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轰隆隆”的发出一声嘶鸣,接着“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将窗外的高楼甩出距离,抛出视线之外。
去往哪里的火车?这个我一点也不关心,只要是最快离开这里。
窗外滑稽的闪过“成都,一座你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这个硕大的标语,三年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成都的慵懒、惬意、舒适都让“天府之国”四个字实至名归,满目的高楼大厦、街道边的盖碗茶、穿着热辣的姑娘、还有声调高昂的四川话,都妥妥地,甩在身后了。
对面卧铺的是一对母子,母亲30岁左右的样子,孩子和老家邻居嫂子的孩子差不多高,应该不出3岁。
孩子叫小宝,他母亲总是用同样奶声奶气的语气回答他的疑问。
我撇过头,埋在有股湿气和霉味的被子里。
再见了吧,再也不见了吧。
原来,那些往事并没有离开,依然固执的驻扎在我的脑袋里。
迷迷糊糊中,班珍的笑容依旧明朗,充满异域风情的脸上有一双随时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眼珠黑的发亮,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理解为在表扬她,在爱她。
她用眼睛说话,她的嘴唇负责和我接吻。
在我20岁的年纪里,我已经谈过很多恋爱。我的样貌一直为我孜孜不倦的提供着很多便利,学前班时,我的脸上经常被老师亲的到处都是口水,上小学时,就有很多女同学自告奋勇为我做作业,替我做值日,还会从家里给我带来好吃的零食,要知道在偏远的彝家山区,零食几乎就是土豆和土豆,只是放不妨辣椒面的区别。到了县城上高中,我便有了女朋友,在她若干次表白,若干次为我买饮料,若干次替住校的我洗被褥、洗衣服后,我说,那就试试吧。
她的好友曾质问我,单明,你何德何能啊,小美在家可是他家保姆做这些的。
我不回答,因为懒得理,继续玩手机游戏。
小美爸在县城的税务局当局长,妈妈是县城畜牧局的副局长,她算是官二代,如果他爸妈还算是官的话。
但这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人强迫她,她不做,有人等着做,从我抽屉里源源不断的水果和牛奶就能看出来,我从不去追问是谁送的,有,我就吃,再追问源头就太费事了。
小美长得有点愧对她的名字,但身材是让人有触觉的。在晚自习后的半个小时里,我将她带到学校教学楼背后的一棵饱经沧桑的大树下,一阵搂,一阵吸,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一阵狂乱的乱抓,她嘻嘻的笑,嘴巴里一个劲儿的说不行啊,手确在我的脖子上不松开。树干的皮掉落好些在地上,小美的背上全是树皮上白色的石灰,事情结束后,我将她背上的灰拍掉,再屁股上给她一巴掌,她便乐呵呵的回家了。
在那棵树下,我实践了我接触到的所有关于两性的信息。
高三时,我妈急了,看着我日益下降的成绩。要考上个专科都很难,初中时,我还是以名列前茅的成绩步入县高中,高中两年,光顾着打篮球和恋爱,无暇顾及读书。阿妈决定将家里的农事托给外婆打理,自己来县城陪读。
我推脱不掉,便同意阿妈在学校外租了房子,从住校生变成了走读生。阿妈每天负责做饭、做手工和唠叨。
各种念叨的最终结果是我的成绩又成功的下降了,我报复性的说,你继续啊,阿妈,我所有的时间都来听你讲大道理,然后用这些大道理来考试,效果很明显嘛。然后她乖乖的闭了嘴。
我很忙,下课后还要抽时间去看小美。现在我们可以一起散步回家,故意走一些没有路灯的小道,揉捏她,直到她恼怒的说,你弄疼我了。
一个傍晚,下了自习,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们没有放弃例行课程,但当我们走出小路走到街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她定是看见了我们,但我还是拉着小美朝着家里相反的方向走了。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投在我们背上的目光,惊讶、迟疑、不能接受,或者是五雷轰顶。
凌晨,我回到租住的房屋。她还在等我。
“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别人说我还不信,但今天算是看到了。这样怎么考大学?不考大学有什么出路?现在谈什么恋爱,难道你还分不出好歹吗?”
“你都眼见为实了,还唠叨啥?还让不让人睡了?明天我还上不上课了?”
身后是一阵压抑的哭声,我拉上搁在我们之间的链子,和衣躺在了床上。
一年后,我终于落榜了。
但我的总分还算有些进步,阿妈看着谁谁考上了大学,心里不平衡,但还是淡然的说我们家单明就是发挥差了,不过比村头的铁头好多了,他才考300多分呢。
阿爸也从省城成都回来了,商量着我的未来。
“书,肯定是要读的,现在的高中毕业生能做什么啊?只能像我们这样出苦力,到时候累得一身病”。
阿爸是外省人,在县城做工认识了阿妈,然后结婚有了我和妹妹。后来便去省城做工,阿爸一米九三的个子很容易的在饲料厂找到工作,一干就是很多年。他说工作很轻松啊,就是给卸卸货,有车进场就卸货和装车,每个月能赚四、五千块。
多年后,我才懂得他的工作其实就是随叫随到,晚上就在地上铺着一块空的猪饲料化纤袋睡觉,随时等候进厂的车。哪里来的轻松?这个世界原来并不宽容。
阿爸和阿妈商量后,决定让我去读一所公立院校下面的私人学校,在成都,收费很贵,光学费每年都近2万。
ps:以后间断的,我会和大家分享我写的一些小说。文字不成熟,但因为热爱。希望与大家一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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