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愈不了自己的身体,那我就只能治愈自己的心了。
如果一切都能尽数忘却的话,活着也就只是活着。在千亿平方公里的地球上,活着很多人,死去很多人,而一个个对自己来说都是别人。我们活在第一人称里,遇见的,错过的,不曾留意的都是他。他是他的第一人称,我们的第三人称,无论悲欢,都是一条平行线。这是生来前二十年。
当医生说,你这种病啊,在全世界范围里还没有好的治疗方法,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们有很好的缓解方法。那时候它突然来,种在身体里,还不曾侵染灵魂,所以乐观。
前十年里,“旅行”了很多大城市,吃过各种街边餐馆,路边小吃。就这样一直走,走过很多马路,路过很多桥,对了,还有日落黄昏。乐观慢慢被消毒水的气息冲淡了。
它不小心陪了十年,见证着每一刻的我,像一个“朋友”,不离不弃。
后十年间,它只在某个季节出现,我忘却它以后,开始了青春,遇见了爱情,经历了青春独有的一切。可当灵魂的高度越来越厚实,那颗曾经的种子已在灵魂深处,成了影子。
开始迫不及待的想抛弃,可医生却是同样的语调,词汇,眼神。坐在回家的车上,靠着车窗的那颗眼睛,慢慢的漆黑,一望无际。
回家以后,抚摸着书架上十年间读的书,望着书桌上依旧简单的摆设,我轻声说着自己读的那些文字,另一颗眼睛里泛起的光明里浮现着坚强,一个又一个坚强的理由。
这是前二十年间,十年乐观,十年读书,得了一身才情。而我更愿用我一身才情换我十年安宁。
不能被治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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