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浑厚,透出一股子威严。“真是一对奸夫淫妇啊,老子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为何这样?”张麻子气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八字胡上翘,恶狠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对狗男女。站在张麻子身旁的人留着背头油光油光,跟狗舔了一般,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望着这两人,此人便是张卯。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好不容易把你这贱货从飘香院赎回来,隔了三天半个月的就找了个小白脸,当我是乌龟呐?”张麻子气的好悬没把嘴中的牙咬碎,一摆手,“嘎啦啦”,从外头窜出几个大兵,模样差不多,军装笔挺,站成一列,身板站的溜直,道了句:见过大帅。手中拿着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子,一鞭子抽下去就得叫人哭爹喊娘,果不其然,这张麻子一边骂一边就让大兵轮番上阵用鞭子狠狠抽打这对奸夫淫妇,鞭子专打皮薄的地方,几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了。屋内惨叫连连,只听得心惊胆战。张卯就在一旁看戏,漫不经心的喝着上好的龙井茶。
书中代言,此女是张麻子前几日从飘香院兄赎回来的头牌,人称小桃花,被张麻子看中了,可后来她被一唱戏的白面小生人称白公子给迷住了,两人海誓山盟,决定私奔。小桃花便偷拿大帅府的钱财与白公子私奔,不料被张卯撞见,带回了大帅府……
张卯此时起了身,晃晃悠悠来到了小桃花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摸起来果然嫩滑无比啊,张卯心中暗喜。“嘿嘿,都说那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啊,错不了呢。我说爹爹,您且息雷霆之怒,莫发虎狼之威啊,气坏了,身子可咋办呢?您把这事交给我了。”张卯心中正打着算盘呢,突然一个巴掌从后面朝他呼过来,“啪”打的这叫一个脆呦,“奶奶的,老子还轮不到你操心,你也给老子省点心,别到处惹是生非!老子还能多活几年!”说完给大兵使了个眼色……
某日,在城头上,挂着两具死尸,皮开肉绽,苍蝇在上面嗡嗡做响,那两尸裆部血红一片,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得原来的颜色,看面貌是那小桃花和白公子,这倒好,两人去往阴间成了一对夫妻。真是一个惨。有些人看后嗷嗷直吐,真是大煞风景!
咱们又转回来,苟富贵对关三刀将事由道了遍,关三刀真是怒发冲冠,好似烈火缠身,指天骂地,把张麻子的祖上骂了个遍,对苟富贵说道:“老哈哈,乃在下救命恩人,也是再造恩师。本想将他供养,只是他视名利如粪土。现如今,咱们先将老哈哈早早安葬,唉,那张麻子纵子杀人,我定要让他要血债血偿!将这两牲畜的心肝挖出来祭奠老哈哈!再将其油烹肺腑,剑扎肝心。”言罢,便安葬了老哈哈,如何做的咱们暂且不提。
这张麻子自从小桃红那事,可是把他气出来毛病来。这张麻子酒色皆沾,长年累月地打这打那,也生出来许多毛病,年岁渐长,有急火攻心,病倒在床上,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叫了几个老医,把了脉,灌了不少药都不好使。大帅一倒,那可了得?张卯这比饭桶还饭桶的东西,怎能撑得起场面。一时,没有了主心骨。一家子正在这发愁呢。这时来了一人,此人瘦瘦高高,戴着个厚厚的眼镜,眯着芝麻眼,也跟这张卯留着差不多一样的发型,穿着一色军装,腰间配着枪,穿着黑皮靴子。据说是看过不少书,肚子里有些子墨水,颇有些点子,跟随了张麻子多年,为他立下了不少功劳,两人兄弟相称,张卯得称呼他一声叔父。也姓张,名苟,背地里人都叫他张狗腿。这俗话说,这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张狗腿跟着张麻子,都是一个粪坑的屎,跟着他净做些缺德的事,往从前说,踢寡妇门,扒绝户坟,打瞎子,骂哑巴……搁现在跟着张麻子欺压乡里,鱼肉百姓。两人都是脚底流脓,头顶长疮,把老百姓恨得吱吱的……
咱们说回来,张卯一见张苟便心里有底,一口一个“叔父叔父”叫的一个亲。两人客套几句,张苟便前往内屋,探望张麻子,看到张麻子现在的那副样子,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两眼直勾勾得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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