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h爸爸和小儿在嬉戏,我忍不住拍了个视频给大儿发过去——心里其实有点想他了。
一会儿,h爸爸的手机响了,果然是大儿。看到视频中的他,小儿显得很高兴,不住地笑着叫他。我也跑过去看他,他看起来情绪也不错,寒暄了两句,h爸爸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学习,然后视频转到了书上。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习题,看到了青色的封面,看到了高等数学四个字。心里突然感到很安慰,也有点担心打扰了他。
h爸爸大概和我的心情差不多吧,想要挂电话,但还是补问了一句:“带去的电脑能用吗?”“很慢,我编辑文章的时候多会找别人的电脑用……”“要不买个吧……”h爸爸脱口而出,大儿欣然同意。
大儿上学去带的那个电脑是姑姑送的,当时姑姑已经买了很长时间,但一直闲置着。想到大儿上学可能用到就拿了过来,说可以让我们省一笔开支。电脑我试用了一下,确实比较慢。考虑到要让孩子知道感恩,懂得节俭,我们建议他带着先用。
如今,学习需要当然要买了,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提出来,孩子还是不会提出的。
挂了电话,想想儿子,心里又不由心疼他起来了。从小到大,他似乎从来没有向我们执意的要过什么东西,只有一件事印象最深,就是他上六年级的暑假,向我们提出和班里的几个孩子去参加夏令营。当时女儿的病正搞得我们焦头烂额,看了那个夏令营之后也有点担心安全问题,于是h爸爸就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清楚的记得,那一刻,他大哭起来,说就想和伙伴们出去一下,也不能实现。我们终没有同意。其实现在想想,是我们终没有在意他的感受。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意识到他在物质上绝少提出要求,总是给予他什么,他接受什么,反犟的时候很少。我说不准是一直这样还是受了那次的影响或家庭环境的影响。
h爸爸开始有种强烈的弥补感。常问他想去哪里玩,他说哪都行,带他出去,又常常会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他也总说,啥也不要。随着他的长大,我也发现,他越来越不喜欢表达自己的内心了。
在他上学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能安静时,我常常一个人坐在他的房间,翻出他小时候用过的书,写过的字和文,回忆他成长的点点滴滴,想到他一点点的变化。我知道,这些年,我已经错过了他的一些成长。
记得很久以前看到过一句话:当孩子8岁时哭着要玩具汽车时,你不给他买;当你想给他买时,他已经18岁了,再不需要。错过的,是再也无法回去了。
愿余生珍惜眼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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