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刚靠近感应锁,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长方形感应锁像个死气沉沉的黑盒子,毫无反应。
“你刷上了?”李玉看了一眼门牌号,挺吉利的三个数字888,“正常来说,它是不是应该嘀一声?”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魏茗把房卡插进取电槽,从玄关、浴室到卧室的灯带渐次亮起,她径直走进去,“快进来吧!”
李玉只得硬着头皮跟进来,房门在他身后“啪”得一声自动合上,他嘴里还在嘟囔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虽说处处透着古怪,但房间装修可以算得上富丽堂皇,四壁贴着米黄色欧式花纹壁纸,玄关处挂了一副西洋画,浴室在玄关的右手边,门开着,可以瞥见里面的瓷砖圆形浴缸,猫腿雕花浴柜和椭圆形复古梳妆镜。
踩着扎实的羊毛地毯向前走几步,就到了卧室,卧室面积很大,天花板做了藻井设计,灯带隐藏在其中发出柔和的光芒,中间悬着一盏构造繁复的水晶吊灯,四周垂下晶莹剔透的珠帘。
卧室中间放着一张超大橡木双人床,床尾凳的两头是坐垫,中间是一个精致茶台。
魏茗将天鹅绒罗马帘向中间用力一拉,将落地窗完全遮挡住,往床上一蹦,舒舒服服的埋在一大堆抱枕中间,由衷感叹一声,“呼,好舒服!不愧是五星级酒店!”
李玉在床尾凳上坐下,“道长,你说这里不要钱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闹鬼吗?”
“差不多吧,”魏茗舍不得把头拔出来,瓮声瓮气得说,“老板为了证明这里没事,高价请道观的人来试睡,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接了这个活儿。”
“就是说你住这里不仅不用花钱,还挣钱!”李玉笑着摇摇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怎么,羡慕吗?”魏茗从枕头堆里抬起头斜眼看他,“只能邀请你住一晚哦。”
“不羡慕,”李玉肩头突然一酸,勉力笑道,“这钱也就你能挣。”
魏茗敏锐的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忙坐起身,膝行至他身后,“差点忘了正事,快把上衣脱了。”
“这,这不好吧,”李玉修长白皙的手指揪住黑色衬衫的领口,看到魏茗的白眼,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虽说是为了疗伤……”
手指终于还是滑下去落在扣子上,一颗一颗的露出雪白的皮肤,终于亮出宽阔厚实的胸膛,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着。
房间一时无人说话,李玉悄悄去看魏茗,却冷不防抓住她上下打量的眼神,两人同时慌乱逃开,又偷偷回味视线交错时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
“其实,”李玉犹豫着开口,“我最近没怎么锻炼,平时这里会更……”
魏茗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番茄,一把捂住李玉的嘴巴,“别说了。”
“我…好吧”,热气烫在掌心,她触电似的把手又缩了回去。
“给我看看伤在哪里?”魏茗清了清嗓子问。
李玉默默将痛处的衣服剥落,肩头已经乌青一片。
“这么严重,”魏茗不觉锁紧眉头,从黄布兜里翻出一卷绷带缠在他靠近心脏一端。
魏茗把李玉带至浴室,让他坐在浴凳上,拿出一把小刀划开伤口,用力挤出毒液,反复五六次,洗手池里几乎蓄了小半池乌血,创口才总算流出鲜红的血。
魏茗让李玉用水冲净伤口,自己则取出在密室捡来的两只蜘蛛托在掌心,“说吧,这是你们哪位的杰作?”
两只硕大的黑蜘蛛使劲往后退,几乎把自己抱成一个球。
“都不承认就一起炼化了吧,”魏茗可没那么多耐心断案,另一只手拿出符纸一扬,符纸在半空中化成一团粉紫色的火,飘飘荡荡的落下。
火眼瞅着就要烧到两只蜘蛛身上,其中一只蜘蛛突然纵身一跃,消失在火光中。
“还挺讲义气,”魏茗奇道,收了火术,伸手往空中一抓,手中多了只花生米大的小蜘蛛和一丸红丹。
“犯错了就要付出代价,”魏茗把红丹塞进李玉嘴里,又将一大一小两只蜘蛛扔回黄布兜,“等忙完这里的事,我就带你们回集中放生地重新修炼,一百年后又是只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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