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写了一篇退伍感想,放在了QQ空间的日志里,内容如下。
最后的那段日子——我会回来,却也会回不来
我会回来,却也会回不来。此刻我会说,我会回来的。下一刻,我会告诉自己,我可能再也去不了了。
转眼间,已是两年将尽,义务兵的生涯即将结束,按照目前形势来看,再过十几天,我就该登上返乡的列车,在归途中静静等着另一方亲人的喜悦相拥。
我会回来的,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我肯定走的那一刻我会这样告诉他们,似乎有着某种誓言的意味,又好似无聊肥皂剧中的约定。
但我同样肯定,我还会说我可能也回不来,我是一个性格复杂却又简单的人,说是复杂,因为我太善变,每一种情绪都会让我变换性格,令我以不同的风格来处理同样一件事情,得到数种结果,乐此不疲;说是简单,却是因为我很少会想到我说的话会对倾听者产生什么影响,对我有什么看法,除非我本就是在教育或是怒骂对方。
因此,且不论我的事情做的是不是很完美,我从不给别人留下从话语中找麻烦的理由,就如那一个神圣的一天,我会说,“我会回来,来看你们。”然后我们叫着,笑着,喜悦,泪水,相互交织,混杂在喧嚣中,显出无力而短暂的纯洁,那种没有任何利益交织的时刻。
仅是片刻,我便又开口,也有可能回不来。
不管他们认为我是开玩笑或是认为我古怪,总之,我是说了。
“也可能再也去不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假如我日后病重,我是躺在床上残喘还是会撑起枯竭的载体去看一眼记忆中的绿花?——我估计我会选择去看一看祖国的大好山川,也许就在某片山野老林里就此消逝。
当然,我不会诅咒自己去死,那太愚蠢。
假如日后道行正轨,那么心中尘封着的记忆便会一涌而出,这股力量会促使着我回来,即使当年的战友可能早换新颜,当年的指导员已高升他处,当年的老首长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可是我还是会来。这里承载着太多太多,也埋藏着关于过去的线索,令我不能那么轻易的就放下。
我并不担心我没有好的工作,好的生活,社会是不太好对付,却不能让我感到忧虑和迷茫。早在我用笔为自己挣来第一份稿费的时候——在我12岁的时候,我就不会对未来产生害怕的和担心的情绪。而如今,两年部队生活的打磨,更是令我“无比淡定”。所以,我打心底感谢着这份绿色的恩泽,感谢着红色的栽培。
因而,除开不可抗拒因素,我终会因各种理由而说服自己回到这一片橙色之地。
八年后,看到文章里的文字,只感觉想哭,因为我没法办到曾经定下的目标,甚至于,就连最后的句子里,那句对未来不会感到忧虑和迷茫的话如今都狠狠打在了我的脸上!
生活终究还是毒打了我,三十岁了,八年的时间已经被虚度,手机里的各种游戏app现在换上了各种招聘和文学创作平台,开始在起点上连载十几年前写下的文字。
三十岁的今年,想换一种活法,把曾经定下的目标完成。
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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