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的好,吃喝上相,嫖赌劳神,小鱼儿既然上了刘寡妇的炕就不会是一回两回,祝宝给了自己500块说是让她先吊着小鱼儿,他会有所安排,刘寡妇知道祝宝在这个名叫祝贺队中的力量,她不敢招惹他,何况身子给谁不是给,况且小鱼儿还是年轻人呢。
祝雪梦最近的确是不受小鱼儿的骚扰了,彭光瑞倒是来找过她几次,但是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毕竟他已经成亲还有了孩子,据说彭光瑞的熄妇是刘寡妇他表妹不知道是真是假。
祝宝昨天从通州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彭光瑞从女儿祝雪梦的房间里出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有一种想把彭光瑞挫骨扬灰的恨,他狠狠地盯了女儿祝雪梦一眼,那一眼仿佛要永远把她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一样。
“大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走了?”祝宝哼哼的冷笑了一两声。
“嗯。”
“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祝雪梦听见祝宝这么说头脑一蒙,她以为小鱼儿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了父亲,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她知道这对于祝宝意味着什么,对于彭光瑞意味着什么,对于自己又意味着什么。
“爸,求你放过光瑞吧。”
“我也老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其他人呢?”
祝雪梦当然知道这个其他人是指小鱼儿,她也知道彭光瑞的孩子是怎样残死在小鱼儿邪恶的笑容中的。但是彭光瑞对着一切毫不知情啊。
“大伯,你说清楚到底是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子。”
“我也老了,不管你们这一代的破事了,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
祝宝对着祝雪梦和彭光瑞摆了摆手,一副心力衰竭,面容憔悴的样子,等待两人嘀嘀咕咕的走远了嘴边却挂起了一丝笑。
张鸣现在楼梯的拐角,把那一丝笑清楚地涂在了他满是胡茬的脸上。
黑子在天桥当了半天乞丐得了五十多元,吃了一份鸭血粉丝扣去了十元,又买了纱布,酒精和消炎片现在口袋里只有一张五块的和一个硬币。他漫步在通州市一条不知名的街道,盘算着如何找一个住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一把光秃秃的钥匙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妈,天无绝人之路。”
他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出主租内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一丝茉莉花的香味,一大份鸭血粉丝让他的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开始盘算怎样离开通州这个地方。他想到了他的第二个技能偷。
黑子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凌晨三点钟的时候他像是脑子中安了一个闹铃一样睁开了眼睛,他要找一条相对偏僻的街道,那里面的电子眼少,自己也不至于为了点眼前的财物而进了大牢。
偷点回家的钱对于黑子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难事,他自幼就有一根铁丝开遍一条街的记录,所以当他又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刚刚三点一刻,那个时候这个城市都寂静了。
黑子手里拿着那个2016年的一块硬币,仔细端详,那是唐莞儿丢给他的,她现在就在对面的这栋楼上安详的睡觉呢,他忽然有一种造访的冲动。
唐莞儿姥姥家的居民楼是一栋老式居民楼,没有电子眼,所以也没有了黑子的天敌,他摸到了那个防盗门的把手,几下来回一拧门就开了。他来回看了三间卧室确定唐莞儿睡在最左边的那一间卧室,卧室还拉着窗帘,黑子轻轻地把一枚一元硬币放在了床头柜上让后美滋滋地悄然离去。
黑子终于感觉到原来当小偷除了偷钱的时候有这种愉悦感,刚刚放硬币的一瞬间他的心也幸福的像一朵花儿。
苏雯婕回到家中和苏雯皓说了自己去通州的所见所闻。苏雯皓把照片推给苏雯婕看,苏雯婕当时脸色就气的煞白,弟弟所说的威胁原来是指这个威胁,父亲和这个唐晋到底又有什么瓜葛呢,她心中泛起了一片片波澜。
“爸,你和那个唐晋阿姨熟嘛?”苏雯婕问
“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程度啊。”苏雯婕问
“雯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爸爸说呀!”
苏文执把眼睛从报纸上移开,摘掉了眼睛和蔼可亲的看着这个成熟稳重的女儿。
苏雯婕把照片给父亲看了。
“这是谁拍的,你跟踪爸爸?”苏文执问
苏雯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父亲说了一通,苏文执马上就大声喊到
“苏雯皓都是你干的好事。”
苏雯皓一脸无辜地看着父亲说
“你要是作风优良,我也不至于被人威胁啊,我本来只是想让唐莞儿他娘两来个身败名裂,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上次医院的事本来就是你的错。”苏文执说
“什么就是我的错了,我只是跟她聊骚几句怎么了,至于挨那样一顿毒打嘛,张鸣那小子被捅了一刀就算了,他们娘两还报警,审了老子两个小时。”
“你跟谁说话老子,老子的。”苏雯婕瞪了弟弟一眼。
苏雯皓做了个鬼脸又跑回屋子里去了。
“雯婕啊,这件事呢,说来话长,你们就不要管了,以后多看些你弟弟,都成什么样子了。”
当然苏雯婕没敢和父亲说弟弟捅伤黑子,也没有和父亲说自己去通州的真实目的,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这后面有一个很大的世界等待自己和弟弟去探索,他看着正在打游戏的弟弟,满脸的笑容绽放开来。
又是芦苇荡,彭光瑞知道了一切。当西风送来祝雪梦的最后一句话时,其实本书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小鱼儿哼唧着小调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那青纱帐,刘寡妇的灯和以往有所不同,灯泡上罩着红色的透光片,她说这样更有情调。
祝宝像是一个稳坐钓鱼台的老手,嘴里叼着根中华烟坐在门前眺望着村子西那与众不同的灯光。
“唉,祝维,你去给村西刘寡妇家送一盒针线,上次她来找,没找见。”
“大伯,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不常往村子西边去。”
“就那灯光红色的那一户嘛,张鸣你别画了,陪祝维一起去。”
张鸣把祝宝眉毛一样的动作惟妙惟肖地记录在案,那是胜利者的姿态,但是瞬间过后又恢复平静。
张鸣和祝维敲了敲那扇破旧的木门,房子内的女主人毫不迟疑地开了门,小鱼儿站在屋内,有些不大自在,但是神情还算自然。
“你们怎么来了?”
小鱼儿警惕地看着张鸣,在他的心中这一切当然都是张鸣做主,设的圈套,他讨厌极了这个不动声色的人了,整天在一个破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伯,让我们给婶子送盒针线。”祝维说
“我已经送过来了,刚到。”说着小鱼儿的手里果然有一盒针线。
祝宝站在村头悠悠地吐着烟圈,享受着疾风骤雨前的片刻安静,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张鸣,小鱼儿和祝维三个人平静地回来了,一切并没有按照剧情发展。
祝宝皱了皱眉,猛吸了一口烟,暗红色的烟头在地上猛弹几下,又被一只大脚死死地踩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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