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课后带两个学生上楼搬凳子,结果一张都没有找到,只得走进各教室去找。
“老师,您来啦!快回来教我们吧!”刚上到四楼楼梯拐角处,楼上走廊里的几个学生就大叫起来,并下来搀扶我。接着听到上面的声音奔走相告:“我们的老师回来了!”很快就有学生飞奔下来加入簇拥的队伍里。幸好我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然我的感动差点落泪会让这些孩子一览无遗!这是我上学年教过的学生,这段日子,他们一直在我周围或近或远地出现看望我。开学那几日,他们老问我为什么不继续教他们。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去年8月份我动了膝盖手术,12月份腰椎间盘膨出又动手术,弄得现在连体检都不敢去,我对医院已产生了恐惧心理。按照以往的惯例,我们要把学生从四年级带到六年级的,这样的循环我不知做了多少年了,一直都担任最难教班级的教育教学任务,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贡献给了所教的孩子,从来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我的膝盖和腰出现问题,都是累出来的。小疼痛不放在心上,照常工作;大疼痛也不请假休息,直到疼得直不起腰、走不了路,甚至卧床都翻不了身,吃饭喝水都无法起来,需要家人喂,我才惊觉自己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去医院看,只想拿点药吃吃缓解就好,但是一家两家医院都叫我住院治疗。到最后,想转院到省外或省城医院动手术都做不到,疼痛让我爬起来都困难,几米远的路我都要挪半天,觉得目的地怎么走也走不到!去医院躺了半个月,天天给我做理疗的医生和护士老催我起来走走,不然肌肉会萎缩的。可我动一下都会引来钻心的疼痛!
家人最后决定:去不了市外的医院做手术,那转院到好一点的医院做手术也行。他们已和那边医院的医生联系好,到时让救护车来载人去就可以了。可我却拒绝了,那时的我连坐起来都成了奢望。从住院部楼上乘电梯走到地面,这个距离对健康人来说最简单不过,但对于我来说比登天还难。一直觉得自己是最能忍受疼痛的人,可这次我败给了它。
现在,恢复健康后,我仍不敢太放肆乱跑。因此对于每天爬上爬下高楼上课,我有所顾忌。因为恢复期还没过,出院时医生的警告我不得不听。虽然我已像往常一样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中,而学校更习惯了有我的存在,啥任务都有我参与的影子。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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