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涂涂正走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脚摔在地上。
“涂涂,你没事吧?”火火听到声音,连忙调转头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被一根藤绊了一下,膝盖摔得有点疼而已。”
“我看看。”火火不放心地上上下下打量起涂涂来,“你擦破皮了!”
“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会好的。”涂涂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脸轻松地说。同时,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他又蹦又跳地往前走去。“你看,我还能活蹦乱跳呢!”
火火摇了摇头,“涂涂,停!”
“怎么啦?”涂涂不明所以地收住脚步问道。
“你腿上好像流……流血了,蓝……蓝色的。”火火结巴道,脸上的惊恐不言而喻。
“什么?”涂涂狐疑地低头看自己的腿,一股蓝色的液体从涂涂左边小腿上缓缓流出来,这是我的血吗?涂涂不敢相信地用手去擦了一点蓝色液体,放到鼻尖闻了一闻,腥腥的,还有点怪怪的味道。
“涂涂,我们闯、闯入禁地了!”火火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涂涂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一脸淡然地问道。
“这一片是九毒草生长的区域,我们犯了禁忌闯了进来,应该是惹到毒草怪了。”
“啊?还有毒草怪?我,我是不是中毒了?会死吗?”对于死亡,涂涂向来很怕,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是中毒了,一定是中毒了!”
“火火,你快告诉我有没有解毒的办法?那个毒草怪是人吗?我们能不能求求他让他给解药?”涂涂一副急病乱投医的样子,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啊。
“对,对,我这破脑袋一时情急竟然忘了。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火火抬起一只翅膀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
“有了!”
“快说。”
“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听扎喇妈妈说过,毒草怪是九毒草的精灵,他的性情非常古怪。在九毒草的领域,不允许外人闯入,否则他就会用各种手段招待闯入者进行,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眼下要想解毒,我们只能先找到毒草怪。”
“那你听扎喇妈妈说过人有因此而死去的吗?”涂涂着急地问。
“这倒没有听闻。”
“呼——”涂涂长长吁出一口气,一丝生的希望存于心底,内心汹涌的波涛平静了不少。“我们怎么找毒草怪?”
“走进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已经闯入禁地了。”火火显然已经镇定下来,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果敢。“我们试着在这里喊一下吧。”
“毒草怪老前辈,我们路过此地不小心闯入了您的领域,并无意于冒犯您,还请您多多谅解,不跟小辈计较,解了我朋友的毒。”火火非常后悔自己没看好路,现在陷入这样的境地,自己理应担起责任,他朝里面大声地喊道。
声音传出去,很快就消失了,连回音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等了半晌,依然没有半点回应。
火火和涂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涂涂,我听扎喇妈妈说,毒草怪虽然性情古怪,却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你跟他说你不是汩璃国的人,受扎喇妈妈之托有要事要办,或许他就会出来。”
“好。”涂涂应着,迅速在脑子里整理思路。左腿上虽然不痛不痒,天知道这蓝色的液体这样流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他必须抓紧时间,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毒草怪老前辈,对不起!也许我们打扰到了您,我们实在很抱歉。我叫涂涂,来自遥远的巴德费国,这是我的新朋友火火。”
涂涂也不管有没有回应,他必须把该说的话说完、说清楚。
“他的族人遭遇了一种奇怪的秃顶病,扎喇妈妈托付我前去乌里安山帮忙采药,事关红鸟族群的繁衍生息,您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或者您告诉我我没有中毒,您只不过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周围依然是静悄悄的。
“是啊!老前辈,请您告诉我们到底怎么了?我们要怎样做,您才肯现身。”
“涂涂是我们红鸟族群的尊贵客人,我们真的是遇到麻烦才请他来的。您看要不这样,您放过我的朋友,他是无辜的。您想怎样招待我都行。”
还是没有回应。
“毒草怪,都说您是讲道理的人,您倒是出来呀!”
“喂,毒草怪,我们闯了你的领地是我们不对,我们也跟你道歉了,你这藏着躲着算怎么回事呀?”
“我看就是蛮不讲理,仗着自己有点本事,胡乱欺负人,敢做还还敢当。”
火火和涂涂见没有任何动静,一半心里窝火,一半理智告诉他们必须想尽法子激也要把毒草怪激出来,于是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只求毒草怪能听进去哪怕一句半句的出来现个身。
“火火,你说毒草怪是不是长得又老又丑,不敢出来见我们呀?”涂涂边说边向火火使眼色。
火火很快会意:“没准就是呢!一听名字,毒——草怪,肯定长得像怪物一样,啾啾。”
“而且还是个胆小鬼。”
正说着,涂涂和火火突然感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空气似乎变得森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双大手伸向他们。真是空穴来风呀,涂涂和火火莫名其妙就被紧紧地攥在手里了,动弹不得。顺着双手看去,无数绿色的光点汇集过来,越聚越多,形成人形,一眨眼的工夫,一个长相古怪的青须青眉老人出现在眼前。
他把右手往前一捞:“我说大笨熊,你胆子倒是不小哩。”声音浑厚低沉,似乎从好几百里外传来,传到不是耳朵里,好像身体里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回荡这个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毒草怪,你终于肯出来了。”
“哼,一熊一鸟,都是笨蛋,闯了我的地盘,竟还敢在这里撒野,非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毒草怪把左手又一捞,把涂涂和火火并排放在眼前,并向他们挑了挑眉,又右手一挥,涂涂和火火就同时感到一颗药丸滑进嘴里,迅速融化,像一股清流消失在喉咙的地方。
“毒草怪,你给我们吃了什么?”涂涂不满地喊道。
“九毒散,九步穿肠,七窍流血,暴病身亡。”毒草怪没皮没脸地说,说完还盯着涂涂和火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对不起,老前辈,是我们有错在先,现在我们真诚地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们,给我们解药。”火火诚恳地说。
“彬彬有礼的红鸟后裔,不错嘛,死了好可惜哦。”
“毒草怪,你想干什么直说。”
“怎么?大笨熊,你不求我给你解药吗?看你腿上流的什么,等会儿它就会变成一条有眼有鼻的蛇,一口一口地吞食你。”
“毒草怪,我刚刚对您有礼貌,那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这并不代表我们怕您。但是您这样做是不是有辱您的身份了?”
“哼,身份有那么重要吗?既然你们怕死,就赶快向我求饶。”
“您不会让我们死的,外面可从来没有什么风声说您害死了谁。”
“哈哈,那外面是怎么说我的?”毒草怪饶有兴趣地问道。
“说您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人,您惩恶扬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毒草怪边笑边走,这两个小娃娃,今天竟然吓不到他们,算了,不好玩。
“喂,老前辈,你别走呀,解药拿来。”
“你们走吧,刚刚你们吃的就是解毒散,毒已解。”声音越来越远,一会儿,声音和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涂涂,你腿上不流血了。”火火高兴地喊道。
“是呀,果然是个怪脾气的精灵,和着他自己无聊把我们抓来戏谑一场?”
“还好没事。”
“有点意思,哈哈哈哈……”两个小伙伴又开心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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