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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童年》

《梦里的童年》

作者: 小小四君子 | 来源:发表于2024-06-21 18:56 被阅读0次

        ——梦境是一辆短暂的时光穿梭机,只有它能让你回到过去,圆你小时候未圆满的梦……

        做梦了,梦见下雪天的老房子,升起了袅袅炊烟,父亲悠闲地吸着老皮烟,时不时地用烟斗敲一敲回风炉的边沿。母亲坐在火炉旁,一边跟父亲聊天,一边翻着炉里的烤红薯。因常年做饭,我家的屋脊被油烟熏得黑漆漆的,上面经常挂满阳春水。楼上堆满了玉米和谷子,爸妈怕竹子编的楼底支撑不住粮食的重量,便在地面支起了四根柱子,直到玉米基本吃完,柱子才被放了下来。       

        我最喜欢倚在窗户往外看,母亲时常爬上爬下,印象中我家的猪圈就在窗户下面,由十几道石梯连成的通道,一直往下走直到尽头。不过我好像从未见过底下的圈,等到我懂事,窗户底下的黑洞已经被填满了,变成了院坝并糊上了水泥,我家的猪圈也迁移到了院坝的最右边,四周是父亲用木板一块一块砌成的墙,圈顶盖上了厚厚的茅草。跟我家住的房子一样,猪圈也被父亲用竹竿隔成了两部分,下面用来养猪,楼上用来堆包谷的壳,但是我家的猪不吃包谷壳,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被推进圈里,将猪的粪便和平时浸到圈里的水裹干,好让猪能睡个安稳觉。

        猪圈后面是一棵年纪很大的杏树,树干肥壮,每年都会结许多杏子,大家都不怎么爱吃,于是杏子便从树上落下来腐烂了。长年累月的高产量把树妈妈累弯了腰,时间越久,杏树离我家的猪圈越近,它靠在猪圈的茅草上,做出了环抱猪圈的姿势。父亲害怕极了,生怕无情的暴风雨来袭,摧毁了这如胶似漆般的“爱情”,于是他提了把斧头将杏树砍了。其实这个过程并非我亲眼所见,只是在我的记忆中,我似乎同时看见过杏树硕果累累,以及它变成了树桩时干枯死去的模样。

        除了以上种种,我梦里的东西还有很多,有门口院坝里的大石梯,我时常在梯面跳上跳下。院坝前坎儿有一棵被许多毛毛虫啃食、却常年挂满核桃的核桃树。还有母亲种的小菜园,用石子隔成了几个部分,分别种着茄子、黄瓜、凉薯和糯包谷……以及我最思念的、长在爷爷坟边的板栗树。夏天我和小伙伴们总是爬到树上抓会飞的金龟子,用线栓着它的一条腿,像放风筝一般,我边跑金龟子边飞。秋天是吃板栗的季节,我们会爬到树上,用竹竿将绿色的板栗连壳打下来,在鞋底下使劲揉搓后,再用新鲜的包谷壳包起大颗大颗的板栗,在火上慢慢加热烤熟,我和伙伴们得以“饱餐一顿”……

        遗憾的是,意识突然从梦境回到了现实,梦里的每一帧画面,仿佛只是一场关于童年的电影,儿时这场戏,明明我们曾亲自上场演绎,如今的我却感觉像一个局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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