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抛开艺术发生学的理论不谈,单从精神层面考量,于心不忍的将艺术的痛苦起源砸向大家。每一朵艺术奇葩对诞生无一不是经过痛苦的挣扎,多舛、飘摇的人生,与寂寞为伍,与疾病作战。也曾拥有夏花般的绚烂时分,却天妒英才,难抵命运女神的作弄。
蒙克的那个形同枯槁之人的一声撕心裂肺、响彻苍穹的“呼号”,是对现世社会所带给他童年的苦涩的声讨,纵使竭力呐喊,也抹不去心灵的阴霾,只有以死求得永恒解脱。
但艺术与人生还总是有段距离,画家本身并没有这么做,而真正的身体力行者是科特·柯本。
“虽然这不寒冷,但在空中,我视而不见,可听见的全是谎言,为什么我还在表演。”
这是来自科特之于这个世界的控诉,他被一种深深的挫折感和负疚感所包围,令他窒息,伤心绝望之时唯有逃离这个给了他生命也带给他无尽痛苦的无情的世界。
聆听科特的音乐会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无奈与悲哀,每次声嘶力竭的呼喊都可以窥视到那颗滴血的心的凝重。
幸福的往事会很快冲淡在记忆的长河中,而忧伤的经历却抹之不去,心灵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与蒙克相似,科特的童年是风雨飘摇、孤苦无依的,当他被父母离弃而露宿于天桥底下时,他的世界从此光明不在,只有不尽的梦魇与他相伴。
即使当年那个啼血的杜鹃如今已俨然变成了一只大鹏鸟,风起之时扶摇直上,但恐高处不胜寒,只因那潜藏于心底的悲伤的烙印是难以磨灭的。
宛如晶莹剔透的琥珀一样,此刻的炫彩夺目,难以掩饰曾经的生命痛苦挣扎的凄惨、哀艳,与其苟延残喘于纷繁芜杂的世俗中之中,不如寻求灵魂的飞升,挣脱厄运的羁绊。
因而他不畏惧死亡,反而心向往之,对于科特来说,绝望的一生终于有了归宿,可以轻松的微笑了。
科特为自己普写了安魂曲,清脆、嘹亮的枪声划破静寂的长空,随着生命之火的熄灭,灵魂之光得以永生,通达死生之意而至涅槃之境。
涅槃——梵文中原指火焰的熄灭,这是印度民族睿智的远祖流传下来的一种洞烛生死的最高智慧,涅槃的真谛在于领悟大死来达到大生。
叔本华晚年回归佛教,以此来解释他的生命哲学:生是苦的开端,生命是受苦的实体,所以要跳出苦海,只有切断生机,而诸种解脱之道中至高境界就是“涅槃”。
科特不是英勇之士,不幸的人生注定了他是生命意志的弱者。世界之大却容不下一颗孤寂的心,耶稣的阳光并没有照亮每一处阴暗之隅。
生命力的最后勃发所唱响的心灵之歌,是他在自己的痛苦中所无意汲取的精华,或许可以抚慰那些游荡的魂灵,请用心去感受科特来自天堂的灵歌吧。
ps:科特·柯本:美国歌手,“涅槃”乐队主唱,1994年开枪自杀,时年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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