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小时候和朋友们一起玩躲猫猫,自己藏到了一个很远很隐蔽的地方,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直到天黑了才出来。还没找来。她发现原来同伴们已经把她忘记了,都早早回去了。她狼狈地飞快跑回家,不敢回头,生怕背后有鬼。
她说她如今经济独立,再不需要用挨饿的方式买碟,却没有了当年搜集电影的兴致。她说她现在时间充裕,再不用上课也不需要面对考试和作业,却没有了非写不可的倾诉欲。她说有一种成长大致就是沉默,面对越来越复杂的生命,其中的越来越复杂,让人不愿言说也无从言说。
她说她曾有个旅伴,她们一同在法国的一家台湾人开的KTV里喝醉然后痛哭。她说她看到了她面向月光的那一面,仅仅是因为毛阿敏的一首歌。印象里痛哭流涕的时候孑然一身,宁愿是在梦境里面。她喜欢说这都是些没办法的事情。
她年轻时候写过几本书,在我的感知里当时的她和她的书和另一个人有点像。如今我甚至觉得,老了的她和老了的另一个人也有些像。情爱和本质,绝望和无望。大致就是灵魂上的一些关联,我既然说不清楚,那就把它说得尽量玄乎一些。
至于另一个人,我已经一年没有见过她的名字了。我没有去找寻她的意愿,虽然她存在于我的生命里大概有五年。有一本我珍爱的书,在三年前我借给了一个男人,后来断了联系,我一直想着能重新买一本回来。那的确是我珍爱的,实际上却再没有出现过,我也没有再购置。不过我还记得那其中宏大的意愿和沮丧。
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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