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

作者: 瀟雨寒 | 来源:发表于2020-04-02 23:07 被阅读0次

    喜欢享受大雨下独自撑着伞随处疯游的感觉,听着印良法师的《放下》和孙晓雨的《落雨的秋》,可明明眼前已是人间最美四月天了,微风伴着细雨,柔柔的滋润着大地。嫩油油的草儿滴着水珠的桃李花香,带着浓浓的泥土气息迷漫在空气中。石榴树更喜欢在春天里精心装点自己的美妆,由浅紫微红到紫绿点点齿红,绿意正浓时,火红的石榴花便宣告着春天的脚步将进入尾声。

    独自走着好长好长的路,雨天里偶尔也遇一两个像我一样疯着的路人,戴着口罩打着伞或戴着口罩没打伞露着腹肌在雨中疯跑着。而我出门时窗台滴滴嗒嗒的雨声提醒了我带伞却忘了戴口罩。还好,郊外雨中散游,戴不戴口罩也不重要了。如今有序的复工复产正紧锣密鼓的步入正常化外,学校也开始规范化的陆续进入复课阶段。很不习惯戴口罩的感觉,却一戴一晃已戴了近三个月了。经过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国内疫情形势已迎来了大好的春天喜庆,现在剩下的管控工作必须严防的是境外疫情病毒的输入。所以才有了自2020年3月28日起国家正式宣布进入“封国”状态,不再接纳持有中国有效签证期内的境外人员入境了。和平鸽放飞的瞬间,是祈祷着世界于和平中美好相处,如今这状态怕是只能习惯着唯我独鸽进餐中的期待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各路云友。鸡群里能称王称霸的应是火鸡,别看它长着一溜疙疙瘩瘩怪异的圆颈,粗腿高脚,壮身笨体,警惕性倒挺高的,想近距离拍它,熟料白色的公火鸡为了章显自己不可抗拒的高浓度雄性荷尔蒙 ,已紧张的竖起了全身的羽毛随时为确保两只黑色母火鸡的安全而准备与我决一死战。而我倒为它那或许天性的好斗精神怯步了。身后传来一男的问话声:“嗯哼! 这啥鸟?这么大只! ”另一男回声:“鸟你个头,你见过这么大的鸟吗?”“驼鸟啊,是驼鸟吧?”“驼银瓜(方言:你这个的意思)蠢猪,驼鸟大多了,是火鸡啦”“啊?火鸡?”最先发问男很不以为然的将信将疑,必竟在此处能见到养火鸡的实在难得。说话间两人已向我躬身偷拍处靠近,见二男也如此好奇,我回头冲着持怀疑态度男补充了一句:对,就是火鸡。“哟呵!这火鸡还挺纯的,一点不怕人”“纯吗?你靠近它试试?”我笑着对好奇男调侃道。奇怪的是这公火鸡还真的一点不畏两高大形体男的靠近,竟还自顾自慢条斯理的从二男跟前摇摆着穿过猩红防摔人行道,进了另一边的花木草地。突然才明白原来它对我展开防患攻击状是因为我双手伸向它们的手机给引起的危险性。真不能小觑这看似笨头笨脑的火鸡,分辨敌我是非的能力还是相当强滴。

    春节前新种下的那片茶花树,独那一株惊艳一隅,茶花虽美,红极一时,结局的凄凉光景却是令人泪目唏嘘。如那小仲马笔下的《茶花女》,没少忽悠年少时我那些不值钱的幼稚泪水。无奈的是这些个忽悠却为此生刻下了烙印,每一次的情牵心动,没理由的烦人感触破深。不该有的滥尾剧等等。赚的是廉价眼泪,骗的是情真意切,误终生。

    折回的路上,熟悉的院前花池旁,不见了楼主阿姨的笑脸相迎和友好邀请:不怕,随便拔吧,我儿子从深圳带回来的苗,瞧这些花池里,都是给我种的,都开了好几年的花了。已是两鬓微霜的精瘦阿姨自豪满满的话语犹然于耳。那是年前的一次独步途经此地,见楼庭院前的花池里开着大坨大坨鲜艳无比的黄菊,忍不住伫足良久舍不得离去,忘了旁边有一楼主阿姨在劈弄着木材,正偷看自己的傻愣模样,才有了上面一翻成人之美的温和话语。可那时拔回去种下的是老苗根,花开尽后就凋谢了。如今再次瞥见那些桂花树下的长出的大片新幼苗,似乎瞧见的已是那些丰硕的美艳花朵,尽管物是人非,还是禁不住美的诱惑,忍不住又随手拔了三两株。偶遇两挑着担儿身后紧随卖菜而归的婆婆,见我手中捏着的雏菊苗,一人惊呼道:这妹纸手里捏着的是真爱(艾)呢!其实我知道婆婆指的是真艾叶草,可天性爱胡掐烂拴的我听着立马转头坏笑着回应了一声:不是的婆婆,是假爱。聪明的小贩子婆婆似乎很快听出了这“爱”的重音。哧溜一下笑出声,也不失眼尖的她立刻更换了原先的错误判断:是菊花苗吧?是的,阿婆。是不是很像真“爱”啊?另一婆婆接口道:还真的很像真“爱”。若有所思的我唯有低头笑着无语。

    清明节了啊,先人们的坟头上是不是也该拥有那份高风亮节清雅脱俗的真“爱”呢?或许我也该选择还缘了,已了的亲缘和未了的情缘,都是凡尘中欠着该还的债。害怕世人的眼光,害怕熟悉的中伤,幻想着若有一车一人直接送我至父母坟头山脚下,我会捧着真“爱”,捎上世人准备好了的一切,去父母的坟头说说心里话,或许父母亲的灵魂能给一直以来霉运连连的我寻求到一个如愿的归宿。

    雨,仍旧敲打在窗台上,滴滴嗒嗒,滴滴嗒嗒,扑嗦扑嗦跌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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