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世界,有一群无所事事,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只有欲望只有青春的生物。放荡不羁。初涉于世,对一切充满好奇,一切都想尝试,烟,酒,打架,女人,游戏。如果你曾懵懂过,如果你曾年轻过,如果你一直是一个乖孩子,那么请你看一看我们曾经走过的痞子的世界。掀开世界的外衣,我们看到孩子内心的无助彷徨,脆弱和对亲人爱的渴望。有一个时代,经济兴起,人们为财富而忙而奔波,却把孩子的爱与温暖用金线和手机包装。孩子们缺少真正的关爱与指引。逐渐分歧,在人生的三叉路口。浮燥的世界,浮燥的少年。此文将以杰哥的口吻讲述身边和自己的故事。目前杰哥已从社会回归学校。这是我第一次创作,欢迎批评指正关注。
一章,杰哥的早晨
一缕刺眼的阳光冷冷地从窗户射进来,深秋的白日光,杰哥慵懒地翻个身,细小的胳膊从女孩的脂粉脸下抽出。假睫毛松了一半,如拉了一半的帘子,厚厚的粉斑驳成一幅水粉画,小巧的鼻子,吃了一半口红的小嘴。一路沿下,尽是昨夜种的小草莓。小猫咪一样的身子缩了缩,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眈视。杰哥扬起唇,点一根烟,深吸一口,轻喷在少女的胴体上,仿佛乡村娆娆飘烟的清晨,山水朦胧,清纯而静谧。杰哥无声地笑了,轻甩一下新做的发型。阳光映在光洁的额上,大大的凌厉的眼,高高饱满若悬胆的鼻子,薄薄的唇。五官算上帅的印记。小身板并未伸展开来,手臂上刺上一个大大的孝,叛逆的人心中竟有一份柔情给那个给予生命的女人。瘦腿上绣上彩色图案。杰哥说,纹身是一种时尚,也是一种包装。网包开个小包厢,把门打开,小妹妹自会上来,她们羡慕啊,开得起包厢有钱,纹身了有地位,是个江湖人事。表哥名牌大学毕业高工资,老婆都讨不到一个,别小瞧我十五六岁,女朋友自己也数不清。杰哥一想到女人,小弟又有些冲动。低头在少女唇上轻咬了一口,不用白不用。杰哥的口头禅。小晴幽幽转醒,娇嗔,色胚,折腾一夜还不够。语气里多是崇拜与心甘。哈哈哈。杰哥大笑,傲骄着小男人的雄风。心里却道,傻B。
二章杰哥的小晴
痞子的世界·杰哥讲故事(本故事纯属虚构)杰哥语录,世界上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好女孩,别上当。
小晴的父母早离了婚,各自和奸夫奸妇成了小三转正。小晴成了奶奶,外婆口中的扫把星。至少小晴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女儿身又怎么啦,不能成了不忠于婚姻爱情的借口。追求真爱与自由就不要在爱爱时造一个讨厌的我啦,直接放到墙上旮旯里不行吗?你们的快乐成了我一生的痛苦。小晴总是恨恨地在小姐妹前发泄,惹大家哄堂大笑。却又无尽悲凉。
小晴早已把父母的吵架,外婆的奶奶的羞辱丢在一边,麻木和冷漠的亲情。像一株可怜的小草,一句温暖的话便是整个太阳。
上初一时,小晴拿了妈妈留下的指甲油涂满了手脚,被老师罚站在门口,小晴那个脸皮薄呀!自尊心被生生的践踏着。看同学们一个一个偷笑着走过。小晴头低下去了。第二天便死活不上学了。花一样的年纪,所有人都嫌弃。奶奶说,跟她妈一个德性。懒,俏。外婆说,跟那个爸一样,没教养。小晴在社会上流浪,年纪小,没人招童工。小晴在网吧过夜。便宜好玩。吃一方便面便搞定。小奶哥便是一包方便面便成了小晴的男朋友的。小奶哥是四中二年级学生,父母在外打工,每个月寄生活费。老是逃课上网。孩子们很快就凑在一起,上网,吃泡面。那一夜下着雨。上网到凌晨,小晴回不去。又冷又饿。小奶哥便带小晴去南门夜宵点了一份香喷喷的搓菜炒粉。就在炒粉的热情下,小晴随小奶哥去了他简陋的家。开启了人生从女生到女人的旅程。而正式成了小奶哥的马子。
开启了上网,夜宵,爱爱,三部曲。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生活费就没了。小奶哥愁眉着搂着小晴睡了一整天。
小奶哥打电话给哥们借钱,借了十元。又给同学借了,又问母亲骗了五十元,说生病了,可杯水车薪。小奶哥还是捉襟见肘。一哥们主动献策。帝都娱乐公司招工,介绍费就五百一人,要不把小晴介绍过去。只说一起一去当服务员。小奶哥眼前一亮对啊。正好解燃眉之急,两人一拍即合。
当晚,小奶哥和小晴在哥们引荐下来到帝都。
帝都是本市最高档的消费场所。豪华气派,金碧辉煌。辉哥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流光,气派走来。小晴怯怯缩了缩小身板,一身学生服皱皱的。五官倒是小巧,媚眼如凤,倒是个小美人胚子,只是太瘦小。假以时日,倒是可造之才。辉哥目如注,一眼扫完,便有了堂算。挤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拍拍小晴肩膀,小晴是吧,你朋友强为推荐,小是小了点,不过买你朋友面子。可以来上班。小奶哥和小晴赶忙点头道谢。
辉哥带他们在帝都转悠了一圈,介绍了桑拿,歌厅,赌场大一概,便出来了。请他们吃了夜宵。小晴你随便点,初来乍到,哥请你们。一边吃一边聊。辉哥说,这种场所出入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小晴你也看到了,你这样上班是不行的。太寒酸了。等下哥带你去包装包装。小晴说,不了,我没钱。不行的,辉哥今借你,等你以后攒了就还。
小晴感激啼零,点头如蒜,谢谢辉哥,小晴攒了一定还的。
饭后,他们去逛了商场,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买了遍,还买了化妆品,还去做了个发型型,金黄的波浪染了两条亮绿色长留海。紧身性感小衣服,八寸高的高跟鞋,小奶哥小心地撑扶着小晴,小晴一下子高出小奶哥几许。小奶哥望着焕然一新的小晴,轻吻一下手臂,亲爱的我的公主女神。小晴笑喷。谁不爱虚华的美呢?
望着镜子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小晴突然发现,原来可以这样美。
一连几天,逛一圈帝都便些宵夜与购物。小晴学会了描眉,贴假睫毛,涂脂摸粉。这天辉哥对小晴说
今日正式上班,里面高个微胖那个是某公司高层,你今日为他服务,倒酒,点歌,他有什要求,你要答应。客人就是上帝,高总就喜欢你这种小罗莉。切记一切听上帝的。没有说不。小晴点头。
微笑怯怯走过去。高总请问有什么需要?高总大笑,新来的,辉哥说还是个雏。一也说一边欺身而上,手又快又狠地捏了一下小晴的小胸,痛得小晴呲牙。却不敢声张。
接下来小晴的境遇可想而知。
小晴心里难受,艰难挪动双腿,都强笑着,那个惡狼一样男人,叔轻点。
小晴再也见不到小奶哥,接送都是辉哥手下的人。
一个星期,小晴再也受不了,辉哥,我不做了。不行,包装你发了老子八九千,你现在还我,你走,你不还,却莫怪我无义。都是道上人,你应懂轻重。辉哥,谁不听话,你敢出这门,辉哥也罩不了你,一排纹身男往前一站,恶眼一瞪,仿佛成了地狱恶鬼。小晴,不再吱声,不忍吱声,辉哥扔了一袋药,不要怀孕自己受苦,自己清洗别生病。小晴接过说谢谢辉哥。
(人总是对恶魔的一点点施舍当作恩惠)
小晴后悔自己的遇人不淑,她不想这样被操控。在一个客人手机上登了QQ,这个烂记于心的号码,试一试运气。小晴向Q友发了求救。杰哥刚好收到。小晴也是有一些时日的网友了。漂亮的眼睛会说话。曾心痒过一回,好像有男朋友罩着。杰哥在道上的兄弟打听了一下,便回了一句,你今晚在帝都门口等,佯装送客,十一点正旺时,没人关注,我会叫兄弟来接。记住,过期不候。杰哥叫上好友租了一辆无牌面包车。准备各项接应。杰哥点上一根烟。辉哥在道上黑白通吃撑控帝都事务,表面如佛,背地里心狠手辣,不过杰哥初生牛犊,美人求救。杰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釜底抽薪,神不知鬼不觉,或冒称别门派。杰哥想好,做足功夫,算好时间点。杰哥想着有点小兴奋,一来可以小试牛刀,老虎摸须一回,二来可以美人在抱。
夜晚很快降临,杰哥带哥们在出租屋商议具体细节。先派两个小弟在远处蹲守,观察辉哥守卫。发现目标,立马发信息。而不远处的面的则快速驶来,拉上车就走,没有半秒停顿,也不应:露面。没牌照假牌照用完一扔。哈哈。杰哥为自己运筹帷幄的将才而小兴奋。杰哥焦急地等待深夜的来临。
事情进展非常顺利。辉哥做梦也想不到敢有人在鼻子底下动作。小晴会凭空消失。
杰哥带着小晴连夜离开了这座城市。后来听说辉哥查了一阵。处罚了几个值班的,又招了一批人。是护卫亦或心虚就不知道了。混道上的人,多少有一些仇家,都是一个血印一个血印踩来。
有人问杰哥,你为什么冒这么大风险救她。杰哥笑曰:世界上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好女孩可别上当。
救她我是有私心的,她只不过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由和无数男人睡觉到陪一个人睡觉。
(文如戏,戏里戏外皆可分化,台上做戏,台下做人。人生如戏,华丽丽上演,却往往凄惨收场,所以极尽表演。莫辜负好时光)
停留在一个女孩温柔乡不是杰哥的作风。杰哥说认识已一场缘份,小晴你小,要生存,只有学一技之长。有能力生存,才不会为一碗炒粉折腰,小晴感激不尽,杰哥把小晴留在远方表姐的绣坊,小晴开始人生翻遍。杰哥说,那是配胎。
三章文文妈
痞子的世界·杰哥讲故事(本故事纯属虚构)杰哥安顿了小晴又回到家乡。课逃了这么久,看老妈如何和学校交涉。
留守儿童停受关爱。母亲千里回乡站了几个小时校长桌子角。才保留学籍。望着疲惫不堪,满头枯白发的妈。杰哥做不住了。回来干什么?反正读不下去了。亲手帮母亲做了面条,打了热水洗脸。母亲觉得自己儿子这么懂事这么暖心,很感动。一定是别人带坏他的。人习惯自己的好。老是把责任与错误给别人。
妈千叮咛万叮嘱,还是为三两米奔去了。杰哥把母亲送到车站。放心。儿子什么都懂。只是不会读书。
母亲一走。便聚集小友们一聚。朋友带了文文过来。老远一个学校的。文文肩上还跨着书包,穿着校服。
杰哥吩谢小弟买来烧烤和奶茶,还带了几罐啤酒,递给文文啤酒,文文不敢接,小弟怒斥,杰哥请客,你多大面子,满上。文文接过,杰哥笑,瘦子你一边去,文文你随意,感受一下啤酒的味道,随意喝就行。反而文文不好意思,谢谢杰哥,大家嗨得很开心,行酒令,转汤勺,转到谁就谁喝。文文也喝了不少。脸红红的,眼看天黑了,叫瘦子送回去。杰哥一个眼神儿,瘦子马上领会,文文,哥哥刚才接你骑老远,看一点电也没,怕走不回在半道就停了,再说你喝酒了回家也不好交待。要不你打电话回家,就说在同学家。文文思讨良久,口袋也没一分钱,点头说好吧!
文文傻傻的就成了砧板上的肉。杰哥倒义气,文文看上哪个兄弟,不准争,跟了不准再染指,叫朋友马子不可欺,也叫兄弟一辈女人如衣。不是尊重女人,而是买兄弟面子。
杰哥对表妹说,不要相信男生的话,对你好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世界不会有没来由的好。不要不回家过夜,什么时候也要留出打车回家的钱。
文文跟了瘦子,这个东西会上瘾,几个星期后,逃课被老师状告家长。文文向妈妈坦白了一切。那天文文叫瘦子去接她,瘦子屁癫癫乐开了花,直想给电动车装上翅膀。瘦子到了文文门口,文文没出来,文文妈提了把菜刀冲出来,臭小子,敢玩老娘闺女,今叫你有来无回,斩了你命根子喂狗。瘦子虽打过架,但真刀劈来,他吓得屁滚尿流。脚下抹油,逃之夭夭了。走了几十里一个劲喘气,好险,刀都到头顶了。其实文文妈只是吓唬吓唬这群兔崽子。
回头杰哥说,对付烂人就得像文文妈。强悍地护卫自己的孩子。
文文也因为妈妈的庇护脱离了瘦子的纠缠。可惜很多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祝愿孩子们警醒。世界小白兔的身后都隐藏着大尾巴狼。
四,劲敌
杰哥的名气不径而走,低年级的小女生为见杰哥面堵在校门口,大胆的吹着口哨叫杰哥,杰哥总是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打上摩丝,白衬衣花领子,黑裤子下一双绣龙的布鞋,不经意还以为解放前上海青帮人士。后面总有几个跟帮,帮开道的,帮背书包的。杰哥在孩子们眼中,俨然成了王。高年级的班花也随左随右,把高年级的帅哥眼都瞪出来了。无耐不够实力。也想出一条毒计。放话给班花前男友,说杰哥要单挑。班花前男友本来就不服,加上小人挑衅,纠集一班社会人士。直堵在学校门口,递上战书,杰哥毕竟涉世未深,但不能输了老大威风,何况越解释越糟糕。他们约了一个偏避巷子,杰哥说,一人做事一人担,有事冲我,放了兄弟们。有种,班花男友叫人猛揍了杰哥,杰哥才是半大孩子,躬着身子护住头脸,这俊脸可不能花了。一声不啍,瘦子冲上去护住杰哥,混身是血,手也折了。有叫,停,要不出人命了。人散,留下杰哥和瘦子,互相撑扶回了出租屋,打电话叫家把瘦子送去医院。义气与朋友,经过一战,杰哥与瘦子成了更亲密的战友。杰哥说除了父母与女人,只要瘦子开口。他决不推辞,因为命是他的。
杰哥第二天上课了。昂起高仰的头。班花来到杰哥身边,小鸟依人。瘦子的父母报了警,班花前男友作兽散逃走了。杰哥也写了一封长长的保证书。
江湖路,总会在挨打与被打中走过。杰哥似乎挨一顿过后,反而因担当更加有人崇拜。
杰哥叹,患难见真情。每天放学便去照顾瘦子。有一些情似乎一辈子也还不清。
五杰哥寻靠山狐假虎威篇
经过班花男友的武斗。杰哥不再嚣张,每到阴雨天,便痛得全身麻木,开始半声咳,小身板儿如薄纸。杰哥感到自己弱小。要生存必须傍一棵更大的树。狐假虎威的故事早烂熟于心。何不学狐一回,借力使力,保全自已。
经过对本市黑白势力的精确分折,杰哥决定投靠与辉哥各据一方的洪哥。洪哥管各个市场,货运站,火车站,他的名头是生意人。市场哪个摊点都须交保护费,否则不要做生意,他们不打人不骂人,为文斗,叫一堆残疾人站在店门口,顾客进不去,也不敢进,洪哥说这是智慧,警察也管不了,没斗争,没骂人,没流血。他们残疾人问烂帐队,碰瓷队,洪哥的话说,残疾人政府也要给面子,何况凡人。杰哥对这些文斗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火车车厢更是洪哥包了,老板们走车厢都得在洪哥手里走。洪哥每天在茶楼里坐着,兄弟们一间,他和各大老板喝喝茶。别看大家谈笑风生,老板们心底可得惦量惦量。洪哥的手段可是不见血的。杰哥的机灵得以站在洪哥的房外。听候差谴。
杰哥说:世界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别人依附你只因你可以给予利。你倒之时,最近的朋友会最快最狠地踩你。莫道昨日酒肉会,明日为利拔刀见。
有了洪哥当靠山,杰哥的名气一下子窜高不少。瘦子伤好后省城做生意的父亲接走了。那一段青春的过往像风一样轻轻飘过。生死相随的兄弟却在空间的距离中渐行渐远。
六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杰哥跟着洪哥吃香的喝辣的过了几天消遥日子,洪哥说,今日们有一个任务有劳兄弟。城市的小买卖养活不了你们,要想兄弟们永远有吃有用。我们要向乡下矿业发展。乡下有一国营矿的废焦,好几十年了,现在煤开采不够,我们让废焦变宝。不过肥肉是各路人马必争的。今天晚上我们带上挖机,铲车,兄弟们带好长刀,怕万一火拼,我们得保命。洪哥明明叫人抢地盘还说是自保,可见之奸滑。抢到了,兄弟见者有份,按股位分,那就可永久生钱了。说得兄弟们热血沸腾,磨刀霍霍,跃跃欲试。洪哥做好了扇风点火洗脑篇后,酒肉宴了兄弟们。随后一人发了一把刀,几辆面包装着浩浩荡荡出门了。
天愈来愈黑,杰哥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强自镇定。出来混,怕刀,不怕人笑话。杰哥在家鸡都未杀过,第一次握砍刀,明晃晃的刀刃,在夜光下诡异地发亮,仿佛一滴滴血从刀上溢出。杰哥心颤了颤。悄悄放下刀,搁在车上。但轻握着。
车子开到山角里,前面火光糟杂吼叫,打杀已开始,妈的,遇埋伏了。兄弟们上。不知谁说了句,杰哥在纷乱中听到枪响,杰哥跑得飞快。却是往后奔,只有夜风在耳边过,一只鞋子掉了下去,顾不得路,唉哟,掉到石灰滩里了,拔了半天,剩下的一只鞋子留在石灰里拔不出。杰哥光着脚鼠窜,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杰哥走了夜狼狈回到出租屋。腿还在抖,恐犹未尽。
杰哥叹:世上没有免费午餐,你想靠谁,平时是狗,上战场当你炮灰。杰哥孤假虎威的梦终于破灭。
可入江湖容易退江湖却难。杰哥乖乖上了一回学,不是上学,是躲江湖。
而在一个傍晚却被洪哥的人叫了去。
七,杰哥的家
杰哥的消失了几天,陪读的母亲像热锅上的蚂蚁,大街小巷,每一个网吧,每一个同学,一遍遍打,夜寒霜降,一个衣着单薄,头发蓬乱的女人在大街上孤零,家是回不去,看空房会崩溃,酸泪飘零在街上。老公电话响起,算了,找不到就算了,都是你惯的。臭婊子。要死了就算了,当不曾生下这儿子。
(生不出会骂女人不会下蛋,生了女却说败家,生了儿子不听话却又是女人的错。生个儿子听话有出息却是祖荫)中国女人承受了许多不该承受的。
杰哥妈麻木如行尸杵在凌晨街上,无助,绝望。
回忆活泼天真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父亲是偏远山村的校长,按照惯习,老师的子女更会读书。小学不是挺优秀的吗?
扑闪扑闪的大眼晴充满了灵气。杰哥妈后悔从山村到城市的迁徙。以为城市重点中学人人可以升天。可来到却成了这样。虚华的城市只是表面的华丽而已,从儿子死活不肯穿旧衣服开始,儿子知道爱美在乎别人的目光,原以为注重衣着是进步了,曾为之窃喜,而不知一步一步攀上顶端的虚荣早已毁了儿子。而停止了踏踏实实的求学。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一定不会求爷爷告奶奶地把儿子弄进城市。
杰哥妈爬到了七楼租房,拧开门,找遍每个角落,真想儿子就在里面。
八,杰哥回家
星期天,杰哥的校长爸爸从山村里来到城市,寻找儿子,亲戚留下喝了几杯。杰哥妈拉了她就走,两个人说着说着互相埋怨着,打了起来。骂个不停,夫妻在遇到事情时,不思己过,只知相互埋怨。男人却只会打老婆。杰哥父母被亲戚拖开。父亲仍在骂,而哥妈却嚎头大哭起来。儿子不见。老公埋怨。仿佛成了千古罪人。背负太多,压抑的情绪终于渲泄而出。可怜天下父母亲。杰哥却在轿车上下来了。是舅舅在公安报案定位才找到的,然后把人接回来。听到妈妈哭诉,杰哥指着老爸,你是男人吗?尽欺负我妈。你敢再动我妈一下。我饶不了你。杰哥爸,伸长手指,你你你,好你个孽畜。杰哥妈把孩子拉住,即欣慰又难过。你跟我们回去。杰哥说,妈你别管我,回不去了。语气哽咽。然后又跑走了。消失在人海。留下杰哥妈的哭声和杰哥爸的怒骂。谁也不知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杰哥也从来不说。
九,杰哥裂变
洪哥对于操控不了的人有的是方法,关几天不给饭吃是小事,打一顿还是小事,但他记恨公安插一手,他要毁了杰哥,让他一辈子成为一条狗。
关了几天黑屋子,打了一顿,他却说兄弟,你不要怪洪哥,道有道上的规距,我不罚你难管别人,今日你酒足饭饱,可以爽一下了,他又重新看守了起来,绑了手脚,悬挂着,却又放了一整夜A片,刚开始杰哥笑了,后来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第二天,他们当精疲力尽的杰哥一些K粉,赏了一个女人给他。最毒莫过于引人吸毒,是精神控制,终究会成为一条没有尊严的可怜的狗。为了粉而奔忙。吸毒走毒运毒。
杰哥躲了父母,怕连累了父母,总在清醒时悔恨。却又在毒瘾发作时,比狗还贱地向洪哥摇尾乞怜。
十,黑暗世界的曙光
杰哥成了洪哥黑运成员,开始走货,人小不容易引人注目,洪哥普及毒法知识,万一抓了,会验血,就说买来自己吸,一次量不能超多少克,还有年龄不够法定年龄。杰哥吃了定心丸,安心去了。
他随了年长的华哥,华哥经验老道,二十年粉龄,从白粉到摇头丸到冰毒,K粉样尝试过了,静脉注射比专业医生还准。世界上有一种永远见不得光。华哥常年门闭窗闭,出门车闭,吸粉买粉,以买养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发油亮亮附在头发上,精瘦却炯炯有神,衬衣也是笔挺,裤子缝能割倒人。不曾看他狼狈,杰哥想,如果不染上毒,将是一个多体面的人啊!华哥蹲号子的次数比去外婆家频繁。华哥一身病,从小肺割了一半,加上在社会上混被打无数次,在警局也是往死里打。早是病入膏肓。号子也不收。华哥说不是一口粉也耗不到今天。华哥惜杰哥年轻,顺便带上,而不让他插手。说万一出事他顶,反正死命一条。杰哥在生活上勤快,感激华哥照顾。华哥问杰哥,想不想戒掉,刚开始是可以戒的,只要有毅力,但会吃很多苦。杰哥点头。于是杰哥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再万蚁蚀心,再鬼哭狼嚎,再用头撞床。华哥皆不理。累到无力,华哥准备好食材,整整一个星期,发作时竟生生挺过。华哥说,吸毒是入血液入骨的毒,每一个细胞都会叫嚣,都会渴望,像嗜血的僵尸,渴望吸食血液。会变成魔,很多人戒了又会,看到打火机的火苗都会不能竭止地疯狂想吸,更不应说看到毒品和吸食毒品的疯狂了。小杰说我懂。华哥在吸食时总是避开小杰,打火机也偷藏起来。
杰哥感触:世界上好人和坏人真难区分,全在一念,有人衣冠楚楚,却道德败坏,有人恶贯满盈,却种善因,至少杰哥是感激华哥的救赎。如再生父母,在别人眼里恶棍粉鬼恶魔的人却救他于水火之中。而父亲那个恨他如未生养的人却在面子之上将儿子打入地狱。
十一 重生
经历苦难,有人在苦海中沉沦,有人却得以新生。华哥在毒道上的声誉是响震南北的。和小杰投缘。为让小杰脱离洪哥掌控,他在帝都宴了二十桌,请黑白两道免费吃喝玩乐,末了郑重宣布,我华哥承蒙各位道上朋友尊称一声哥,风雨三十载,妻离子散,今与小杰投缘,收为义子。今后仍承各位兄弟照拂,犬子不足之处请各位兄弟不吝调教。今薄酒一杯,各位兄弟尽兴而归。
名为调教实为从此不准欺负。
杰哥三跪叩拜!声称义父。华哥将几处豪宅房产赠予杰哥,还有律师在场。杰哥推辞不受,华哥说父子一场,脑袋提在手上过日子。小杰收了倒是保全一生心血。杰哥含泪接过笔签上大名。至此杰哥身价千万。不再为泡面折腰。
十二,杰哥葬父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华哥在一个月后的早晨发现死在外面宾馆里,他躲在外面吸毒过量,死亡时身体呈躬状,非常凄惨,已长蛆虫。杰哥打电话找遍却无人接。宾馆人员却说,华哥的房不敢随便进。所以有臭味时才请经理开的门。很快报警了。杰哥将义父蛆尸抱在怀里入敛。哭声凄惨。在殡仪馆大办酒宴,不收分文礼金,送走义父,将牌位接至家里。杰哥在家里天天贡香,门也不出。半月后杰哥收拾整齐离开了家。
义父我出门了,会在庙里念经。给你递度。你安心呆在家里,今生苦来生投生顺风顺水过平安日子过正常生活。
十三,回头是岸
在庙里住了一年,杰哥天天念经,也长高了不少,气色也由菜色变红润。有一天杰哥正念着经文,忽听女人低声哭泣,却见是母亲大人。一年未见,竟满头白发。苍老了许多,杰哥念声阿弥托福,母亲大人受苦了。杰哥将母亲请至内堂,亲手做了小菜,端上白米饭。母亲无语凝结,颤抖着吃了一小口,泪却双双流。孩子,你爸这几年门也不出,怕人问起,平常红白喜事声音宏亮,去做提调,现在写个礼就回了。怕人问你呀,堂堂校长,前世作了什么孽,他心里悔呀,担心你呀!退了休也不肯歇,养了猪和羊,盼你回家。杰哥泪奔,抱母亲肩无声流泪。母亲又道,你昨日过,修行一年也是应该。当日你一言一行,舅都派人了解,你义父也是当年欠舅人情。亲人不曾弃你。只是后来义父突亡亦是在掌控之外。这座寺庙的施主亦是和舅有缘。年年粮油香火亦是舅舅送来不少。你舅说,一个人该走的弯路,一步也会少。当年你年轻,任性,不吃些苦头,怎会回头。舅给你寻了个学校。只有知识才会丰盈你人生。只有知识才会改变命运。杰哥顿悟。辞别施主。和母亲回家。
杰哥说:原以为亲情没了。原来亲情一直都在。只是自己太年轻气盛,太自以为是,太叛逆。吃了的苦是应该的。庆幸自己亲人的不离不弃。
杰哥习惯性喧号,阿弥托福,回头是岸!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