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26

作者: 余星晨 | 来源:发表于2020-08-26 23:53 被阅读0次

    冬一叼儿根烟,随口说了句“擦”,赶情着走到哪里,人海还是一样的人海,天儿也还是一样的天儿,满脑子的人阿,也都特么一样的往复循环,什么狗屁逃离、边界的边界还是west far west,说到底不还是同在一个球儿里孤魂一样飘着,最怕遇见野鬼也期盼着那一丝儿游魂,万一臭味相投呢!

    这趟出来,没告诉老吴也没跟刚好上两天的阿花交代,心想着“老子出来混的,跟谁交代”,开玩笑的,与其说没通知还不如说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了这个劲儿......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问自己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特么到底要干啥”,除了吧嗒吧嗒抽烟,望天儿,还真没想好。

    翻了翻裤兜,还有两张纸币一红一蓝、俩钢镚儿一大一小,哇擦!大的还是“游戏大玩家”的币子,当时一姑娘在抓奶子,哦不是,是一个奶瓶儿,我用尽浑身解数给了机器一脚,奶瓶没下来,姑娘白愣我一眼,说了句贼甜的话“么二逼”,“ 哐啷”机器说话了“再接再厉”然后“铛儿”吐出来我手里这个币子,一直揣着币子想姑娘的奶阿奶瓶子。

    这趟飞机也上遇着个姑娘,一个棒球帽,一个白卫衣,背了个破布饬烂儿的包,老是望天儿,这点儿和我倒挺像,这不,候机的时候我以为就我一人独享蓝天呢,一扭头,她也在。

    眼睛不大,脸倒不小,还卡个眼镜,披着头发,个子挺高,宽松的衣着看不出身材,就那么垂着肩,半昂着头看着远处,恍惚间有种汤唯和贾玲的混合即视感,哈哈哈,也说不出她望着机坪时候那一幕到底怎么形容,总之有那么一丝故事藏在眼神里。

    小鱼公出,目的地广州,心里烦的一批拎上背包,扣上帽子就一边约车一边骂骂咧咧往机场去。电话里老吴张罗着局子说聚聚,她刚说出差没等说完,“成吧,你忙啊你忙”就被吁出电话外好几米,她噗哧笑了笑,给回了条儿微信“回来聚”。微信视频响起来是男朋友胡海的办公室“第一,掌握对方的战略部署方向,第二,保持公司原则,概不输出有价值信息;第三...”“行了,老板,你有完没完?”胡海呵呵的笑了笑,吸了口烟“回来时候我让大志去接你啊,这次就辛苦你了,我让财务给你预支了,你查收一下,好好表现。”小鱼挂了视频坐在网约车里,开始看窗外开始日落的光影,红黄接映扫过树影,越开越快,临近机场的郊区空气带着剪草过的草树味儿,他说过最喜欢这种味道。

    广州

    四月的天,广州潮的回南天快回到了蛤蟆池,冬一联系了外卖平台、代驾公司、和中介简直,如果这几家能同事上岗,不出两个月住行和温饱是能解决了,然后就可以考虑睡觉的问题了。

    我本名叫栋义,身份证叫张栋亿,那年代流行拆迁吧,希望一叫出来就能让人感觉到一栋一栋的大楼都是我家的豪感,没成想上了学就都叫我乐意,张乐意,我怀疑就是开学第一天那老师家里拆迁没分到户误以为我家产能过剩房子多拿我开心吧,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有了一个启蒙式的网名儿“冬一”,因为我是寒冬腊月初一生的,记忆里除了雪就是雪,恍到年纪轻轻就成了青光眼,那时候有人能给我从城里代购副太阳镜是不是现在看姑娘也自如点......

    阿花是冬一️兼职时候认识的学妹,爸爸是区长,妈妈是团委,当然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本没有那么土气的名字,妥妥一白富美,刚认识的时候是在打工的餐厅里上一道西餐,恰巧被冬一失手碰掉了,阿花便像后厨要了个茶树花塞在上面,别说还挺般配,以后冬一就叫她阿花。

    第一次见冬一是他在宿舍里给女生打水买餐赚跑腿费的时候,被大妈追着跑,一个侧身躲进晾衣房,我吓的眼睛放大了一圈,才认出这是个男生,手里的凉皮嘀嗒着汤汁,他说“以后你的餐我全包了”,我扑哧一下被他那傻样逗笑了。

    今晚是最后一夜,准备行装,第二天7点出发西藏,黄恍的思绪飘出100公里以外的小鱼姐姐身上,思忖万千憋出几句赖字儿,等我退伍回来。一别三年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想你她,眼里的星星柔化了他的心,那是会在做梦时候也会想起的吧。

    得知黄恍要入伍的消息时候的确恍惚了一下,也好三年成长的时间,可以褪祛稚嫩了,只是那是我已不在,愿你一切安好吧。

    准备休息的时候门铃忽然响起,黄恍说“我只有一个小时,就要返回了,车的油也要不够了,我想见你一面”,小鱼拉了下衣领,“你,要歇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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