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午八点二十三分。
太阳出来了,不是很毒辣,朦胧胧的,天上有很多云,白白的,也有青色的,互相叠在一起,像是鱼鳞,甚是好看。
火车是在八点驶离阜阳站的,在这个站停了很久,我也是在这个站睡够了,才醒来的。多亏那个胖子,在后半夜三四点的时候,跟我换了座位,我才靠着窗,或是趴着小桌上、头下枕着那件薄棉衣和一本书,得以美美的睡着,虽然车停车开,旁人谈话聊天,还有手机制造的噪音,让我偶尔醒来,但总体来说,我睡得很好,做了好几个梦。我梦到在农田收割长豆角,有一米多长,还梦到在农田附近杀牛、杀羊。梦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新奇,充满幻想的美。而现实,——总是让我感到平淡,索然无味。梦,是来源于现实生活,但又高于现实生活,所以说,梦是艺术的一种形式。梦跟文学、绘画、音乐,具有同等的地位。
我朝车窗外面望去,看到了成片成片的绿油油的麦田。麦子有一尺多高,而且都吐穗了。过不了多久,麦子会长成发黄的样子,就成熟了,就可以收割了。这是我今年第一次看到麦子。这种视觉冲击力,寄托着我的乡愁和自己各种各样复杂的感情——全都是有关家乡的。今年麦收期间,我还要回家帮助父亲收小麦、种玉米。虽然,春节期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我还是要顾全大局,回家乡帮父亲。
现在是八点四十八分。火车极速行驶着,车窗外铁道两旁的小树快速朝后倒退着。我总感觉火车是在朝南行驶,而事实上不是,我转向了!火车在朝北走。
中午过后,应该是在下午一点左右到达我的目的地——开封。到了开封,我会马上坐汽车,去中牟县。
不知道,中牟县收割大蒜的临时工作能不能干,我尽可能去争取,这是一个机会,吃苦受累,我是不怕的。
到了中牟县,我就给江西胖子,打电话。不知道他今天找到工作没有。昨天上午十点半,我起床后,立马给他打了电话,说我晚上在义乌坐火车,第二天中午就到河南中牟县了。他说,他都准备要离开中牟了,说那个农活不好干,说去挖蒜要凌晨四五点起床,太早了,他不想吃这个苦。我跟他说,可以早点起床,可以去干挖蒜的活的,早起,那又没什么,只要晚上早点睡,定上手机闹钟,就能早起了!
至于听他说,单个人,不容易加入到别人的团伙中,一起去干挖蒜的活,这个事,我想,只要是自己努力争取机会,还是可以混入某个团伙中的。挖蒜,必须要有四五个人,这样,老板愿意雇佣,因为人多力量大,一天一亩多地就干完了,算工资又好算。一个人,两个人,一天干不了多少活,老板是不会雇佣的。但想加入别人的团伙,又是很难的事,因为我们与那些人不熟悉啊!
希望,我在中牟县能够混下去。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在这里干上一段时间,挣些钱。
留在义乌,实在难挣钱。五一劳动节后,这一个星期来我只干了一次活。义乌活少,我不可能干等着,如果不到外面去,那只有死路一条。
去中牟收割大蒜,我是犹豫再三才下了这个决定的。听人说,干这个活,很累,主要是要弯腰,因此,腰会痛。但我有去新疆摘棉花的经验,我会跪着去干活,这样腰就不会痛。此外,农田作业,在太阳下,受日晒也是不好受的,但我会选择戴上一顶大帽檐草帽,再戴上太阳镜,那就没关系了。
除了去中牟收割大蒜外,我还有另外的挣钱选择,那就是到广州去,不是在广州火车站用小拉车帮旅客拉行李箱,就是还到花都区狮岭镇的箱包基地,干临时工。钱都挣不多,但总比留在义乌强。而去中牟收割大蒜,好好干,一天会有两三百块钱的高收入,这么诱人,我怎么会不想去呢!
2019年5月8日,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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