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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话佐酒 (随笔)

酒话佐酒 (随笔)

作者: 文学爱好者王亚平 | 来源:发表于2021-01-15 16:21 被阅读0次


                酒话佐酒

    有些话属于瞎聊,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别当回事。

    酒话能佐酒吗?还真能。多年的同学老友凑一块,小酒一喝,聊一些陈年往事,还真能多喝。

    前两天,一起长大的同学发小打电话叫我过去喝酒,说是一个老同学从广东那边回来了。

    吃饭的地方不近,须驱车从城东赶到城西。由于是喝酒,自然就不能开车,只好让孩子送我,顺便也蹭顿饭吃。

    酒过三巡,酒桌上的人都兴奋起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这个时候的话还不能算酒话。

    开第二瓶酒的时候,话就有点抢着说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聊的那些话十有八九都是我们小的时候的往事。有的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但每次说的人都充满激情,听的人也都觉得挺新鲜。毕竟那些都是我们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听着亲切。

    也有不少是大家第一次听到的,或者是过去也曾听说过,但不甚详明,于是就纷纷点赞,皆大欢喜。

    新涛说,有一次我们从分区独立营弄了一匹战马出来骑,在飞机坪的草坪上狂奔。由于没有马鞍子,赵喜凤从光溜溜的马背上滑下来,但又没有完全摔下来,就那么吊着马脖子,差一点没有被马踩死,但把我们都差点吓死。

    我说,怎么是赵喜凤呢,明明是我呀。赵喜凤又不会骑马,他跟独立营的人也不熟,是我吊着马脖子。新涛说,哦,是你呀,我都记错了。

    话题转到父辈身上去了。说某某某怎么样,某某某特别好色。当然,不是在座的几位,是人家的父母。都是直呼其名,调侃的口气。

    那些事有些是道听途说,有些纯粹是文化大革命看大字报看来的。

    那些大字报上的话也真敢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些很明显的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了。

    其实作为领导干部的父辈们,那个时候也才四、五十来岁,比我们现在还年轻得多。他们的在天之灵如果知道我们这么乱嚼舌根子,不知道会不会爬起来给我们几个耳刮子。

    聊这个话题的是一个出了名的从小就操蛋的发小。他是出名的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讲,而且他的小道消息还特别多,前辈子应该是个“包打听”投胎的。

    见大家都对这个话题表示不满,认为是对神灵不敬。就转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去了。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操蛋到什么程度你们可能都想象不到。

    他说他曾看见一个认识的年轻女人在给婴儿喂奶,就腆着脸问人家“人奶好不好喝”。那个女人随口回了一句“你想喝吗?”他竟然拨开正在吃奶的婴儿的头,自己凑上前猛地吸了一大口。

    臊得人家妇女浑身哆嗦,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居然还笑嘻嘻地说,甜丝丝的,好喝!(说到这里,确有点为老不尊的感觉。但那毕竟是个别人。)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说你也太荒唐了。虽然大家把这当成酒话,笑着指责,但都有不屑之意。我瞪着他说,在座的可还有女同志和我们下一辈呢。

    聊来聊去,话题还是始终离不开从前。这大概也是老年入聊天的一个特点,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刚刚经历过的事情转眼就忘。

    又聊文化大革命。一个发小说,他曾文革最乱的时期,在一个草地里拾到一盒“银花边”(银元)。大概有十几枚。

    我们都很惊奇,说,是嘛,那要放在现在可是太值钱了。那发小说,那算什么,我还捡过一把枪呢,是德国的“马”牌撸子,小巧玲珑,亮晶晶的。后来就送给小核(邹核宁,一个老红军的儿子),他说怕造反派来搜,就涂满猪油,包上两层布,把它4藏到机关的水塔上面去了。(地委那个水塔有十几米高,很少有人有胆量爬上去。)

    我们都问他,后来那把枪呢?他说,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小核不久就当兵去了,肯定没有去管那些事。再后来拆水塔的时候,也许发现了那把枪。但是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

    坐我旁边的建伟说,那个时候,那些东西太多。我在塘里游泳的时候,也从塘底下摸到过手枪,而且还是两把。我还摸到过一个密封的坛子,里面放着几十块银元。

    我问他,银元呢?他说,又扔到塘里去了。

    我说,你傻呀,那么珍贵的的东西。他说,那个时候小,那懂呀。就觉得那玩意儿打水漂漂挺好玩,就一个一个全打水漂漂了。于是,满桌人嗟叹。

    那边满生说,当年文革的时候,我也有一把枪。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小手枪,是那种威力很大的驳壳枪,德国快慢机。用那把枪,我还干了一件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大家都把目光一齐投向杨满生。

    满生说,你们都知道我跟鲁湘是最好的哥们。一次一个从洞口茶铺回来的老知青,是那种不按套路出牌很混账的老知青,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人渣”。

    他跑到鲁湘家里,掏出枪来威胁鲁湘的爷爷,要他拿出钱来,开口就要二百块。那个时候的二百块比现在的两万还多。鲁湘爷爷一个北方老头,他哪来的钱。那个知青就砸东西,还说第二天还来。要爷爷把钱准备好。

    鲁湘跟我说这件事。我说,别怕,我帮你搞定这个流氓。

    第二天我就把驳壳枪插在皮带里,外面再穿上一件衣服。就在鲁湘家门口装着看风景。

    那家伙过来了,大摇大摆,也没有注意我。我突然拦着他说,你去李部长家干什么?(鲁湘的爸爸当时是地委组织部长)那家伙横了我一眼说,关你屁事,滚开!

    我说,我今天就是来管屁事的!那家伙一看情况不妙,就想掏枪。我的驳壳枪早就顶着他的腰部了。我恶狠狠地说,别动!敢乱动立马见阎王!

    那知青吓坏了,哆哆嗦嗦地举起了手。我从他挎包里掏出那把枪,好像是把“五四”还是什么枪,看也没有看清楚,就远远地扔到柑子树园里去了。

    过了几天我问鲁湘,那个人还有没有来过。鲁湘嘻嘻哈哈地说,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

    有人说了句大家都很熟悉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的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那天的饭局,因为有了这么多“酒话”,结果又多开了一瓶酒。

    (这些话全是酒话,茶余饭后,权当笑话引大家一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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