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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风流倜傥,取了两个女鬼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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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油坊镇往西有座石桥,石桥的旁边住着一个年轻的儒士名叫陈恒文,此人文思敏捷、博古通今,在当地颇有点才名,可唯有一样却多为人诟病,那就是好吃懒做,还经常和一群纨绔子弟出入于青楼、赌场,花钱如流水一般。
说起陈恒文的祖上,当年在这油坊镇可是头号大户!陈老太爷老年得子,把陈恒文娇惯得天上有地上无。小时候陈恒文也是极聪明的,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可惜长大后跟着些富家子弟学起了上青楼、下赌场。陈家堂堂家业,镇里的宅子、乡下的田,原本红火的店铺屋也关了门,连陈老爷子也被他气死了。
虽说陈恒文家中有一位正值桃李年华、千娇万媚的妻子,可他却仍不知足,一有闲暇便频频出去四处猎艳,附近的青楼他多有涉足,沾花惹草更是寻常之事。
陈恒文的妻子黄氏不仅相貌出众,且贤淑知礼,对丈夫的这种恶习时常好言相劝,可他对此却总是充耳不闻,有时被说得恼羞成怒还会恶语相向,以致夫妻俩时常为此反目,最终黄氏无可奈何,于是只好听之任之不再管他。
有一日,陈恒文偶然独自进山访友,七转八拐居然迷失了道路,眼看着太阳快落山了还在山中瞎转。正在彷徨间,忽然见前面似有一户人家,上前一看原是一个很大的宅院,光房子都有五六间之多。旁边树木茂密,也没见附近有什么人。
陈恒文此时也走得累了,于是便盘腿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休息。正在他四处打量时,忽听吱呀一声门响,从院内出来了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头,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
老头一见陈恒文便满脸惊讶之色,接着来到他面前问他道:“客官从何而来?”
“晚生名叫陈恒文,来自油坊镇,因为迷路所以才至此地。”陈恒文站起来告诉老头。
老头一听便说道:“老朽姓乔,寄居在此地已经二十多年了。你的父亲是不是名叫陈百万?”
陈恒文一听也很惊讶,连忙说道:“那正是已经过世的家父。”
乔老头笑道:“十年前我经常在官道上遇见他,近来因为久不出门,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说着话乔老头把陈恒文请进室中,两人坐着聊了起来。
此时忽然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来,陈恒文虽是心中焦急想走,但是一时间却又走不成,眼看着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忽见有一人戴着斗笠、光着脚的中年男人从门外匆匆而入。
陈恒文愣了,看此人相貌,这不是自己的邻居张三吗?不过张三早在五年前就因病死了,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有相貌这么相似的人。
这时,乔老头呼唤来人去烹茶,口中叫的名字居然也是张三。陈恒文心中更是惊讶,难道这天下还有相貌相同名字也相同的人吗?
过了一会儿,张三煮好茶捧着敬献给陈恒文,他趁机仔细观看了一下,确实是邻居张三无疑。陈恒文心中不由惊疑万分,于是便问乔老头道:“这是您的仆人吗?”
乔老头回道:“这只是我的佃户,有时候让他来给我洒扫劳作一下,不算仆人。”
陈恒文听罢,心中更是疑惑不已,此时他忽见乔老头身后屏风露出两个发髻来,似乎有女子正在后面窥视着自己。陈恒文本是个好色之徒,一见之下不由的心迷意乱起来,于是也不说回去的话,好在此时大雨依然未停。
“雨师留客,也是有夙缘啊!”乔老头说着便让张三将陈恒文领到左边的一间小屋内安顿下来。屋内干净整洁,张三端来茶水退出。陈恒文喝了一口,感觉怪怪的,是隔夜茶,可那有为客人准备隔夜茶的?他草草喝了几口便脱了衣服,准备上床休息。
此时,忽听窗外隐约传来女子的笑语之声,陈恒文心中大奇,连忙起身悄悄从窗缝中向外看去。只见月色下两个女子站立在屋檐下,一个素衣淡妆弓鞋窄袖,年约二十余岁。另一个衣着黄色画着浓妆,年龄在三十岁以上。两人指着陈恒文房间的窗户笑着小声说道:“哪里来的浪荡公子,居然住在这里?”
陈恒文本是好色之徒,一听两个女子说此言,便将窗打开,对二人说了几句淫词浪语的话。两女子冷不防听他说话,当即吓了一跳,年龄大一些的黄衣女子面色一红,转身便不见了。素衣淡妆女子并不害羞,反而自己走进了陈恒文的卧室,看着他笑而不言。
陈恒文问女子道:“刚才在屏风后窥视的人是你吗?”
女子低头答道:“正是。”
“乔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女子回答道:“是我的父亲。”
“黄衣女郎是谁?”
女子答道:“是父亲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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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接着又说:“我的夫君去世多年了,父亲一直劝我改嫁,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遇见合适的人。”
陈恒文笑道:“如若姑娘不嫌弃,我愿为你的夫君。”
女子一听低头默然不语,似乎心中同意了。陈恒文大喜,一把便将女子拥入账中,当晚两人翻云覆雨极尽绸缪。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乔老头突然推门而入,一进来便怒冲冲的对陈恒文呵斥道:“我也曾经是官宦人家,岂能容你在这行苟且之事!”
陈恒文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穿衣,急忙起身赤条条的跪在地上,乞求乔老头原谅。乔老头不为所动,训斥得越加厉害了。过了一会,乔老头的老伴来了,黄衣女子也跟在后面,两人一起帮着陈恒文向乔老头求情。
老妇人说道:“出了此事,还不如成全他们,免得家丑外露啊。”
佃户张三在旁也极力撮合此事,乔老头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下来。当天陈恒文便入赘了他家,自此以后他便成了上门女婿。
没多久,陈恒文便又和黄衣女子勾搭成奸,这下可真是陷入了温柔乡中,每日纵情于声色间乐不思蜀,几个月也难得回家一次,即便回家也与妻子黄氏大吵一番。
这天晚上,陈恒文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忽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随即床也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他睁眼一看,发现头顶的瓦石泥沙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房屋马上就要坍塌。周围还不时传来男女的嚎叫之声,听上去甚是凄惨无比。
正在陈恒文仓惶间之时,忽一人从门口闯入,将他一把拉起背在背上急步来在屋外。这时就听身后轰隆之声不绝,陈恒文回头望去,只见偌大一个庭院已然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他心中后怕不已,急忙低头看去,原来背他之人是位道士。
此时道士也不说话,而陈恒文仍是惊魂未定,急忙问道士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笑道:“您的丽人一家都是鬼,您还不知道吗?那乔老头是某地的知府,因为贪赃枉法而被杀,那老妇人是一个巨商的妻子,死后埋葬于此。乔老头魂魄漂泊无所依靠,所以便依附于她做了夫妻。浓妆的黄衣女子是妇人的外甥女,也和她葬在一起,做了乔老头的小妾。至于素服淡妆的那个则是青楼的妓女,因为葬在老妇的旁边所以被认作义女。佃户张三则是你的邻居,死了已经五年了。”
“道长你……?”陈恒文问。
“十年前,你父对我有恩,你妻黄氏三日前到我道观求签,无意中说起此事。我来此已观察两天了,不忍见到你被淫鬼迷惑,这才捣墓毁其巢将你救出,以报你父的恩德。”
陈恒文听罢,一时目瞪口呆愣在那里,等他明白过来,连声谢过道士。
从此,陈恒文大彻大悟,知错修德,发誓再也不拈花惹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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