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裙姐送我的单反相机坐地铁回到学校,正发愁下一步该怎么办。相恋了三年的女朋友,忽然跟陌生男人出轨,还被拍下了激情视频传到网上,如今全校人都知道我被戴了顶绿帽子。可以我对隋丽的了解,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孩。如果说她本就是绿茶婊,是人尽可夫的荡女,那我这三年却连一点都没发现?这不可能,隋丽肯定是有什么隐情,也许是被胁迫或哄骗的。想到这里,我决定必须见隋丽一面,把事情弄清楚。
我一边往寝室走,一边拨通了隋丽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联系不上她,我只好给隋丽最好的闺蜜——同宿舍的余兰打电话。今天已经放假了,明天学校就正式放假了,所以校园里已经空空荡荡,大多数人早就收拾行李回家了。
电话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余兰甜美的声音,“找我什么事儿,大团长?”余兰是歌唱团出了名的女高音,还曾经参加过选秀节目。
“知道隋丽现在在哪儿吗?我现在已经联系不上她了,着急死我了。”我着急的说道。
“你不知道吗?隋丽出事儿了。那个视频在网上疯传之后,没多久她就被人肉搜索出来,照片网上到处都是了。我提前回家了,知道出了事儿后打电话给她,也打不通。”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啊,那她现在到底在哪儿?这两天我忙着比赛,只微信聊过,她昨天还说收拾行李,今天准备坐车回家的。”隋丽老家在南方海边,坐车要好几天时间,所以每次行李都很大,我会亲自送她去火车站。
“回家?别逗了,她父母要知道这事儿,不得打死她。况且她那么要面子,估计现在哪儿也不敢去,八成还在宿舍,你问问周舒,她也没回家。我们宿舍应该就她俩最晚回去。我先挂了哈,正跟我爸妈吃饭呢,微信联系吧。”
周舒——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头疼,她在我们学校是女魔头的代名词,仗着家里很有背景,可以任意胡为,没人管得了她。她在学校里成立了个二次元姐妹团,团里的成员平时打扮成动漫里的人物形象出入课堂。开始这个团只有三个人,但短短两年已经有一百多人,清一色的女孩。听穆云说,周舒身手不凡,学过跆拳道,五个男人都打不过她,所以那些害怕被欺负的女孩都主动加入了姐妹团。津滨传媒学院的女孩地位之高,名震全城。如果哪个女孩被渣男欺负,只要请周舒出面,渣男绝对会受到惩罚。我跟她没有交集,所以也没存她手机号。
我刚推开宿舍门,就看见穆云四仰八叉的躺在我床上睡觉。他是我隔壁宿舍的,但偏爱来我们宿舍投宿。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会了一套开锁神技,普通锁用工具分分钟就开了。
我看着他撅起的屁股宛若足球,忍不住就踹了他的一脚,“嘛呢?赶紧滚下来,老子要躺会儿。”
“谁?竟然敢踢我?”穆云好像睡毛了,起来一副要揍人的架势。看到是我,才安静下来。“我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一下午了,去哪儿了?”
“办点事,现在办完回来了。你闪开,我躺会儿。”我真累了,迫不及待想在床上歇会儿。
“鹏哥,鹏哥,别歇了,走,民大巷子,喝酒撸串去。”他一脸兴奋没心没肺的样子。
“滚,滚,我没钱请你了,要去你自己去。一会儿我还有事儿,得出去一趟呢。”我现在就看不得别人开心,谁摆出笑脸都像是在嘲笑我。
穆云根本不顾我的疲惫,拉着我就往外边走,“ 鹏哥,今天小弟我请客,以前我蹭你的,今天我都还上,另外再告诉你个秘密,绿你的孙子,我有线索了。这事儿兄弟我给你平了,今后都不好意再跟你蹭吃蹭喝了。”
再好的话从穆云嘴里出来都变味了。不过听到有线索,我倒是来了精神。我的肚子里发起了抗议,响起了“咕咕”的声音。
民大巷子,我们男生啤酒撸串吹牛约架的圣地,是津滨民族学院旁边的小巷,大部分都是清真菜馆。我跟穆云进了常去的“西域美食”,老板是个胖胖的新疆人,都已经跟我们混成哥们了。我要了一提六瓶啤酒,两个烤馕,大盘鸡,烤串烤腰子烤蒜烤鸡翅,开始狂吃狂喝。两瓶啤酒下肚,我把今天下午的事儿跟穆云倾诉了一顿。尤其是我想不通,这三年倾尽全力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了隋丽,她却不声不响的跟了别人。
民大巷子大盘鸡是一绝“我觉得自己特别可笑,记得去年寒假,大冷天的我扛着隋丽的行李送她去火车站,结果公交车路上出了状况,等我们到火车站时,火车早就开走了。隋丽换了下一趟车,我们只能在火车站待一宿,于是就开了个小旅馆。洗完澡,我们两个蜷缩在没有空调的单人床上,我没忍住就想要她。结果她死活不让,说什么他们那里保守,特别看重贞洁,女孩只有到结婚那天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丈夫,所以她要为我守住处女之身,等结婚那晚再给我。当时我还真信了,觉得她真是个纯洁的女孩。”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眼泪滑出了眼角。
穆云跟我碰了一杯,“鹏哥,你是真爷们,别看我平时也挺老实的,真到你说的那时候,和女孩同一张床,肯定不能像你那么君子。就为这个,我把最后这瓶闷了。”然后他又要了一提燕京啤酒。
“你就是闷骚型的,对了,你要这么多酒啊串啊,真有钱结账吗?我兜里可就剩下五百了,还得买车票回老家呢。你要没钱,咱俩就别再开瓶了。这点东西一百多也够了,我还能请你这一顿。我妈那边挺需要钱的。”
穆云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由于声音太大,旁边桌的两位大哥忍不住伸头过来。我头一次看到穆云拿钱包,他从来都是口袋光光的蹭我的。我拿起他的钱包,翻开里面,一沓红红的毛爷爷差点闪的我眼睛发昏。
“靠,你小子不是偷的吧?爱马仕的钱包,里面还有好几千,哪儿捡来的啊?”我心里担心他别是偷的抢的。
“鹏哥,是我爸给我的,他给我安排了个实习单位,过了这个暑假就去。让我提前找找职业人的感觉。嗨,不说这个了,绿你那孙子,我知道是谁了。”穆云给我斟满酒,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我接过他的手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眼帘。臃肿的身材,发黑的皮肤,一副农民企业家的模样,“这不是李乾吗?原来是这孙子,你确定吗?”
“鹏哥,肯定是他,没跑。记得就这月初咱们半夜去钱柜K歌吗?我喝多了去洗手间,结果正好撞上这孙子在小便,我一没忍住就吐在他身上了,当时差点打起来。当时他用纸在屁股上擦啊擦,正好就看到那胎记了。我还提醒他,孙子,屁股上有脏东西,没擦下去,其实那是胎记,擦不掉。”
原来是李乾啊,黑了我工作,抢了我女人,这仇我必须报,否则枉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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