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塞最终还是演变为咳嗽。这次依然效法某书的妙招,用创口贴滴了藿香正气水贴在喉咙处,然而作用并不大,也许是儿子这次咳嗽还不算严重。这么折腾了半宿,早上倒不折腾了,睡到八点多才醒来。
窗外的光线依然有些暗,浅灰色的雨云遮天蔽日,下一刻也许晴空万里,也许雨疏风骤,也许东边日出西边雨,那一刻到来之前,没有人能知晓。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有些时日了。
决定让儿子去社区医院做雾化,于是和媳妇兵分两路,她带着娃儿去医院,我去菜市场采购这周的食物。
一路上遇到买菜回来的,手里比平日多了一把郁郁葱葱的菖蒲艾叶。
来云南许多年,几乎没有什么端午的概念了,也许是正逢雨季天公不作美的缘故,又或者是身处异乡身为异客的缘故。往年连菖蒲艾叶都懒得挂,今年倒是挂上了——物业搞的活动,媳妇报名后,人家上门挂了一束——明显不如菜市场麦的新鲜,却也没了更换的兴致,毕竟只剩个仪式感而已。
记忆中的端午,暑气蒸腾,生机勃勃,不止是花草树木,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各类虫豸无不如此。是以家家户户都要准备雄黄酒,在端午这天,家里的床头灶下、犄角旮旯都要洒上一些,刺鼻的味道连人都避之不及,更遑论那些虫豸了。
不论平日是否喝酒,大人在端午这天都会喝上一点雄黄酒,以驱邪避疫。妇女倘若不能喝酒,也会用雄黄酒泡点大蒜佐餐。小孩子不能喝酒,却也逃不脱眉心一点,也有家长会用筷子蘸一点强行让孩子尝尝雄黄的味道。
这些记忆,随着我离故乡离童年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模糊了。站在异乡略有些凉意的晨风里,我竟感觉不到丝毫端午节气的氛围,仿佛那些往事,其实不过是白蛇传里的故事。
终于来到了市场门口。向来熙熙攘攘的市场里人头攒动,入口处更是接踵摩肩,每挪动一步就要等上几秒。
不止多了许多采买的,也多了许多小商贩——多是临时贩卖菖蒲艾叶、粽叶及鲜花的。竟有些赶集的意思了!
我随着人流缓缓移动,随机或有意地找寻着自己的目标——媳妇又特别交待了几样想吃的。不成想,前面买了几次、每周可见的蒜薹,今日逛了两圈愣是没找到。而另一样媳妇想吃的小米饼,被我在拥挤的人群中抛诸脑后彻底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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