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起电话看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接通,“喂,……”电话里听到对方喊我的名字。
“喂,你是哪位?”我疑惑地问道,
“是我辉辉。”电话那端说。
“辉辉……”
“是哥哥”电话那边继续解释道。
“哦,是老表呀?”我回答道。
“对,是老表。……”辉辉说。
我之所以非说成老表,是因为我真的不想喊“哥哥”。感觉“哥哥”这个称呼在我心中那么神圣,不是谁都配得上我叫一声“哥哥”。
小时候因为长得小,经常被别人欺负,看到同龄人都有哥哥或姐姐保护,于是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哥哥或姐姐,那样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不堪。有一次放学回家,经走过教学楼下时,二楼扔下了一个生鸡蛋刚好砸到我头上,我也没有招惹谁,如果有哥哥保护我的话,他一定会找出扔鸡蛋的人,让她给我赔礼道歉。
回家的路上,路过狭窄的田间小路,我被别人推到了淤泥塘里,起来已是满身泥巴。我能怎样?我打不过她,她长得牛高马大的,连找她理论的勇气都没有,可是我自己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天生长得小就得被欺负吗?
可是我没有哥哥、姐姐,只有弟弟和妹妹,我妈说要我保护好弟弟、妹妹,不让别人欺负他们。
哥哥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那么神圣的称呼,哥哥应该是这样的,他会保护自己的妹妹不被欺负,哥哥是一个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
有一个表哥,表哥和我接触的很少,记忆中18岁的时候表哥、表姐拉我去做传销,推荐我买那个摇摆机器,我不肯加入他们,他很生气。
后来表哥去新疆,到姑婆家,姑婆家急着给孙子找媳妇,他说自己有一个表妹,这时姑婆想起18年前她来过我家,那时我刚出生,他来看刚出生的我,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让我嫁给她的孙子,写了一封信寄给我爸,我爸当时看到信就生气了。
表哥回来的时候,她特意嘱咐他来我家说这门亲事,这件事让我很反感。
也许表哥终究不是自己的亲哥,不会对真心实意地对我好。
曾经我在广州的时候,部门有两个男孩,他们讲粤语,千方百计地想让我叫他一声:“大哥”,可是他们失算了。
虽然没有哥哥,但是我不会轻易称呼别人一声“大哥”,即使称呼过,但在我心里至少没有一位是合格的,有的是因为逼不得已而称呼的。我很失望“哥哥”这个称呼不过是一个代词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回首往事时,我已领悟自己当初的想法,其实就算有一位亲哥哥,他也不一定会如我心里所想的那么完美,那么好,不过是我根据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的定义,我不过是依据自己的需求设想虚构的哥哥,终于明白我其实真正需要的不是一位“哥哥”,而是一位守护神,护我一生无忧无虑。这样的人不是“哥”,而是“神”。仅仅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
我从电话中醒悟过来,终究是不愿用“哥哥”来称呼你,于是说“哦,老表。”这很适合你我之间的关系。
我从电话中醒悟过来,终究是不愿用“哥哥”来称呼你,于是说“哦,老表。”这很适合你我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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