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学院路走到头是一间牛肉面铺子。
叫它铺子仿佛又不太恰当,因为它实在是小,大概只有三四个平米这个样子,里面只放两个凳子和一张餐桌,做面的一些厨具都在外面。而且它一面墙还是倾斜的,像极了从一块墙体中切割出一个锥子留下的空间。我称它为孤独者面馆。
我的两个室友不同于我这个宅男,他俩经常出没于图书馆和台球室这种文化且娱乐的地方。所以他们也把学院路周围的饭馆吃了个便,活像一个“行走的大众点评”。
他们对这家店的评价不怎么好,用他们的话说他们做的牛肉面是对面的侮辱。够狠的。
有一回中午,徐戒之喊我出去参加一个日漫展,看一群小姐姐的Cosplay。展出结束刚好是中午,两个人不想去食堂吃饭,便涌进了熙熙攘攘的觅食者人群中去。
走到学院路尽头,那家面馆映入眼帘。冷冷清清的,做面师傅兼老板戴着个围裙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两个顾客站在前面也没招待。徐戒之先走了进去,我本想拉住他,但也是很饿,不想去其他地方等着,就也走了进去。
“两碗牛肉面,老板。”我喊到。
老板缓过神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径直走到厨具那里,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两碗牛肉面。
红汤均匀,香菜去根,葱花也撒的恰到好处。用筷子一夹,面散的很开,几乎都不粘连在一起。放在嘴里,很有嚼劲。
后来我自己独自也去了几次,有时候面就很不错,有时候却做的显得不够尽心,像敷衍来的。
老板有一个儿子,年纪和我也差不多大,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吧,听说还在上小学。他母亲偶尔来问他爸爸要钱的时候,他就杵在门口,盯着争吵的父母傻笑。
学期末的时候,毕设被导师打回来修正几个点,肚子饿着加上心中不满,就准备去吃点东西。
莫名的走到学院路尽头,一抬头,牛肉面店已经关门大吉了。残破的招牌耷拉着,有个人在阳光下,望着已去的年华,像一只落魄的老狗。
一件小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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