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来的故事,大多有头无尾,甚或无头无尾,都不重要,看官有缘,看看就好。
故乡在鲁西南一小地方,西邻鼎鼎大名的水泊梁山,东接更是鼎鼎大名的孔夫子老家曲阜,所谓东文西武,我们家乡也就好像与有荣焉,变得不那么平凡了。事实上,还真的不是那么平凡。我县名汶上(大诗人李白曾有诗名“五月东鲁行答汶上君”),一个著名的传说(真的是传说,我没有考据过真实性)就是明朝某一时期,当时满朝文武百官,江西籍占半数,而当时尚书令共有8个,我们汶上籍就有4个,所以时谓之:满朝文武半江西,小小汶上四尚书。家乡之名也可以说是一时无两了。我们汶上古称中都,自孔子时期就是,孔子就曾任中都宰,应该就相当于现在的汶上县县长一职吧。
其实我想说的重点是最后这一段,传说,接近神话了吧。
传说,传说啊,我们中都也曾是有实力角逐一国之都的,但并不是唯一选项,怎么办呢?当时权利中心就说,那就考察一下吧,哪里能通过考试,哪里就当选国都。怎么考试呢?分三项。
先是派一人用麻杆挑着两块大石头行于闹市。结果,走不两步,就有好事者看到,大呼小叫起来:哎哎快来看,这个人什么来头,竟然用一根这么细的麻杆就挑了这么重的石头,神仙啊?话音未落,麻杆应声而断,而那人也倏忽不见了。(这就是讲,你们这民众没见过市面,不宜建都啊)
又一日,街上来了一人一马,马是好马,马上之人却甚是吓人,头没在颈上,却提在手里。这下旁观之人更是不得了了,作鸟兽散,还到处喊:快来看,这里有一个没头的人还在骑马。同样的,那人应声而倒,跌下马来,人马就一起化为无形,不见了。(这和第一个有所不同,侧重讲的是,就这点胆量,怎么可以建都与此?)
再一日,来了一位老者,老者面貌和善,穿戴不凡,行于街道,并无异常。见集市上一老妪卖菜,便屈身交谈,拿了一颗当地有名的大白菜问老妪:大娘,这白菜可有心啊?大娘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白菜没有心,怎么活的成?一语未了,老者瘫软在地,老妪惊吓之余听那老者说道:我就没有心啊,可也活不得了。就遁于无形了。老妪惊得半天没有合上嘴,她怎晓得,正是自己断送了我们那里最后一个建都的机会。(此一考题,则是讲宽容了。一国之都需有胸怀容纳万象,怎可妄断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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