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脖子有些不舒服,趴在车后窗,车窗外已是夕阳西沉,红霞渐淡。
奔波了一天,早已是身心俱疲,泥沙俱下了,根本无暇估计周遭的景物,这也许也是一种暴殄天物的表现吧!前两天由于感冒还未彻底的好透,便被一起作陪的烈酒灌醉,对本已感冒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连三赶四的喷嚏打的我腿脚无力,眼冒金星,从未疼过的牙也开始接踵而至,疼的我似乎没有了生活的欲望,牧场的小商店代销的药物也是“拾人牙慧”的假冒伪劣东西,吃不死人,也不见得好的维持着疼痛。
从阿勒泰风尘仆仆的连夜赶回驻地,牧场的夜一如既往地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嘈杂之声,连偶尔的风吹都显得多余,坐在车内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也是,整日的劳累终是为了觅的好食和不期而遇的机遇,但是这一切依然如同牧场满天的星空遥远无法触及。回到驻地已是半夜时分,大门岗已是昏睡无法自拔的境地,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也只能且行且珍惜了!
同室的小秦去乌鲁木齐参加公考还未归,深夜的宿舍还是有些许的冷,感冒还未好的我顿时感觉哆嗦起来,虽然已步入深春即将入夏,但是牧场依然是寒风凛凛。虽然已是人困马乏,但是为了第二天鲜衣怒马,我毅然决然的将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洗了个遍,待到洗完已过去一个时辰,泡脚洗澡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洗完所有也许真正是彻骨的累了,不想再翻箱倒柜的找换洗的衣服了,干脆赤条条的盖上被子彻底入眠了,但是,有时候人真的很贱,困到极点了,站着都能进入睡眠,但是真正上床舒舒服服的去睡,结果眼睛瞪的跟狗一样丝毫无法入眠,尽管整个身体已进入入睡状态,但是思维却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处于亢奋状态,一天的过往如同电影一样在眼前和脑海里再次上演,直到没了意识入眠为止!
(贰)
也许是昨夜“亢奋”的缘故,原本早起的我被困意支撑着继续沉睡,整个人躺在床上连翻身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儿,闹钟在响了第三遍的时候不得不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食堂的伙食一如往常的乏味,俗话说拉稀都是带点稠的,何况是人吃的早餐,为数不多的米粒在诺达的锅里不停地在翻腾,没有一丝稀饭或者是粥的样子,这种厨艺估计也是达到了独孤求败的境地了。
匆匆的吃了几嘴便骑上借来的自行车奔赴下沉的村落,一路上到处都是牛粪席卷大地,走的跌跌撞撞的,生怕车翻人倒地一头攮在新鲜的牛粪上当了那依笑春风的花儿。村委里面依旧是那几个死乞白赖的主,每天看似雷厉风行,实则行无所果,属于典型的“假作风”,连最起码的会议记录都需要让一个局外人来帮他们补写,导致内容就是胡编乱造,大尔空的冠冕堂皇话!闲扯瞎諞则成了他们平日里工作的强项,素荤辣麻搭配的极为极致,毫无违和感,难得哈哈笑,女的也不知羞耻是怎样的两个字,就在这个酱缸里互相泡着,浸染着,让人感觉不是在村委,不是在工作队,而是在颐养天年的养老院,一帮老大爷大妈逗笑俏皮的打发无聊时光一样!
包村的阿山也是一个十足的二货,年逾六十,整日郎当度日,私利心极强但是基础太差,满嘴的油腔滑调游走在群众于党群中间,十足的墙头草,很多应付不了的工作都是依他的职位和老资格要求别人帮他弄,时间久了便也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于是便低三下四狗一样的摇尾乞求于他人,跟狗比,都是狗的耻辱,到处许诺发愿好不尴尬,但是他依然乐此不疲。但是,转过头想一想也是不易,在机关按部就班的滚了几十年,突然间让他转变,骨子里沉浸一辈子的痞性不是那么容易被剔除的,至少阿山至死也就是如此了,只是在别人眼里多了一个混世的老皮牙子而已。
人,活着真的很累,一张二皮脸要扮演不同的角色!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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