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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之君54互诉衷肠

逆流之君54互诉衷肠

作者: 公子晋 | 来源:发表于2023-09-23 07:20 被阅读0次

    第54章 互诉衷肠

    “快么?不是息子姑娘前番在新郑时让我向家父提亲的么?”公孙骄见华息子听到求亲二字蓦地眼波流动,好端端跑到早已烧开的水壶边端起壶盖心不在焉的看着,遂轻声打趣道:“息子,这茶我们都饮了三杯了,水能没有烧开么?”

    “我们已经饮了三杯清茶了?真快。”华息子心事被说中,左手无意间已触及火炉之上,忙倏然收回手叫道:“啊,好烫!”

    公孙骄急忙上前抓住华息子的玉手,但见其左手食指上已被烫了个泡,遂关心道:“手都烫着了,不碍事吧?”

    “不……不碍事,只是你的力道有些大了。”华息子觉得左手被爱郎死死钳住,不得动弹分毫,想抽出去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这样痴痴傻傻得被他抓着手。两手相触的刹那,两颗心儿也连在了一起。他的手是如此的厚实有力,如此的温暖,自己冰凉的手心渐渐也有了一丝他的体温,华息子有些沉醉于这种感觉。

    公孙骄这才晓得握着心爱女子的手是如此幸福,可又觉得像个莽夫一样死死捏着一名女子的手有些不妥,遂收起八九分力道,将舍未舍地摩挲着华息子的手背道:“息子,你的手好凉。”

    华息子骤觉爱郎有松开的意思,她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遂双手合拢住公孙骄的手道:“我自幼体弱多病,身子骨便不大好,久病成医,是以才略通歧黄之术。”

    “原来这久病成医倒也不是妄言。”公孙骄曾在新郑与华息子分别之时便得知她懂医道,如今听得原委,便肆意正色道,“最近以来我心口一直隐隐作痛,还请息子姑娘帮我瞧上一瞧。”

    华息子细细观察了公孙骄的气色后道:“日后还是叫我息子就可以了,总姑娘姑娘叫着多见外啊,我观你气色如常,也许现今已无大碍,但极有可能会是隐疾。这种痛大概有几时了?”

    公孙骄轻浮道:“大概一年有余吧,好像第一次在洛水之畔见你那次就已经开始痛了!”

    华息子笑道:“我这是替你瞧病,你却没个正行,世上哪个医士会与你说这些不相干的胡话。”

    公孙骄一本正经道:“息子,我说的都是实情,你若不信那听听我心跳不就知晓了,不是瞧病都要望闻问切的嘛。”

    “你倒是还晓得望闻问切,看来也不完全是不学无术。不过你这心痛的毛病号脉是探不出究竟来,倒是也需听听心跳。”华息子说着轻轻将头偏向公孙骄的心口处,细细地听了起来,可却只能听到有节奏的心跳声,遂不解道,“好像又不似是隐疾,莫非今日好些了?”

    公孙骄见华息子着了自己的道,忙张开双臂,犹如渔夫收网一般双手环抱住华息子,以极为轻佻的语气道:“息子大夫,你难道没有发觉我的心口是想你才痛的么?今日归来有你在身旁,当然不会痛了。”

    华息子这才发现中了爱郎的缓兵之计,原来自己望闻问切半天都被他当猴儿耍了,遂扭捏道:“好啊,人家还当你真的病了,原来这半天你都是在拿人家寻开心?”

    公孙骄紧拥着华息子那柔弱无骨的双肩,一股淡淡的处子之香沁入鼻中,遂道:“我是真一开始见到你喜欢上了你。自那之后我便天天想你,日日念你,只想能与你在一起,没有的日子我的心好痛好痛。”

    华息子哪里听过这种琼瑶剧台词一般的情话啊,便将头轻轻靠在爱郎宽阔的胸膛上,喃喃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当初你离开成周之时,我确实送过你,只是当时我心里好乱好乱,想见你又不敢见你。所以只能在你的马车走了之后才敢出来。”

    公孙骄没想到息子姑娘在成周时就喜欢自己了,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呢,遂吃惊道:“我离开成周那天你去送我了?当时我真的觉得好伤心,我当时以为自己一介落魄质子想得到你的垂青简直太难了,即便后来当上了这么个傀儡国君你也不会喜欢上我的,我一直以为你该喜欢的是一个能给你安定生活的男子。”

    华息子嗔道:“哼,要是你的手下不先斩后奏你便会这样白白辜负我一生?”

    公孙骄连忙解释道:“段干师兄这次倒也不算先斩后奏,即便是我也会赦免他的,因为他是你我二人的月老啊!”

    华息子不解道:“月老是何人?是负责你们晋国公室的族长么?”

    公孙骄心道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月老的传说,遂信口胡诌道:“那是海外蓬莱国的一个传说,月老是天界专管因缘的仙人,他大概是一位老公公。世间凡人一出生因缘便已经注定,月老就每天对着婚姻簿给每对情侣脚上绑红线。”

    华息子从来没听过如此神奇的故事,遂问道:“那月老绑红线做什么呢?”

    公孙骄本就不擅长讲故事,只简单道:“只要绑上了红线,世间的情侣便会穷究一生去寻找对方,成婚后他们还会相伴一生,白头到老,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什么的就更不用我多说了。”

    华息子道:“蓬莱国真是个奇妙的国度啊,我只听说过远古时期,我们炎黄子孙还处在茹毛饮血的阶段,部族之间杀伐不已,抢婚成风。往往都是一个部族的男子成群结队在晨昏时分前去别的部族抢妻,女子因之而来。没想到蓬莱国的神话如此奇妙,那你日后会带我去东海蓬莱国去游玩么?”

    公孙骄不是民俗学家,哪里晓得婚姻这两个字是从部落抢婚制得来的,他只晓得女人发昏就结婚,自己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神话胡乱按到蓬莱国的头上没想到华息子倒较起真来了,若是以后能吞并齐国去蓬莱岛旅旅游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遂道:“别说是蓬莱了,日后我还想带你驾着小船,畅游四海呢。”

    “如今这天下大道难行,我倒是现今就盼着能和你一起乘浮槎游于四海,过神仙一般的逍遥日子。可我最欣赏就是你这种苦撑待变,挽救晋国公室的韧劲,我要时刻陪在你身边,让你能安心处理好国政,成为一代明君。”华息子虽然十分想同爱郎一起过隐居的日子,可毕竟现在这世道列国林立,想要出行极为不便,还是安于现状好了。

    公孙骄还不大确信华息子居然如此钟情自己,遂道:“息子,你真得喜欢跟我在一起么?跟着我可能会非常清苦,毕竟这世道太过纷乱了。”

    华息子紧紧拥着爱郎,痴痴道:“我若不喜欢你在王野与你邂逅就不会答应你到宅阳来了。更不会听到郑侯被鸩杀时便急忙跑到新郑去看你了,你见过哪家的姑娘像我这般召之即来又天天想着寸步不离得待在你身边的?”

    公孙骄听得华息子的情话,也有些痴了,遂道:“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公孙骄何幸,居然得息子这般垂青。”

    华息子刮了一下公孙骄的鼻子,戏谑道:“你啊,天天就知道揣摩那些权卿大夫的心事,总想着斗来斗去,却连人家的心事都不知晓,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你这么个痴愚的男子了!”

    公孙骄抱着华息子,表明自己的心迹道:“你看,我这不还穿着你给缝的衣袍么?我这不也是一直想着你念着你的嘛,只是我有些吃惊罢了。”

    华息子看公孙骄的衣袍肩侧有一处小口子,遂道:“这件袍子是我在新郑为你缝的,这个破口是战场之上刮到的么?”

    公孙骄哪里记得什么时候刮的,便道:“兴许是在郑国攻打黑风寨时被树枝刮到的吧。”

    华息子道:“快脱下来,我帮你缝补好。”

    公孙骄还想进一步占点便宜,遂道:“就这样穿在身上缝补,我便一直这样抱着你,岂不是更显得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去拿针线。”华息子从公孙骄怀抱中离开,在草庐中找着针线,她也有些怀念公孙骄的体温,又装作拿爱郎没办法道,“你若不怕我用针扎到你那就这样穿着缝吧。”

    公孙骄打趣道:“来吧,你就是扎死我都不怕,不过小心我到天子面前告你谋杀亲夫啊,哈哈。”

    华息子已找出针线,又钻入公孙骄怀中,跪坐在席上,穿好针引上线为公孙骄缝补着衣袍,口中道:“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哪来什么亲夫一说,你给我老实坐着,不然我真的会扎到你。”

    公孙骄只见息子姑娘螓首秀丽,蛾眉如月,玉颈如雪,丹唇轻启如涂脂一般诱人,要是二人能来一个湿吻那该是何等销魂啊,遂凑上前去准备到她唇上展开攻势。华息子还在那悉心得缝补着衣衫,根本没有发觉到公孙骄的阴谋,就在二人双唇快要接触到的时候,突然吱得一声木门被推开,只听得一个声音道:“怎么一股子糊味,水都干了!君上,咱们宅阳的马球赛我已经安排好赛程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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