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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一条布满石子的山间小径,我毫无目的地走着。
满眼是青翠的山。天上是淡淡的云彩。
有只小鸟,个头如未成年的麻雀,润黄色,从不远处的悬崖下飞起来,脆脆地叫着,越飞越远。
我望着小鸟,耳边响着它脆脆的叫声。
忽然,就在我前面,在离我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无声地,爬出一台类似履带式挖掘机的机器。没有挖斗,取而代之的是水泥搅拌车上常用的那种可以高高地——简直无限高地——升起来的输送管。它金光闪闪。
我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转身逃走。
机器无声地向我滚动。
心底,恐惧如蔓延的云影。
但是,我依旧傻傻地站着。
机器离我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头顶上凉凉的。原来,机器上伸过来的触角,已轻轻地扣住我的脑袋。
这时我还想转身,但是,腿软软的,像刚退过壳的龙虾。
接下来我听到脑盖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农村老太太喝粥的那种声响。
而在不远处的天空,那只黄色小鸟又飞了回来,依然在脆脆地,脆脆地唱着动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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