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一阵嘈杂声传来,其中有她熟悉的声音。李菊花知道,赶集的人回来了。祖孙三代四口人谈笑风声进了院子。两个孩子叫着妈妈蹦蹦跳跳跑进厨房,跟妈妈炫耀自己的玩具,但妈妈只是低声回应:“好,好!”。刘凯文回顾一下院子,似乎感觉有点异样。虽然扫的干干净净,那条沥沥拉拉的”水路”也快干了,但留下的灰烬炭黑痕迹清晰可见。沿着这个痕迹,刘凯文看到猪圈那边空地上堆着一堆曾经燃烧过的柴火。
父子两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急忙走进厨房。李菊花正弯着腰低着头做馍剂子。刘凯文叫了一声:“菊花,你这都弄的什么?”李菊花让人知道刘凯文问的是什么,她只是低着头做事。
看了一下屋里的情景,父子两个全面白了。好在放在好好的,一点柴火那是小事。刘凯文没有吭声,他知道她用心学习,一时疏忽造成的。她心里肯定很自责。父亲愣愣的站在锅门前,虽然也没吭声,但他也知道父亲肯定不高兴。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赫然看到那只被烧了一半的“气死猫”。刘凯文心里一惊,忙上前拉着爹的手往外走:“爹,我做饭,你先出去歇着。”
把父亲拉到堂屋廊檐下,拉个小凳子过来让父亲坐下,轻声说:“爹,你别生气,菊花肯定是一不小心弄失火的,她心里肯定也是很难过的......”父亲抽回手说:“我知道,我没生气!”嘴里虽怎么说,可微微发抖的手和眼里的泪花骗不了人。刘凯文让父亲坐着休息,自己去厨房做饭。
刘凯文来到厨房,哄着让两个儿子去找爷爷。见妈妈不高兴,儿子们也感觉没趣,就跑出去找爷爷。刘凯文拉起李菊花,“干啥!?”李菊花挣了一下但没挣脱,两人四目相对,“你没事吧?”刘凯文抬手理着李菊花的头发关切的问。“没事。”李菊花应一声,又要弯腰撸馍剂子。刘凯文扯下李菊花腰间的围裙,顺手把她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你歇歇,我来揉。”李菊花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刘凯文揉馍剂子。刘凯文系上围裙,洗了手,一本正经的开始撸馍剂子。面还好劲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话,撸长了又缩回来。抓住两头使劲拽,却拽的粗细不均。刘凯文这番骚操作,成功的把李菊花给逗笑了。
“去去去,你弄菜准备熬菜汤。”李菊花看不过,看样还是得自己动手。她扯过围裙推开刘凯文,自己撸起来。
本来一次小小的火灾事故,除了烧了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老物件,其他没什么损失。这又是大年下,谁都没有说什么,也没问事故原因,事情就算过去了。吃中午饭时,一家人就已经和睦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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