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桌子上放了一盒玛芬蛋糕。一看留言,是玛格的家人送的。我心下明白,玛格已经离开了我们。
那么窗边那一大束花也肯定是玛格的家人送的了。
开例会时得知,玛格在九月一号就已经过世了。我休假一周,错过了她的葬礼。
玛格在这些长期透析的病人中算是最安静最有耐心的其中一个。从不抱怨,一上机器就开始做数独,累了就闭眼睡会儿。她那一组有一位最难沟通的意大利病人,每次她听到这个病人和护士争执,玛格总是摇头。这是她唯一表达不满的时候,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护士。
最初医生告诉我们玛格在摔跤之后决定放弃治疗的消息时,我一时有点哽咽。但是转念一想,这样是好的。
终于她不用再一周三次起大早来扎针透析了;不用忍受腿部肿痛,伤口溃烂;不用再进进出出急诊修理她残破的躯体了。
从她去世的日期来看,她走的很快。这里的安宁养护管理非常成熟,我相信她没有经历太多的痛。
蛋糕入口暖糯,很甜。我吃晚餐时把一大个全部干掉了。
想像着在天堂的玛格一定会开心的看到我这么狼吞虎咽。
再见。亲爱的玛格。原谅我此刻有点泪湿。我没有难过,只是感动而已……
愿你此去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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