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特别痴迷织毛衣, 一拿起毛活儿便放不下。她曾给我织了无数件 - 套头的, 开襟的, 连衣裙, 超短裙, 薄的, 厚的等等。那时只要是她看得到称心颜色的毛线一定买来织一件。老妈的手工堪称第一, 织出来的毛衣针角匀称, 图案色彩搭配也相当时髦。
赞同她审美眼光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她倾注的心思。 那时她走在街上如果看到谁穿的毛衣图案新颖, 便不知觉地跟在人家身后琢磨着怎么个织法, 实在看不出便直截了当把人家拉住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老妈当时也没少"骚扰"她的干女儿陈姐。 老妈的那股任劲儿不帮她把图案织法搞明白决不罢休, 陈姐当然也乐和着参与。
今天的我不经意间也对手工产生的兴趣, 学起了钩花。一如当年的老妈拿起钩针便放手不下。或许这是基因的遗传? 老妈也自然而然成了我项目的首选 - 第一条围脖, 第一件羊毛衫。。。
老妈能记住的事儿开始越来越少了, 生活经历往事在慢慢地从她的记忆中消失。我学会钩东西的话题便也成了我们每次通话的内容, 而每一次的重复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新的惊喜, 道不尽的感叹。。。 啊, 那就让这重复的对话继续吧, 尽管它带来的那份喜悦短暂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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