)的思想剃掉。因为你有两个选择,直接不信和了解这两个奇怪的名词再找证据去相信,明显之间不信更简单。或者用希钦思剃刀(无理由证实的事物,也能够无理由进行否定)。
参考资料;
《批判的西方哲学史》——【美】D.J.奥康诺
《哲学是什么》——【中】胡军
《苏菲的世界》——【挪】乔斯坦.贾德
《大问题;简明哲学导论》——【美】罗伯特.所罗门
《你的第一本哲学书》——【美】托马斯.内格尔
《逻辑学导论》——【美】欧文.M.科匹
《心理学与生活》——【美】菲利普.津巴多
《社会心理学》——【美】戴维.迈尔斯
《上帝掷骰子吗——量子物理史话》——【中】曹天元
《三体》——【中】刘慈欣
《时空罪恶》——【西班牙】那奇奥.维加隆多
《人工智能》——【美】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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