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6日,我有幸参加了著名诗人李南的交流晚宴,既感受了名家风范,又长了不小的见识。未曾想,我还摊上了另一件好事。晚宴之余,市文联副主席邱桂丽前辈馈赠予我她的墨文瑰宝《落雪无声》。我受宠若惊,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由作者本人亲自赠送并且留下签名的书籍,意义重大。
平时参加的各种文化活动中有幸与邱姐接触 相处时她总是温柔入水,待人亲切,言谈举止大方,字字珠玑,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温雅气。我曾想过,邱姐的作品是否也如她为人处事一般,轻柔如水,真挚动人。拜读《落雪无声》后,真是应了胡礼东先生在序言中所述:言为心声,文如其人。邱姐行里字间巧妙地将岁月过往、血脉人情,风土习俗如画卷般呈现在读者眼前,流露的真情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落雪无声》加深了我对邱姐的了解,黑土地上红红火火的风土人情,毕业后回归南国的心路历程,与亲人相亲相爱相离的点点滴滴,还有两万多字的基层驻村笔记。读邱姐的散文,就是读她的人生,读遍了她的江山如画,读尽了她的悲欢离合,仿佛顺着她的人生轨迹多活了一番。一直以来,“北大荒”是我对东北边地的最初印象,仅知道它有人有雪有黑土,品读《落雪无声》后,“北大仓”成了我新的概念,才知它有血有情有文章。《黑土地上那片红红火火的年》中,一片皑皑的冰天雪地托起一个红红火火热腾腾的年。东北的年不同于南国的熙熙攘攘,它略显单调朴实,只有纷飞的白雪,雪路上载满年货的雪爬犁,饺子了包着的钱币,火炕上围在一起烤火谈笑的家人,都如同陈酿的“65度北大荒”那样醇香醉人。
邱姐毫不吝啬笔墨,将自己的岁月人生在文集中娓娓道来:孩提时懵懂的她,从大人们:“老邱家都是女孩儿。”的言语中,还有“看女孩不屑,看男孩专注”的目光中 明白了在当时的人们眼里,女孩是泼出去的水,男孩才是列祖列宗的根。正因如此,五姊妹都默默用女孩仅有的自尊捍卫自己的家园。不顾林子里的饿狼野豹、黑瞎子横行,初夏挖婆婆丁萋萋草,拼命追着夏光采黄花菜,深秋穿林越野采棒子、野蘑菇娘,寒冬拉上雪爬犁,进林打柴。一切努力不仅是为了得到知情们的称赞、大人们的认可,更重要的是爸爸妈妈脸上的笑脸,和“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倔强。
倾诉亲情,邱姐是直接的,她在《有一种爱,一生都无法回报》中毫不掩饰地说:“父亲是我一生永远的坚固城堡,无论寒冬酷暑,雪雨风霜,永远都不会塌,永远都不会倒!”父亲确是每个家庭的顶梁柱,孩子眼中无所不能的超人,冬夜里最温暖的港湾。邱姐通过简单的叙述 流露真情,表达了对父亲的思念,写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惋惜悲情。可叹人生苦短,时光匆匆,不经意间父亲花白了头,驼了背,母亲的牙齿再也咬不动猪肉,自己的孩子却能蹦蹦跳跳了。我们在生活中慢慢花费时间,殊不知我们等得起,双亲已经等不起了。
不是每个写作者都能成为鲁迅、沈从文那样的名家,但每个写作者都有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和感悟,只有写对自己而言有意义的文字,才是值得的。正如邱姐在文集后记所述:集子是自己人生路上的点滴所感,我从来不敢奢望这些零星碎语能影响人,感动人,只要曾深深影响过自己,感悟过自己,激励过自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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