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刷好鞋子往阳台上摆,阳光刺眼的一瞬间,竟想起班上的孩子来了!灿灿灼灼的光亮,分明是他们一张张甜甜的笑脸,活泼而动人。
记得最初接这个班时,我内心是不很情愿的,因为对上一个班也很感情深厚,总觉得眼前这67人是“别人家”的孩子,硬塞给我的,而自个儿“亲生地”却要眼巴巴被冯老师领走,从此以后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里,跟着她读书、学习、劳动,乃至衣食住行的全部。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周,我的心都像一团紧缩的铁块儿。
恍惚记得是第三周,当时安排四〈5〉班22个孩子去风尚酒店听外边来的名师讲课。到了那节课堂上,哇塞,这22个孩子太给力了,尤其小小的学习委员WBH和身体不好的ZhYX,回答起问题简直不假思索,从容流水,授课老师当场就奖励他俩一人一个红苹果!我坐在前排右边位置,只听身旁几个老师窃窃私语:“这是哪个学校的孩子,怎么这么好?简直不用教。”一旁地我早已乐开了花,竟丝毫不谦虚地说:“这是我的学生,俺们是农科的!”说时,我猜那会儿我骄傲的嘴角恐怕都翘到眉毛上去了吧。
变记毕竟已开学两三周,经此一事,我亦意识到必须收收心,把全副精力放到工作上来了。周二我一早去看早读,刚走近前门,从教室里喷涌而出的除了朗朗地读书声,余下的只有安静,仿佛初秋薄凉地空气也在享受清晨阳光下这份生机勃勃的力量!于是我猛然苏醒了,我竟还没有完完整整地仔细瞧一瞧我这批鲜活灵动的孩子呢!他们都长什么样,都著什么衣饰,喜欢玩什么,喜欢吃什么好吃的…这些,我一概都不清楚。倾听一阵书声,我于孩子们之间掩隔的那层雾被彻底驱散!
后来我时常联想,《格林童话》里也有一篇类似被层雾蒙蔽眼睛的故事,是关于一对失散多年的夫妻的,而我于这67个孩子,竟也发生了这股莫名的波澜。天涯相近,咫尺遥深,任何一场尚且企及的相识与相处(包括爱情、亲情),大抵都不脱迭起的宿命!
从那天以后,我便不再想从前,望着眼前的他们,越发觉出他们的乖巧、明理与可爱。读书时间到了,不需要提醒;该收发作业了,不需要催促;上课小组讨论了,能迅速自己组合;有人捣乱了,一批评,很快就端正了;下课了,我还没出教室呢,常常有孩子缠着我猜个谜语丫,讲家里的事情丫,和他(几个胖胖的男生)掰掰手腕丫;下午大扫除了,手把手教他们如何擦高处玻璃,开关教学设备…这些快乐,都一一永久地沉淀在我平静生活的底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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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20,午后草草
〔自注〕不会写这篇的结尾,不知道咋结尾,所以,也没结尾,半途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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