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才艺术家都表达过类似的经验,或者说持有一种“艺术清醒论”或者“艺术觉醒论”——他们的艺术创造乃是“神助”,而艺术家本人只是神的工具,或者说以己之“神”入于“冥冥”之中,忽然开悟所得。
这种理论似有流毒,流毒在哪里呢?
如果说艺术家是一个桶,而神是流进桶里的水。这水泄了又满,满了又泄,本是无常。但这只桶却觉得,有水的桶才是有生命的,没水的桶就只有死路一条,无数天才因为桶坏了发疯乃至于自杀。以“神”入“冥冥”之中乃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倘若还欲强留,那更是容易走火入魔。
认识无常,体会无常,人本身就是水,不待神来灌入,而水满之时,不过是一次创作过程中的高峰体验,好比生命之流里的一朵浪花,本是平常,不足为奇。
艺术的觉醒,也在因果之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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