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每天3小节,每小节350~650字,用了10天的时间,写完了《让她哭吧(完整版)》。当昨天把全文整理发出去之后,我收到了写文以来最多的留言,那是各位简友们一口气读完文章又一口气码下来的有感而发,有的竟然超过800多字!
想知道我的心情吗?被鼓励被支持被点赞被认可被发现……它们来得始料不及,感动得我上班时间不能集中,而且不得不偷用上班的时间一一回复。
我装作查阅资料,用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一会儿盖住手机,一会儿又露出手机,直奔简书。写日更有“混更”之说,那么工作应该有“混工”一说吧。
昨天,某关系单位出现了一名奥秘克戎感染者,于是那些跟感染者有大小关联的人都被迫呆在家里,所以今天来的利用者只有20人,不到平时的一半,现场人员密度稀疏,也不像平时那么热热闹闹的。
所长在忙着打电话,不是给总部就是给相关部门,打完一个电话就“啊~”地叫一声。这声叫,我理解,日本人的教条主义,日本人的按部就班,日本人的死板僵硬,所谓一层层的组织结构,矛盾与冲突,理不尽的现实,无奈之下也只能“啊~”的一声叹息了。对了,这几天日本以每天5万~7万人的数据,加速新冠感染者的增长速度。
所长与我一样,喜欢一线工作,一点也不热衷于自己的管理职位,当然这跟本文没有关系。
我想说的是,在这种氛围下,我也集中不了注意力用于工作,还有,我的《让她哭吧(完整版)》带来的越来越多的反馈使我处在从未有过的兴奋中。
好在戴着口罩,口罩大得足够可以把我内心的喜悦藏在大半张脸里。
就在这时,我看见齐藤大姐丧着一张老脸紧皱着眉头从西门走进办公室,又从东门走出了办公室,她的身后跟着水穗,水穗一只手拿着盛有消毒液的喷雾瓶,另一手托着瓶底,紧紧贴着齐藤身后,低着的头被齐耳短发遮住了整个脸。
“不好!有问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已经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像一阵不祥的风很快消失于我的视野里。我立即告诉自己:你需要装作看不见,只要她们不来找你,你就不问。
关于水穗,开头我说过,我用了14000多字,花了10天时间整理成文,好多简友以为我在写小说,其实不然,说实话,我私下里是不希望水穗再出现于我的文章里的。我认为自己有“大爱”,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处理好,处理好的事情就不想在文章里得瑟,我要在简书里写更多与水穗无关的人和事。
正想着呢,齐藤几乎是闯进了办公室,她直奔我的方向,像一只灰色老兔子一样躲在我的办公桌脚下。她先大口喘气,然后就抬头诉说:“我受不了了!水穗桑简直是个跟踪狂!(stalker),我受不了了!”。
我等她呼吸正常之后,任由她诉说。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水穗今天负责的活动室没有按时开窗通风换气,齐藤进去发现后就顺口说了一句:“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啊!顶什么用啊!”(她用的是一个“気が利かない”的单词,我在此用“没眼力见儿”,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没脑子”。)
因为当时活动室里只有水穗,她听明白了齐藤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便找齐藤道歉。可能她道歉的方式被齐藤厌恶,齐藤便说,有道歉的功夫就把工作做好了,省得要别人说!而水穗因此就追着齐藤不放,非要论个里外不可。
这两个女人,原本就合不来。两年前我刚调过来不到一个星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俩突然在办公室里争吵起来,齐藤不耐烦的表情,水穗纠缠不休地哭闹着,搞得我一头雾水。算了,不提过去了,就说现在吧,这两个冤家的闹剧又重新上演了,至于原因,一点都不重要。
齐藤说话冲,她自己知道,尤其对不喜欢的人,更冲,她自己也知道。她那指桑骂槐的一句话,碰上高度敏感的冤家水穗,水穗就不让了,她的不服气的表现是特殊的,就是紧跟着齐藤的屁股后一个劲儿地道歉!齐藤说,她那“跟踪狂”的方式,是病态的心理表现。
我理解齐藤。
齐藤也是,没事儿招她什么啊!今天利用者不多,你们不陪着利用者们好好玩,闹腾什么!真是给你们闲的!我心想,但是话没说出口,因为自己也在看手机“混工”。
问题需要解决,我首先需要说服齐藤不要跟她计较。我脑子一转,马上进入专业状态,提醒自己是“副所长”的身份。
我从社会工作专业价值观纬度,运用美国社会工作者Felix Paul Biestek神父(1994年82岁去世)的《The casework relationship》里的7个原则(个别化,有目的的情感表达,适度的情感介入,接纳,非评判的态度,案主自决,保秘),让齐藤一吐为快。
最后我用“2:6:2”法则说明,每一个公司,无论是10个人,还是100个人,1000个人,10000个人,人员配分就是这样的。最有用的人占20%,中间60%,后面20%。最后的20%永远存在,不要试图消灭他们,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理由有价值的,比如齐藤你的存在,让水穗“勇敢地”跟踪你,你的存在就是给她提供一个跟踪的对象……所以,我倒是非常感谢齐藤你啊!
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反正我是有科学理论依据很专业也很接地气地与齐藤沟通的。
最后,齐藤说,“我才不愿充当这个角色呢!不过,我告诉你,女人的眼泪是最不能相信的!”
我愣了一下,“这话怎讲?”
“我在以前的单位就是跟别人这么说的。”
“那你还不是辞去原单位到这里来了嘛!”
“看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觉得咱们现在的工作环境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水穗要是在其他单位早就干不下去了。还有那个直美,我也没法说……”
齐藤又把话题转到直美,我说“直美怎么了?”
“你没觉得直美太聪明了吗?她那一套,我是学不来的。”
“哪一套?”
“就是在男人面前嗲声嗲气地发骚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发骚啊?你也发呗!”
“我才不呢!恶心!”
我又笑起来,“我会,但是不用。你要不要看啊?”
然后我就做了一个即兴发骚的动作然后模仿直美的声音……
“啪!啪!”
我还在兴头儿上呢,就被齐藤拍了一下大腿和肩膀,被齐藤扔下一句话:“你就作吧!”。
怎么成了我作呢?我作什么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齐藤就不见了!
我想笑,但是我抬头看见了水穗,她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办公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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