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开始,吹了一阵一阵的北风,真的冷了,零下十几度了。冷就是在灵蓬里手脚冰凉,身上的温度下降,加上失去亲人的痛,于是在心里结冰。她的妈妈八十八岁过世了,人总是要走的,但于个人而言,自己的亲人年纪多大也舍不得让走。好在,财贸学校的“傻瓜”们,在我眼前,就是这些面孔,谁家有喜事的时候,嘻嘻哈哈地凑齐,谁家老人走了的时候,也来站站、送送。不知道当事人的痛能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冷会不会因为同学的到来有一时的忽略。当我从太原转了个圈儿回来,却坐在桌子前,吧哒吧哒地掉起了眼泪。不知道是今天的温度太低了,把眼泪的开关冻掉了,还是那些憨憨的人们,又把我感动了。
有一帮的同学,从少年时代相识,相知相伴四十多年,重要的不是说什么样的话语,珍贵的是一起分享快乐,彼此分担痛苦。友情有多深,像是汾河的水,源头上清澈透明,在山与山之间,在此岸到不远的彼岸,就是那么一潭,那么一泓。从吕梁山北部的管涔山上,从有万年冰洞的芦芽山中,开始了一段神话,一个传奇,一个千年不息,绵绵延延的浩浩荡荡的汾水的故事。表里河山的七千多条河流,有多少汇入了汾河,汾河流域串起了忻定、太原、晋中、临汾平原,从古至今,汾河的故事川流、川流,川流不息。山是有灵性的,地是有灵性的,河是有灵性的,于是,你是有灵性的,我是有灵性的,他亦然。我们四十多前的相聚,像极了那个在我眼中平凡朴实的汾水源头,但却注定是恒久的,注定是流动的、汇聚的、活泼的、奔腾的,映着蓝天的静谧,荡着北风的喧闹;灌溉田野的勤勉,归入黄河的酣畅。
从昨天写到今晨,那滴眼泪,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还在?是因为汾水吗?是因为钻出被窝又会遇上冷冷的风吗?是因为汾水的故事看似简单其实深沉吗?冬天去到没多少的汾河,没结冰河面还有野鸭子在淌水,在河面上空盘旋。汾河边上有一棵不太结实的杨树,杨树上结了一个老大的老鹊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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