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真】
两人细碎短发,一起玩耍,他似乎比她少了认真,师父的垂爱自然对她多了点
他爱玩,他无赖,可他是师父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有恃无恐。
她努力练功,她渴望师父的夸赞和欣慰的笑脸,她想得到认可,她怕失去所以必须得到更多。
无论多讨厌的人她都礼貌笑脸相待。
但她的隐忍和虚假的客套是他最讨厌的!
她练功,他故意捣乱,把她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后来她的头发越来越长,挽成卷扣在了发簪里。
在这里,男女最大的区别只有声音。
他第一次看到她梳起这样的发型时还假装笑得前俯后仰,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忍不住想多看她两眼的冲动。
【青年迷惑】
他不认真可是却有天分。这次轮到她嫉妒他了。
他却一日日变得成熟稳重,对她好,她不理。让着她,她不懂。喜欢她,她不知。
他问她我欺负你这么多年,你恨我吗?她面无表情的回:没有!他于是故意嬉皮笑脸问:那你是喜欢我喽?她却回:不敢!
他和师兄弟们闲聊,突然严肃的说:我觉得自己到了该成亲了的年纪了!
为什么?因为我最近一直在想女人!想某个女人
全体笑翻,附和着喊:是是是!
门派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师兄和师姐两个人去向师父请罪,原来两个人决定厮守终生去做两个普普通通的人。师父大怒,十年心血付之东流。
那日在全体弟子的注视下,师父废了他们俩的武功。
她理解不了师姐的选择,恨恨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但是他从他们俩的眼神里看到的是自由的幸福。
【几年又几年】
师门被灭,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师父死了,临死前把一切托付给了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她。迫于会被敌人一网打尽的形式,她宣布大家先各奔东西,盼望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她安顿好重伤的他,然后消失了
七年后,二十七。
七年里她使尽办法,跟一个又一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讨艺。
有人起了色心也在所难免,江湖人形形色色,怎么可能都是正人君子。
一个女人最怕的是别人对自己起了色心,但这也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
她只有一个目标,恢复当年的师门荣耀。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的是什么,从她被亲生母亲抛弃那天,这样的人生奢望就不属于自己了。
那月,是五年一次的门派间对决。他们相遇,两人早已变了模样。擦肩而过那一瞬间,他愣住,等他转过身时她早已消失不见。她只是不想在比武前被任何人扰乱了心绪。
你忘了我了吗?
他像个孩子一般渴望着答案。他看着窗外,表面上硬装作云淡风轻的一句闲谈。这句话他在心里问了自己七年。那七年里,他一直寻她,几乎走过了天下所有的城镇,但一无所获。白日夜晚,她成了他最不可能成真的梦想。
终究到底只为她一句:没有!
他不敢继续问下去,他怕问她想没有想过和我一辈子在一起时她仍要答:没有!
从小就是这样子!
而她只是不敢想,她把自己作贱成这个样子,早已不配想他。虽然她每次都努力的把拥自己入怀的那个人想象成是他。
最后:
她在台上撑过了一场又一场,对手越来越强。她伤痕累累。他去做了她的对手,只要打败她,然后继续替她打下去夺得首冠,一切就好了!可能就能回到曾经,那个可以随意欺负她,那个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娶到她,那个或许努力一点就能幸福的时光里。
即使是他,她也要全力以赴。可是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儿身吗?我付出那么多都抵不过你刻意避让的招数。我要死了吗?身体动不了,只剩眼皮变得越来越厚重。
为什么非要向世人证明自己呢?假使你夺得头冠又怎样呢?以后要面对无休止的向你挑战的人,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到那时,你付出所有可能都抵不过身后人的一句随意诋毁。凭借那一两句话臆想出的人生和真正的你毫无关系。
太不值得对不对?
让我爱你好不好?你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梦》系列之
文/明奈
写于2018清明,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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