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茂名,炎热不减,偶尔的几场大雨也只是短暂的封闭热浪的侵蚀。尽管短暂的清凉过后是热同桑拿房般的煎熬,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抵抗了,倒不如趁着雨后初晴,天边透开厚重雨云露出湛蓝天空,气温还未快速升温的时分,在凉飕飕的风中伸伸懒腰,吐吐午睡后的浊气来面对接下来的军训。

对于刚刚升上大学的我而言,一切都是有趣欣喜和新奇的,在陌生的天地里伸枝招展,仿佛天地一切都会替你让步。连同着军训的记忆也镀上一层怀念的光泽,和最初的新鲜感一并封存在记忆中,且时看时新。
大学的军训对我来说,既是第一次军训,也是最后一次。所以那过分的热情和冲劲,也并不代表着我有多喜欢在太阳下挥洒汗水,更多的是抱着体验的“珍惜”。
军训的时光虽然满是汗津津的体能服和难以言喻的“折磨”,但对我来说那还是一段日光行走慢缓,知了也疲于喧嚣的两周。

那是每天的生活围绕着操场——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准时的进行着。枯燥单调的日子里,只有教官还在花式地寻找着新的借口来惩罚我们那暴露在炎热天光下干枯的身心。同学谈话间满是疲惫和无奈的语态,也总离不开军训何时结束和祈雨等的话题。

后来机缘巧合下当上了班助,面对着一副副似曾相识的面庞,满是骄傲开怀的神态,才发现我的军训已经结束了一年久。看着他们在烈日下逐渐浮白的面容,黑色的深度还在蔓延,我止不住的想,当时怎么会对那些连结束挥手道别都显匆忙的教官,满怀离别的哀愁。那段天哇蓝,太阳贼大的日子,经不起现实主义一丝一毫的考察。留在记忆里的映日晴空和未被赠送的奶茶一并遗憾。

官渡到西城的公交一趟40 分钟。缺乏植被乔木的荫蔽,西城水泥地板更能反射大气气温,午后体感温度高于官渡。我带着提前于北华食堂定好的柠檬水,拉着老板好心额外借助的多功能小推车,一步一步行于烈日光天之下,两旁的路人喧哗而匆匆,吵闹而不相通。左手边的宿舍楼配着青灰白现代化审美的理性色调修筑风格,右手边大片的流水绿坪,“校霸”大鹅时不时地张大肥硕地翅膀,仿佛向我炫耀着西城身份证地高贵。水泥沥青地校道也经不起小推车的检验,心里满是“偌大西城竟容不下小小的文法学院”这类宫斗式的矫情烂白话。
忽然风乍起,我停下恍惚了几秒,穿透云层显露湛蓝的天空和燥热嘈杂的身心,如同时间回溯一般。
那是同样的一片映日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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