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一进办公室,就感觉到浑身的毛孔好像舒展了一些,走到墙边用手一摸,暖暖的。窗外,白色的热气从锅炉房的烟囱中冒出来,渐渐的融入了湛蓝天空中的云彩。
只是一点的温热,便将满屋的阴冷驱散了,精神与肌肉不必等待午后偏西的阳光,就在此时,便能柔软起来。
北方冬季的妙处就在于此吧,纵使室外冰天雪地,但在暖气的加持下,室内也能温暖如春。即使是对北方保留态度的南方的朋友,在这一点上也不得不暗自羡慕。
记得上小学时,冬天的暖气片摇身一变,成为了班级社交的中心地带,大家围坐在那里,一边嬉闹一边争夺有利位置,时间久了,暖气上的银粉也磨掉了,只留下了基底的暗红色。有时为了预防感冒,老师也会买来陈醋,或晾在暖气上,或者直接淋在烧红的铁锅上,然后就听到“呲拉”一声,一阵热气伴着浓浓的酸味,瞬间就刺破了平静的空气。
到了初中就没有这么好过的冬天了,班级取暖不靠暖气,只能依靠每个人的体温。等到放学后,若留在座位上写作业,就渐渐感受到寒冷来袭,冻手冻脚便成了那时最清晰的记忆。要么是经常搓搓手保持手指灵活,要么就带上露手指的手套,然后一边哈气,一边搓着脚。
不论外面有多冷,家里还是温暖的,那时虽然屋里没有暖气,但为了取暖,爷爷每年都会使用一台方形的炉子取暖,同时也能用自带的烤箱热东西。我总喜欢抓一把花生放在里边烤着吃,当饱满的颗粒在唇齿的加工中溢出油脂,心里就满足起来。
不论在哪里,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一处温暖,就会有人靠近。如同暖气或是炉子,人心的温度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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