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争溪被袭,一个趄趔倒下了。那黑衣人接连出手,必欲置月争溪死地而后快。正当一记重拳自黑衣人左侧再度使出时,一个身手矫捷的身影自铁笼外飞掠而来,长剑刷刷刺过,瞬间便封住了黑衣人进攻的态势。如此忽然之举,让得黑衣人不得不回拳自救。
黑衣人与突袭之人缠斗上了,他们俩边斗边移往铁笼内。拆招数十个回合,那黑衣人渐感不支,对手招势太过刚猛,似乎专门克制他这一路阴柔的功夫。再继续打下去非被制住不可,黑衣人想及此,手上招势变幻。卖个破绽以退为进,觑见有机可乘闪身飘走。这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对手,因为这个对手正是冷静沉着又聪明无比的“逍遥懒人”李静。
李静见黑衣人接招凌乱,自忖对方不敌自己可能会想法溜掉。他表面不动声色,出招更是凶猛凌厉,逼得黑衣人渐无还手之力。不得不寻思逃跑,只可惜,他这些小伎俩早被李静窥破,李静根本不给他机会,所用招势更加刚猛,完全压制住了黑衣人,打败他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亦有一个人正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将人悄悄救出……前时,在另一铁牢内李静兵器同样被收,他是个极度冷静之人,越是危险越是能沉着应对。但他与月争溪自小相依为命,从来没有被这样面临危险而分开过,饶是他再冷静,在看到月争溪被人带走后也心急如焚,他相信月争溪的实力,若是光明正大敞开来打,这里无人是对手。
可是在这处处透着阴森森的诡异气氛,让得人心里难以平静,总是担心不定哪个时候,冷不丁会有人袭来。想再多也无用,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救人,可别人没救成,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思来想去,李静平复了想要动手大杀一场的冲动之心。他随便这伙人怎么安排,反正一切见机行事便可。
七拐八拐后,被带到了一处露天矿井,那儿正有许多人在矿上叮叮当当又凿又敲。带路人手一招,管事的过来点头哈腰,显得很是尊敬。他们一番嘀咕后,李静被强行拉去挖矿……
事有凑巧,旁边一个年轻采矿人摇摇欲坠站立不稳,李静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但年轻人来势太快,李静一下子没扶住,年轻人倒在他怀里。他只感觉怀里的年轻人通体柔软,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鼻内,说不出的舒服与惬意。再看双手环住的地方,胸部有明显的隆起,虽然是男装打扮,可这分明是个女子啊!在铁牢内听说,矿上是不允许女子进来的,那怀中这个年轻女人是怎么回事?
李静想法把年轻人弄醒,甫一睁眼有知觉了年轻人见在一男子怀内躺着,脸色立刻布满红晕,强撑着站起来,神色颇为尴尬。抱拳施礼道:“多谢壮士搭救!”
“你是个女子?”李静说。
“壮士既然瞧破,我也不便隐瞒,正是!”
“那为何要女扮男装来这受苦呢?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救人!救人还没开始,这不着道被下药了,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打发来做苦力。”
“我们也是来救人,只是这里处处透着诡秘,情况不明,所以先静观其变,等待机会再动手”。李静说完,也把他们为何来这的事一股脑说出来了。
“你是说你们来救的是张保妻子?”
“是的!”
“张保是我堂兄,几天前张保托人捎信我告知了此事,我来正是为解救嫂子的!”年轻人很是激动说。
“小女子张金霞,敢问壮士贵姓?”
“在下免贵姓李,单名一个静字”
“此时人多眼杂不便多说,呆会趁空咱们再溜出救人。”李静说。
“好!”张金霞爽快答。
于是在停工吃饭的当口,两人趁机打晕管事人,悄悄溜走。李静不知月争溪被带到哪,便与张金霞返回了原处,挟持一个侍者带路,把他们引到了地下宫室。李静不想行踪泄露,伸手便把侍者打晕,藏在隐秘处。两人叙起年龄来,张金霞长他好几岁,于是他称其张姐。
这张金霞也非平常人,乃是北疆一带有名的女侠客,人送外号“玉罗刹”。平日锄强扶弱惩奸除恶之事没少干,她最见不得老百姓被人欺侮,若是知道了非出手替天行道不可。但是面对新近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强盗,她也多次与之交手,但是她没有讨到便宜,多次被击败落荒而逃,所幸对方并不穷追猛打,否则凭她的武艺也是难以全身而退的。
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不济,她只好女扮男装,混入被抓壮丁队伍中,先进去再说吧,伺机而动。不料同进来的这批人,为防止他们逃走闹事,在饭菜里施放了慢性迷药。一般人是根本发觉不了,但张金霞恰恰是对药物有颇深研究,练武之人多少都有所了解。她只好尽量少吃或是不吃,久而久之,体力不支浑身乏力,于是出现了晕倒的现象,即刚刚倒在李静怀中的那一幕。
两人进入地宫后,顺路摸到了里面高台这一边。恰好见月争溪与黑衣人打斗,两人悄悄隐身在黑暗中,等待机会出手救人。见月争溪出手便制住对手,心下宽慰,不料黑衣人是佯装倒地不起,强忍伤痛准备来一次鱼死网破的偷袭。
陡见黑衣人一跃而起,直袭月争溪后胸,李静大呼不好,但两者相距甚远,立即施以援手已是不及了。只能挺剑来斗,一边嘱张金霞分兵救人。张金霞逃出矿区后找了个地补充体力,并拿回了几人兵器,此时的她生龙活虎,体力与战斗力皆恢复七八成,别说救几个弱女子,就是挥剑缠斗敌手也丝毫不落下风。
黑衣人在李静疯狂进逼下,已是难以招架。李静一个起身大旋转,一剑刺入黑衣人正心窝,一道浓郁的黑气自其伤处窜出。没过多久,黑衣人气绝身亡。李静忙返身去会张金霞几人,他行至半道,转身看向里面仍在遭受囚禁的众多女子,迟疑着要不要一起解救带走。
但一想起此行目的,且月争溪已受伤在身,在没有万全之策下,不宜冒然行事。想通这些,他加快脚步追赶张金霞几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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