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1小时,总计1337小时,第1282日
阅读《中国政治思想史》第1,2,3章
历史学以历史为研究对象,而历史是既往的,所以历史学只能去认识历史,不能实践历史。这样一来,历史学的特性就属于认识论问题,具有思想性特征。获得历史认识的发展或者飞跃,历史资料固然重要,认识主体的自由状态同样重要。刘先生写过文章,强调认识过程,除了认识对象不该有任何禁区。历史学的研究,可以根据认识对象产生各种史学,经济史、社会史,都不成问题。
思想性的历史概括,完成的是从事实判断上升为价值判断的过程。史学的工作可以分作多个阶段,而思想性的概括没有完成,那么史学研究的最终目标就没有实现。
史料既是历史认识的来源,也是检验历史认识的标准,历史认识的结论如果经不起史料的检验,只能宣告失败。
史家必须观察现实,理清历史与现实的发展脉络,从现实社会观察中获得灵感和启发,从而为更恰当的反思与批判提供动力。史家的时代性,更重要的是回应现实对历史提出的课题。
刘先生认为,“影射史学”是史学对政治的投降,是放弃了史学的特有价值。毕竟史学是一个独立学科,史学的本质与方法是紧密连结在一起的,没有史料根据的任何历史认识,都是打着史学幌子的骗子。历史学家对现实的回应,必须采取历史学的方法,否则就是政治学、社会学或者经济学等等,与史学无关。历史学家应该保持头脑清楚,对现实社会的观察要敏感灵动,只有这样才能担当起一个时代的史学使命。随着阶级的出现,神也有了分化。人间出现了最高的统治者。按照这个最高统治者的模样,也创造出了至高无上的神。这个至上神并不是完全重新创造的,而是从原始崇拜的诸神中蜕变出来的。这个过程不是一下子完成的,正如阶级的形成一样,经过了很长的时间。阶级社会的神,虽然在许多方面保留了氏族时期神的形式,然而它的职能和本质发生了质的变化。
殷人除崇拜上帝外,还盛行对方、社以及山川等自然的崇拜。方与社主要是祈年、祈雨的对象。在“社”之前又往往冠以地名,在“方”前则冠以方向,其间的区别姑且不论,大体可以断定,方与社乃是土地神,与农业最关紧要。
细加考察,上帝和祖先还有所不同,祷告之事,大凡通过先祖转请上帝保佑。
殷王先祖作为鬼王不仅要管理鬼间世界,更主要的是帮助在世的殷王巩固其对人世间的统治,它不仅直接命令活着的臣属俯首听命于殷王,不听则“先后丕降与汝罪疾”(《尚书·盘庚中》),而且还令臣属祖先的鬼魂教训其子孙听命于殷王。殷王对其祖先的崇拜与氏族社会的祖先崇拜有着质的不同。后者作为全体的共同祖先来加以崇拜,这是氏族的统一性的反映。殷王祖先崇拜完全是另一回事,乃是继承天下的反映。
殷代前期由于离氏族社会还不远,殷王个人专断还没有发展到高度,大臣伊尹放太甲,说明贵族势力还很大。盘庚迁殷时,殷王的权力已达到不可侵犯的地步。臣僚们反对迁都,他却扬言“我乃劓殄灭之”。到殷纣王时,任何人有违反他的言行都会招来杀身之祸,例如比干因进谏被剖心等。
见于卜辞的,有许多祭祀制度,我们都可称之为“礼”。从政治思想史角度,我们要考察的是有关“礼”的理论。可惜文献有缺,不能深论。礼与祭祀紧密相关,但在神权政治时期,它也就是政治的一部分。当时人们把礼器看得十分重要,微子降周便带着礼
关于“民”“众”的身份,人们议论纷纷。从《盘庚》篇看,范围所指较广,下属以及被统治者都包括在内。阶级的对立,不仅需要“分”,严格上下之别,而且还必须宣传上下利益的一致,“上”是为了“下”。
宗教是人类思维发达的标志之一,在前进的历史中又是愚昧的标志。“神”在人们的心目中是崇高的,其实,人们越相信超己的外力,越易使人的本性走向畸形。崇拜神明,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对人的行为规范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使人走向完善,但同时它又常常引导人们走向兽行。越是神化,就越有残暴的行为相伴行,为神而杀人,不仅是神的需要,而且在感情上甚至也是允许的,如人殉。因此,神化同兽化密不可分。正是率民事神的殷王兽性最多,用成十成百成千的人作祭祀品
周朝政治制度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分封制和宗法制有机结合以拱卫周天子。这为政治与伦理合一提供了依据和现实
周以“小邦”打败“大邦”商,这是一个巨大的历史现象,历史上称之为顺天应人的“革命”。正是这场“革命”培育出了中国古代政治思想的鼻祖——周公。
天的意志从哪里得知呢?除了用卜筮外,还要看民情,以民情视天命。《康诰》中说:“天畏棐忱,民情大可见。”棐,辅。忱,信。大意为:上帝的畏严与诚心,从民情上可看到。民情是摆在眼前的,由此进一步引出民近而天远,不知民情就不要妄论天命。《大诰》说:“弗造哲,迪民康,矧曰其有能格知天命?”造,遭也。哲,智也。迪,导也。康,安。格,格知,推究。大意为,如果还没有使民通情明白,引导民达到安康之境,怎么能说知天命
周公是位绝顶聪明的人物。有人说他根本不信上帝,这不敢苟同。但他的确是位宗教理论改革家。当时还没有抛弃上帝的历史条件,也不可能抛弃。周公的理论既保存了上帝,又解释了朝代的更替;既把上帝当作精神保护伞,又提出要面向现实,注重人事,从而满足了神、人两方面的
人类从来就存在两种生产,一是自身的生产,一是物质资料的生产。这两种生产都带来与之相适应的社会关系。生产越不发达,人的活动范围越小,血缘关系的作用就越大,家长制越强。尊祖思想就是在这种基础上产生的。
“德”在殷代已是一个政治概念。周公最重要的贡献之一是把德当作政治思想的中轴。有了德,上可得天之助,下可得民之和。有天之佑,又得民之和,便能为王,历年而
周代殷虽说是一次改朝换代,但这种替代意义重大。王权的神秘性在替代中下降了。新起的最高统治者虽然竭力为自己披上神秘的外衣,但他们必须面向现实。严酷的事实使他们不能不重新思考,从而推动了认识的发展。周公的思想正是这种变动的产物。
周王的权力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是谁给的?这涉及到权力合法性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历史的事实与观念不是一回事。从历史看,周王的权力是通过武力获得的,但是在观念上,周王并不把事实与理论放在同一条线上,认为在事实的背后有一个更为神秘的力量在起作用,这就是王权神授。名号是尊卑贵贱在观念上的规定。名号问题极为繁杂,学界看法颇多分歧。公、侯、伯、子、男五等爵的排列,虽然未必如后世所说的那么严格,但这些表明等级的名号是经由天子册命而后才能成立的。
把人作为政治中的主体,认为在自身中蕴藏着政治兴衰的原因,这就在实际上把神决定政治的观念排斥到一边了。而对天自然化的理解以及把天道作为客观必然性的范畴来使用,又从根本上改变了天的神秘性的观念。这两种认识发展汇合成的合力促使神权政治走向了衰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