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两棵桂树这几天是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原来不经意间,已是人间八月天了。
农历八月,是个收获的季节。玉米金黄,稻谷飘香。花生香甜,核桃垂涎……
每年收稻谷的时候都会怀念一种昆虫——油蛾蟒,俗称蚱蜢。它是害虫,本不应该怀念它的。但它却是童年里那一笔抹不去的瑰丽记忆!农村长大的70、80后,或许没有几人没吃过它吧。那时候,没有除草剂,杀虫的农药也不多。秧子要长包叶虫,油蛾蟒能猖獗到稻谷收割时。稻谷一收割,它们就无处遁了。
大人们在热火朝天的割着稻子,稻子一排排的割掉,油蛾蟒们就一排排的退避着。终于快到田地的尽头了,或许它们正在慌张的思考着又该到哪里去栖息呢?孩子们却没给它们机会了,孩子们一出手,油蛾蟒都被逮着进了厨房入灶堂去了。
我无法描述当年是如何轻而易举的把蚱蜢一只一只逮住,又是如何把它们弄进灶堂,然后把它们吃掉的。我只记得逮它们是很轻松的一件事,究竟是如何个轻松法,我已忘记了。我只记得它们从火苗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
记得看过一本小说,说的是男主带女主去吃虫宴,其中就有炸蚱蜢。女主是如何也张不开口。当时想着如果我是女主就好了,蚱蜢多味美啊。
后来,农药用得多了,蚱蜢就很少见了。偶尔见着一只,伸手逮来就想烤着吃。还没等到生火,蚱蜢一挣扎,不是少了一条腿就是缺一只翅膀。要不就已口吐绿液。还是放了的好,虽是缺胳膊少腿的,还是让它自生自灭吧。
我们时常想起某种食物的美味,不是我们想吃了,而是我们在怀念从前了……
作于2018年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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