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这座中原的小城是多彩多姿的,从天空的云朵,到大地上的河流,花草,树木,它们时常是沉默不语的,不过有时也会瞬息万变。
因为雨季的再次到来,一切显得不一样,有十多天一直是晌晴和闷热的,到后来雨水出奇的充沛和叫人无奈。
心情因着天气的变化,由原来的郁闷,而后是湿漉漉的,不仅是我,仿佛整座小城,还有小城里的无数生命,也都如此。
不过,也有小美好,微风的清晨,和女儿漫步湍北河堤,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不经意地按摩你的足神经,垂柳抚摸你的脸,青草扑向你,红的黄的美人蕉颔首示意。
偶遇一池睡莲,清亮亮的水中,粉的白的花朵,油绿油绿的叶片,娇俏佳人般,新鲜异常的美。
趁假期,接侄儿来半岛玩儿,顺便和他看看新的课程。
为着这小淘气的到来,我和女儿先花了一天的功夫,打扫尘埃,清理垃圾,汗湿了两件体恤,丢弃了许多无用之物。
焕然一新的房间,书桌,木床,学习用品,各种玩具,各归其位。侄儿的开心不言而喻。
照顾他,陪伴他,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的种种情意,是酷暑难耐里的清凉。
是夜,带着俩神兽,公园的草坪上玩耍,嬉闹,打球,听音乐,总有他们简单快乐的理由,如何能够回去我那不再的童年?
雨水来临之前,带侄儿回到我儿时的村小,村小曾经是祠堂,而今又改为了祠堂,整修了数次,算是这个小村最悠远最诗意最文化的所在。
入门是一条整洁的青砖小路,碗口粗的两排青柏森然而立,盆栽的金桔沿路秩序井然。
小路左侧是一排排的功德碑林,密密麻麻记载着为修整祠堂捐钱捐物的人的名单。
小路尽头是一方凉亭和祠堂的正殿,凉亭的石凳曾是我们儿时夏日避暑的佳选,正殿曾是我的老师们办公和休憩之地。
正殿前面,凉亭两侧是两颗五百年之久的圆柏,这古柏是丁氏家族的守护者和传家宝。
夏日里倾洒绿荫,冬日里遮挡严寒,柏树护佑一代又一代学子,走进来又走向远方。
正殿两侧的圆栱门进入侧殿,左面是谥思堂,右面是集贤堂,后排紧靠村小院墙的是——殿,它的大门时常紧闭。
我的这个不足2000人的小村庄,近代以来曾经走出过20个博士,23个硕士,90多个大学生,是闻名全国的博士村,许久以来它使我们引以为荣。
雨水肆意妄为之时,湍河上游的洪峰一浪高过一浪,奔腾而来,橡胶坝前一晚已经降至河底,水位不断攀升,一度冲上往日距离水面两三米高的钓鱼台,甚至要涌上沟通南北城与乡的大丁桥。
为修筑穰城大桥而建的辅桥,沉入水中,庞大笨重的的吊机和它周围的防护设备漂浮在水面上。
——纤细的颈杆和肥硕的叶片从水里挺出来,机灵地抖动着身子,对抗着风雨。
丛生的芦苇声势浩大,它们并肩携手,毫无惧色。
各色花木,各种姿势,风吹过,雨落过,韧性的它们依然执着绽放。
雨小的黄昏,带神兽们去了体育场,油绿的草坪,圆圆的足球,可爱的男孩子,奔跑着,追赶着,挥洒着少年的汗水,踢出了少年的力量。
那日,《穰原新曲》回来了,翰墨姐捎回来的,兴奋的我仔细翻阅,一张张深情图片,一篇篇锦绣文章,一曲曲美妙颂歌,看的我热泪盈眶。
我的《走进东阮营》有幸录入其中,深深感谢领导的体恤和恩师的一路引领,相遇相知的美好缘分。
月末的一天,和大妹驱车三百里,至伏牛山太平镇,财富庄园,依山傍水而建的别墅区。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亭台楼阁,翠竹环绕,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想起庆山的《夏摩山谷》。
行走在林间小道,惬意无比,谁唤了一声,它就在这山谷里此起彼伏,你回眸一笑,山水也跟着笑了……
伏牛山财富庄园一条河,一座桥,一座城,一个小村。这个夏季,我把自己交付于你们,生我养我的土地,我不胜感激,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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