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睿奇早早的起了床,按照计划向下一站迁安县出发。到了地方后,找到目标学校,因高考分数出来已经有两天了,所以到学校来的学生是越来越少。王睿奇在学校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逮着两个来校的学生,向他们出示了招生简章和学校介绍信,跟他们说起了自己学校招生的事儿。两个人看起来兴趣不大,但王睿奇还是把招生简章留给了他们,并且希望他们跟周围落榜的同学说一下,如果有兴趣,可以他来所住的旅馆咨询。
在迁安一中门口站了一天,王睿奇也没碰到几个感兴趣的学生,到了下午四五点钟,他怀着失望的心情回到了入住的小旅馆。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顺便也怀着极度渺茫的心情,看看是否有学生或者家长来咨询。等到七八点钟,他也饿了,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溜达到大街上,找个街边摊随便吃了点东西。
吃过饭之后,王睿奇感觉吃的有点儿撑,于是在街上溜达了起来。走着走着,他看到有个胡同口立着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录像厅,放映的影片名字一看就是热血的武打片。牌子旁边站着一个小伙子,嘴里叼着烟。等王睿奇走近牌子,看到武打片名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了个极具诱惑力的香艳片名。那小伙子看他在犹豫,凑近他悄悄地说,“今晚有刺激的影片,保你看了不后悔。”王睿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录像的名字,他想着自己身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想想算了吧,于是转身往回走去,但走的没有那么坚决。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身边走过了几个小年青,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听说今晚有那种片儿,一定非常刺激。”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身边又快速的走过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小伙子搂着一个姑娘,估计是他女朋友。王睿奇心想,都走到这儿了,进去看看吧,反正自己一大小伙子,还能给怎么地了呀?再说了,也给这几天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下。想到这儿后,王睿奇转身也胡同里的录像厅走去。
到了录像厅门口,有人专门收钱,一位五块,王睿奇拿出钱来,交给看门人,然后走进了一个面积不是特别大的厅里。进屋之后,一股怪味儿直冲鼻子,除了有呛人的烟味儿之外,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其它味道,这使得王睿奇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前面一块银幕上,正放着一个不知名的古装武侠片。王睿奇就着银幕上的微光摸索着,在后面角落找了位置坐下了。坐下之后,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有人在抽烟,于是他也掏出烟来点着,使劲的吸了两口,总算对外界那种怪味儿不那么敏感了。
王睿奇从小喜欢武侠方面的书籍,对这类录像、电影也是相当的喜爱,他看的是津津有味儿。还没等这部片看完,就听周围有观众喊道,“老板,该换片了吧?都十点了。”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道,“换片吧,换片吧。”老板忙走出来,陪着笑脸道,“各位兄弟,别着急,一会儿就换啊。”说话的功夫,武侠片播放完了,王睿奇看了一下表,还真的十点多了。趁着换片的功夫,老板打开了大厅的灯,该上厕所的上厕所,坐累了的站起来伸伸懒腰。没多大会儿,下一部片儿开始了,那些人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子刚开始的时候,好像还有点儿文艺片的样子,没一会儿,银幕上就出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镜头,看的王睿奇一下兴奋了起来。虽然之前他已经在清华受过这方面的洗礼了,当他再次看到这样的镜头时,仍然感到心里像有千百条小虫蠕动一样。即使是在漆黑的录像厅里,他仍然能感觉到这时自己脸发烫、手出汗、心跳加速。就在他盯着银幕上的镜头聚精会神时,忽然从旁边传来了异样的声音,他就着微弱的亮光向发声的地方努力的看去,原来那一对小情侣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估计是看到银幕上的镜头,情难自已了。王睿奇看着、听着,紧张的实在不得了,他拿出烟来,准备抽两口。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打火机打了三次火儿,才把烟点着,然后他深深的吸了几口,差一点儿把自己呛着。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看完了这部“文艺片”。
走出录像厅,王睿奇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浑身像虚脱了一样。深夜的小县城,比起白天的喧嚣来,安静了很多。王睿奇快步走回了小旅馆,躺在了床上。可他脑子里老是想着刚看过“文艺片”的片段,久久无法入睡。最后几点睡着的,他也不记得了,总之,第二天很晚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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