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休息好?”祝宝看着小鱼儿说
“还好。”
“在乡下呆的不习惯?”
“蛮好,挺习惯。”
“我看你还是不习惯吧,整日的往村西跑啥子赖。”
祝宝说话的时候时而不时拿眼睛瞟着小鱼儿,小鱼儿知道这老小子正在放大招,于是也只有拿出他的金钟罩。
“唐晋阿姨上次刚回村不也不太习惯嘛,晚上睡的还不太好吧,我也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祝宝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要是放在当年就这样的威胁他早就把眼前的这小子剁成肉泥喂祝河里的王八了,但是经的世事多了,他也懂得了什么叫借刀杀人,只是这刚刚迈出的第一步就令人吃惊,刘寡妇到底他妈是怎么回事?
刘寡妇接了祝宝的五百块钱,她也知道祝宝的目的,但是小鱼儿想要近她身子的时候,她却说今天来了大姨妈,她并不是真的来了大姨妈,她只是想明哲保身,在这个吐沫星子能够淹死人的村子里,名节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即使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那层窗贴纸是不能捅破的,一旦捅破了,自己也就失去了在这个村子生存的最后一根保险,祝宝未免把自己看的太过廉价,500块就想让她刘寡妇自我牺牲,怎么可能?
小鱼儿知道手里拿着祝宝的把柄,拿着祝雪风的把柄,他们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是眼前的这个张鸣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今天晚上竟然带着祝维直接找到了寡妇家,但是小鱼儿毕竟道行太浅,他怎么知道这是祝宝故意的,让他四处树敌而已。小鱼儿还不知道在祝贺队村西有一个叫彭光瑞的家伙正在家里的磨刀石上认真地用黑色的抹布擦拭着一把祖传的砍刀,据说那刀片砍死过好几个鬼子。
早上,大雾,天空黑蒙蒙的没有一丝亮光,远处的芦苇荡传来一首西班牙民歌,人们知道那是傻子又在发疯,村子里第一户开门的人家就是彭光瑞,他腰里揣着一把砍刀朝村北一路走去,按照祝贺队的布局,村南三面临水,村中间有一个小水洼长成了芦苇荡正好在田字中间,祝宝家住在东北角,他家住在西北角,中间有很大一块地方是村里的祖坟地,彭光瑞是去给娘和爹丢几张纸的,因为他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给爹妈上坟了。
最后他又拐到芦苇荡给孩子烧了几张纸,他决心要把小鱼儿给做了,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他都要把小鱼儿给做了。
小鱼儿早上起来后没有再往村西乱跑,因为他知道昨晚祝宝的警告,他可不想跟祝宝撕的鱼死网破,他最后还是要娶祝维的,到时候还得顺着祝维叫一声大伯的,但是祝宝从昨天的话风中已经下了决心要灭了这小子,因为只要他长了张嘴巴就随时有说出去的可能性,只是这事情不能自己动手。
黑子一路摸进了县城,昔日的狐朋狗友们又能聚到一起,只是他内心中有两件事情放不下来,第一件就是找苏雯皓那小子索命,第二就是找唐莞儿当自己女朋友,所以为了这一切他当然要做好一切准备。
他知道苏雯皓的家住在哪里,但是他们家在政府大院,刚进去苏雯皓就会知道,而且里面全是电子眼,跑也跑不掉,所以要想个万全之策,他苏雯婕常常爱去萌猫KTV,在那边看场子的又都是是自己道上的朋友,到时候先把苏雯婕给弄到手再把苏雯皓给叫过来。想着黑子脸上展开满意的笑容。
事情总是在巧合之中发生了,苏雯婕一般周六都会去萌猫KTV喝点酒,唱唱歌,结果黑子就逮着了机会带着几个亡命之徒扣了苏雯婕,况且她的姿色又那么美,几个小痞子裆下那玩意早就硬的不行了。
黑子当然要弄她,有美女不弄不是他的风格,尤其他这么恨苏雯皓这家伙,但是他更喜欢让苏雯皓看着自己弄她姐姐,这样也许会更刺激。
话说唐莞儿刚到家就给张鸣打了电话让他到县里玩,这个时候两个人正在中山公园手牵着手说着什么悄悄话呢。但是苏雯婕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很是疑惑不解。
“苏雯皓嘛,我是你姐,我被黑子他们劫在萌猫KTV了,你不是说能为我做任何事嘛,那好现在我让你来救我。”
唐莞儿侧着耳朵早就听见了电话里是个女的,心里已经有些不太受用了,现在张鸣又跟她说要离开一趟,让她自己打车回去,心里就更加不爽了,她感觉张鸣这个人太博爱了,上次为了自己挨了一刀,这一次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同样会奋不顾身,那他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呢,唐莞儿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了抱双肩,张鸣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想安慰安慰她。
“不去行嘛?”
“不行,是一个朋友。”
“那我不让你去,你去了我不会高兴。”
“我知道,但是我答应过她的事要做到是不是。”
唐莞儿没有再坚持下去,母亲曾经说过一个男人的心如果在你身上即使远隔千山万水也会在你心上,如果一个男人的心离你慢慢远了,即使近在咫尺,你也听不到他的心跳,她感觉的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应该还是爱她的。
张鸣赶到的时候,黑子和另外几个小黄毛正在一间包房里打牌呢,苏雯婕双手被反捆着扔在了床上,凌乱的刘海下是一张平静祥和的脸,没有第一次相见时的狰狞和可怕,现在想起来张鸣还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的脸,她的脸是个漂亮的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鼻子高挺有俄罗斯女孩子的血统,另外她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高冷。
所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她在张鸣进门时的一笑让他醉了好多年,那张阴郁在灯光背影下的脸,那张桀骜不驯的脸,那张与众不同的脸在这个小城的夜幕中让这个农村娃沉醉。
“苏雯皓呢?你他妈是谁?”
黑子提溜个酒瓶晃悠着来到张鸣面前,爷爷小的时候就交过张鸣八伤拳,爷爷还说整个祝贺队有无数人想学这套拳但是却苦苦没有机会,爷爷曾经收过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在爷爷家打杂干活十五年,在第十五个年头快过年的时候,爷爷动了恻隐之心,想把这套拳法传给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徒弟,因为毕竟十五年了。
十五年并能看清一个人的决心,但是就在过年的前夕这个徒弟却卷走一本祖传八伤拳的书逃了,那是一本供奉在祠堂里的书,放书的地点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十五年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心,爷爷并没有怪他那个徒弟,只是为他感觉不值,因为只有他知道那本书上到底写些什么东西。
黑子喝了点酒,醉眼迷离看着张鸣感觉似曾相识。
“你他妈走错房间了吧,没事赶快滚。”
他捋了捋袖口,露出健壮的臂膀想吓唬下这个看起来显瘦的小子,张鸣一个弓步向前,身体微倾,右手像钳子一般捏住了黑子的气管,这是八伤拳第一招,本来族人手上的食指都会带一个戒指,这个戒指右侧有一个机关,在攻击敌人的时候轻触机关并把手紧紧握成拳状,戒指上就会弹出一层薄薄的刀片,对准敌人的气管三分之二处轻松一划,他也就挂了,所以叫八伤拳却又不是拳法。但是爷爷考虑这种伎俩太过狠毒,一下子就要他人性命,所以才改成了现在张鸣的这种手法。
黑子的脸色泛白,舌头像黑白无常一样硬挺挺地伸着,他满头大汗,像是在澡堂里洗了一澡。张鸣缓缓松开了手让他有些喘息的机会,黑子刚有喘息的机会就放狠话说
“小子,他妈别让我认识你,我他妈把你碎……”
张鸣没等他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尖刀抵着黑子脖子上的动脉说
“注意你说话的情绪,如果太过激动说不定你的动脉就碰到了我的刀尖,那时候你就没命了。”
黑子能够感觉到刀口的冰凉,他对着另外几个呆若木鸡的人打了手势,他们就把绑着的苏雯婕给放了。
“把裤腰带都解了,把裤子统一拖到脚踝处。”
“大哥,人也放了,你这是那一出啊?”
黑子的脖子又一次感觉到一道寒光逼近,所有人都开始解裤腰带,把裤子脱到了脚踝处。
张鸣狠狠踹了黑子一脚拉着苏雯婕就一路狂奔来到了中山大街。两个人停下来的时候张鸣依然死死拽着苏雯婕的手不放,他的下农意识又开始甚嚣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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