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学时住宿,伙食很差,二两饭配一个菜,要么是白菜,要么是四个油果,或者是难嚼的豆芽,在淋上一些汤水,一顿就这么解决了。
冬天又冷又饿,又没有热水,一边在山脚下的水池排队接水,一边哭,太冷了。当时只有一个愿望,想回家吃一碗我婆煮的青菜挂面。
不过那时候家里养了很多鸭子,每周末回到家,我公已经宰了一只肥鸭,处理好了等我回来。
一到饭点他就开始忙活,鸭子砍成小块,烧开锅后放油煎黄,再淋上酱油、生姜、大蒜,闷煮几分钟,把汁收干后出锅。
做法简单,鸭皮焦黄而脆,鸭肉弹牙,咸鲜适宜,又没有骚味。
那是支撑我度过又冷又饿的三年冬季里为数不多的期待,距离那时已经过了十年,闭上眼时,那道普通的干锅鸭的味道依然在我的舌尖回荡。
后来我也曾自己学着做,可惜就是做不出记忆中的味道。也不知是市场鸭不如家养鸭,还是当年做菜的人不在了。
也是那三年里,干锅鸭的味道在我的脑海里扎了根,对鸭肉有一种特殊的情怀,看到用鸭肉做的菜都会想尝一尝,什么醋血鸭、柠檬鸭、盐水鸭等等,可惜再也吃不到我公做的干锅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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