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很大的大马哈鱼在河沟里跳跃,与其说是跳跃,不如说它在苦中做乐,因为河水刚刚淹没过它的鳍背,它渴,它的呼吸不太顺畅,它和身边的许多同伴一样焦虑、茫然无措。
原来,一股旋风把它们从大海里带到天上,然后便莫名其妙地从天空摔落下来,那阵势真可观,“啪啪啪”就像饺子下锅,溅起水花一片片!
有的大马哈鱼很不幸,仰面朝天,永远露出了它们的白肚皮,有的大嘴一张一合,在苟延残喘中等时间,有的则吃了狗屎运,掉入河水除动静很大,啥事也没有。
这些长约一米、壮如水桶、膘肥肉厚的大鱼,小镇人民可从没见过,它们力量很大,尾巴不停摆动,溅起三四米高的水花。这些大马哈鱼是不是成精了?它们把脆弱的胸鳍当作双臂,正吃力地从河沟里跌跌撞撞爬上来,它们大张着嘴,眼睛里冒着火,好像要吃人!
我很怕,但丝毫不影响食欲,遍地是鱼,我拣了一条十几斤的小鱼,开始烹饪,一刀剁下去,鱼一分为二,细白质嫩的界面渗出几点血珠……然后我醒了。
鱼、鱼,在早晨的忙碌里我一直在念叨这种生物:年年有余(鱼),富贵有鱼!这是一种既吉庆又美味的食物啊!我双手一拍,有鱼入梦,必有好事!
所以这大半天我都乐呵呵地傻笑,下午5点多的时候,表妹来电,电话那头,她焦灼地说:“快去看看小舅,地球仔已慌了神…….,”我尴尬地连连答应,甚至脖子已红了,昨晚八点半,得知小舅有病从县上被120拉到市里急诊室,因天太晚、因心里的冷漠,我撒懒没去医院,打算一下班就过去,哪知忘了,干净彻底地忘了医院里躺着个病危的亲人。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打通表弟地球仔的电话,传来他平静的声音:“姐,我达已经去逝了,这会儿正在返家的路上……”,我忽然就僵在原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夜幕降临,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交相闪耀,映衬得失魂落魄的我更加缈小、破落!
大马哈鱼,这个吉祥物啊!不灵,真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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