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默默拿出一个挤奶器，上面连着的管子里还有红褐色的液体。
那是人奶放置一段时间后自然而成的铁锈色。
哥哥，你下手轻一点，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一个身材极好，皮肤白嫩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
我知道我不能心软，因为我亲眼看见在我之前的挤奶工，因为对这些产奶的“奶牛”嘘寒问暖手下留情，而被老大罗杰活活打死。
我想活着，我怕死。
来缅甸之前，我在国内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待业青年，虽然天天吃泡面，但至少人身安全有保障。
然而，一则高薪的境外务工合同，把我骗来了这里。
最开始的几天，我与一些男男女女被关在黑屋子里每天接受洗脑，他们让我们往国内打电话做电信诈骗，稍有不顺从就是一顿毒打，每天被煎熬着，意志被摧残得所剩无几。
看着许多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我开始认命，我渐渐对他们言听计从，不再反抗。
而确实，我的顺从与拍马让关押我的人觉得我孺子可教，早早就放我出来打电话，并让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再关着我。
然而慢慢的，国内的电信诈骗也没那么容易做了，不仅上当受骗的人越来越少，更是被连续举报，我们搬了几个地方，还是被经常被查封。
这天，罗杰神秘兮兮地带了去了间简陋的厂房，说是他新增了一桩买卖，国内供不应求，利润奇高，绝对不会被查。
但是我却觉得不对劲。
厂房外围着栅栏和电网，厂房里面都是用栅栏隔成的一间间小隔间，许多之前被抓起来毒打的女人也生活在这里。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女人竟然都是之前骗来做电信诈骗的，而那些女人，竟然都大起了肚子。
罗杰则把我交给了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阿聪，带着他，两人一起挤产量多。”
这时，我才发现，在厂房的尽头一排房间，是一批刚刚生完孩子的哺乳期的妇女。
她们双目无神，精神恍惚，蓬头垢面，只有那对胸圆润饱满，渗出的乳汁，映湿了衣服胸前的两团布料。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我成了专门为她们挤人奶的挤奶工。
我手上的动作不停，挤，搓，捏，顾不得这些美女的惨叫哭喊，我只知道，我越用力，产量就越多。
达到了产量，我才不会挨打。
自从阿聪同情一个“奶牛”被打死后，整个厂房只有我一个挤奶工，罗杰可能是见我老实，也没见再多招一个人来。
确实，在这全是女人的厂房里，多一个男人，就多一份风险。
其实我内心还是对这些女人同情的，她们被骗进来的时候，都是漂亮的妹子，罗杰他们挑对象就是看是不是胸大。
把她们骗进来后，就毒打让她们顺从，随后被强奸，怀上身孕后才有几天安生日子，直到把孩子生了下来之后，就会让我来挤奶，罗杰要的就是她们的人乳。
这些人乳要以最快的时间挤出来，放进恒温箱，然后就有奶制品加工厂的人过来取。
这些人乳虽然是销往国内，但缅甸泰国也有许多有钱人的人订，这东西紧俏得很，不仅卖得十分贵，连一年后的人乳也早就被预订一空。
订这些人乳的非富即贵，因为据说可以美容养颜，滋阴补肾。
简直是戳中了国内市场的痛点。
而那些“奶牛”生的孩子，则被罗杰他们处理掉了。
至于怎么处理，可能是丢了，杀了，埋了，吃了，我并不想知道。
我只想活着。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哪怕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挤奶工，这些“奶牛”为了让我下手轻一点，也会一个一个地讨好我。
这些“奶牛”被关在栅栏里，群居在一起生活，天天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里，惶恐得如惊弓之鸟，但不乏有身材好漂亮的。
虽然失去了孩子的女人都变得呆愣木讷，可那种麻木的顺从，能让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甚至有的“奶牛”我只要一打开门，就会扑上来扒我的裤子。
刚开始对她们还有想法，甚至看到那对圆润的胸，还会意淫一下，但挤得多了，现在我的任务就只有产量。
她们在我眼里，与真正的奶牛无异。
这厂房层层电网，想跑是不可能的，没有产量没有速度，就会挨打，就会没有饭吃，比起那些女人，我只想活下来。
这天，罗杰一伙拖了三个女孩来厂房，这三个女孩被反绑着，戴着面罩，一直在哭。
罗杰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路上都在打电话骂人，说怎么“奶牛”现在越来越少，这样下去产量会跟不上。
这么多天，我也知道了，上一批女孩马上要临盆了，到时候生产之后，又没有新的女孩接任，就会导致产量青黄不接。
人奶本来产量就少，从怀到生，时间长，如果没有奶源，罗杰会被那群富人扒了皮。
罗杰面色铁青地让我安排她们关进最大的那间栅栏，那是等待怀孕的那一批女人住的地方，是成为“奶牛”之前的女人的住所。
我忍气吞声，不敢多做停留。
这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尿急之下，我在厂房的则面找了个角落方便。
这厂房里虽然干的是挤奶，但卫生条件差得可以，连公共厕所都没有，大家都是在厂房外的坑里解决。
久而久之，四处秽气弥漫，让人作呕。
然而就在我方便的时候，一眼瞥见了厂房屋顶上一个站着的人影。
厂房虽然破旧，但是却比一般的住房要高得多，这人似乎想跳下来，这个高度，不死也得残废。
什么人？”我紧张地喊道。
听到我的声音，对方的身影明显愣住了。
我疑惑地又喊：“在上面干什么？”
这一下，对方似乎确认了我的声音，她迟疑的声音带着哭泣：“你是……陈哥吗？”
瞬间，我被雷劈中一般，那个声音曾经在我的记忆里回响了千百遍。
那是我的同学，是我从中学一直暗恋的对象，小萱！
我不敢出声，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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