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知四海皆兄弟,何处相逢非故人。他自认不是罪恶滔天之人,毕竟时常能在眼前闪过很多的暖心之人,一些帮助过他,打动过他的陌生人。
只是这样就罢了吗?有的人非亲非故,相处的很融洽。有的人朝夕相处,却不舍得多费口舌。且不说他和自己身边的人处好了没有,反正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滴墨水,早就已被滴入海洋。自身早就没有了颜色,自己的相根本就是别人身上的相,似乎渐渐失去了自我。
交心不交面,从此重相忆。面貌何其多?我心遥相寄。外面芸芸众生,看到了很多人,认识了很少的人。有的面貌相似的人内心却有着天壤之别,反而在他看来是好人的人,一个个长的根本不一样,于是他才偷偷发现,原来认识了解一个人以后才能私加评判他,不能在一开始就给人乱加标签。这样的话,他还要继续认识很多人,一个个陌生的人,便又回到最初的样子。
最初的样子何其懵懂,正如最初的梦想何其遥远。梦想有多遥远,最初的样子就有多懵懂。一遍遍过滤着那些记忆深刻的人,他慢慢随之潜移默化。好的不好的,可交的可爱的,他自己有时判定不了,唯一很感谢的就是很多陌生人罢了,只有他们对他是单方面有恩德的。别人给予的爱与恨,情与仇都是相对的,如果标准不同,根本说不明白。
因而当发生一些暖心的事情的时候,他很清楚,熟悉的人给他的冲击不大,似乎这是理所应当的举动,早就应该如此,她对他的好就是用来化解他对她的好。就在相互化解的过程中,彼此逐渐有了交情,进而升华关系或信任程度。
他被陌生人强烈的热度温暖以后,或许想着会去学习那个人身上的魅力散发之处。而难的是有的东西根本就学不到,那就是天生赋予的各种才华,并在后天给予情感的贯通。他很无力,当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发觉有人走过来,脚指头就被人端详着,观察着,还会轻轻抚摸。他以为是医生,马上在回想今天擦脚了没,没有想清楚呢,已经清楚看见是一个黄色短袖的大哥。
大哥研究结束,慢慢地说:“这比前几天好多了,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下床了,你可要好好吃饭哟。”他蒙了,好吧,不管以前咋样,之后这一段时间就要认认真真观察自己,好好的养好自己就行了。哎,只是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对我的病情如此关心呢?他猜想着,肯定不是学医学的,因为他的弟弟住在了这个医院,而他可能就到了临床实习期了。原来,他就仅仅是好奇,莫名的关心吧。可怜之人才会引起别人的关心,谁知道他的弟弟给他透露了什么消息,需要打击啊,安慰啊,还是打趣一下呢。
不知道大哥的目的何在,但受到的关怀是很好的,忘了察觉细节,他的脚可能很有味道,大哥摸完以后还是洗一下吧,一个感情丰厚的青少年,或许要接受某人的审判。
他想了想,自然而然地笑了出来。毕竟他还没有经历过很多事,只能靠想象了,浮夸让他疯狂,迥异让他好奇,就在一幕幕的充满色彩的眼光中送着别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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