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气道:“还不是你让我找苏家正屋的人,怎么成了鼻涕虫。”
刑修一脸白痴的看向刑墨,“他的房间别人去不得?”
“……?”刑墨拧了一下眉头,懵逼的看着刑修。
“两个人在一个房间,气息完全不同,竟然弄错了?”刑修恨铁不成钢。
“ 苏家丫头五岁,你一万岁,她说了两句话就把你气的神魂震动,无法自持。”刑修继续追问。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敢与我辩驳?”刑修继续智力碾压。
“百年前,你送驱蛇草给苏家人做什么,害的碧昌不方便替我逗弄他们。”刑墨赶紧岔开话题。
“画一个圈,圈养而已。我不希望不该知道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苏家人上门求取驱赶碧昌的良方,正好顺水推舟,让他们与世界隔绝。”刑修毫无愧疚感的说道。
“他们一心防着碧昌,把你当救命稻草,却不知真正要防的我根本不怕那个破玩意儿,啧啧啧,这眼瞎的,自己往坑里跳,求你还不如求我呢。”刑墨有些为苏家人默哀,自己对苏家的恨不自觉少了些许。被刑修惦记,自己这个亲弟弟都被收拾得妥妥帖帖。
“我说,你对邱泽可比待我好多了,这心中啊,总是愤愤不平、嫉妒难耐,总喜欢找茬跟他切磋切磋。现在看来,谢谢你的不宠之恩啊,我打算自我发配,离你越远越好!”刑墨有些后脊发凉道。
“嗯?”刑修鼻音微微扬起,有些不满。
“苏一舟和苏婉自愿的精血怎么办啊?”眼看招架不住,刑墨再次转移话题。这就是不想见刑修的原因,不止智商实力被碾压,连整个人都觉得比他低了n个档次。他大爷的,脑袋瓜高速运转,全用来琢磨怎么说话了。
“苏婉不用管,今晚她会自愿献出,你只需要跟着苏一舟,时机一成熟,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刑修负手站在窗边道。
按理说此术法有违天和。偏偏苏家有亏于刑家,自愿订下契约,结了因果,连天道都管不了。
苏家就像是芸芸众生中被天道抛弃,无法见光的私生子,被时光细火慢炖,最终全部化为滋补浓汤。
这锅汤,就缺最后两味食材了。
苏姥姥被火化了,苏一舟和母亲呆呆的收拾好骨灰,用一个玉盒子装好,两个人哭了一晚上,眼睛都红肿不堪。
“一舟,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准备跟你一起出去。至于姥姥葬在那里,你选的位置,她肯定喜欢。”
“真的吗?太好了!我一直想妈妈出去看看,免得跟姥姥一样,一辈子都枯守在这里。”苏一舟惊喜道。
想到妈妈一个人住,一舟心里很不放心,正在想如何劝解才好,她却自己想通了。
说到姥姥,一舟眼泪儿直打转,想到给自己梳辫子的姥姥、穿衣服的姥姥、做饭的姥姥、讲故事的姥姥…
“对,妈妈跟你一起出去看看。”苏婉神情有些淡漠凌冽。
“妈妈,你怎么了,别气坏了身体。”一舟有些担心的道。
“我没事,走吧。”苏婉与苏一舟爬上了山顶,正好一束晨光照到谷内,如梦如幻。
苏婉出门后,未曾回头看一眼。苏一舟紧紧的抱着姥姥的骨灰盒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小镇走去。
按照苏姥姥生前的遗愿,苏一舟要带着她,找个离九龙山远远的位置,把骨灰全撒出去,她再也不想呆九龙山了。
在路上,苏一舟似乎又听见了它的声音,闻到了它的味道,这次有妈妈在,她觉得并不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个人,体验完全不同,这次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昨天放行李箱的地方。
苏婉在谷中埋好了火种,等走出密林时便会燃起来,现在的九龙山谷已化为一片火海了吧。
她想着。
苏婉觉得,自己与女儿应该堂堂正正的站在这个繁华大地,而不是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生存,成为小镇百姓们最忌讳的妖魔鬼怪。
发现苏婉自觉的向车站走去,“妈妈,你怎么知道走那边啊。”苏一舟疑惑道。
“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出来过,那时这个小镇还没几个人。”苏婉道
“我还以为妈妈和姥姥一样,从来没有离开过呢。”
“傻孩子,当年谷中我与你姥姥就两人,不出来,哪有你啊。”苏婉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原来我有爸爸啊。”苏一舟调侃。
“又说胡话了。我一个人能生得出来?”看着傻乎乎的女儿,苏婉心里希望她永远这样。
“从来不曾听您提过,我以为自己是捡的呢。”
“真是傻丫头,我不许他打扰你罢了。”
“为什么呀?”苏一舟有些好奇。
“以后告诉你。”说完,走到了车上。
这两天来回奔波,苏一舟身心疲惫,一到车上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不更事的女儿,苏婉眼色暗沉,心道,“绝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
苏婉想起了母亲的话。
那块世代精血滋养供奉的鳞片,直到近几代苏家人才醒过神来,原来全族之力供奉就是不死不休,只要苏家还有人,这个事就不会停止,除非最后一个也…。
苏姥姥细思极恐,通过阻断女儿、外孙女的滴血仪式,她证实了心中的猜想。苏家被算计了,被千年前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骗了,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暂时不杀,苏家的头,一直在铡刀之下。想到此处,苏婉的手不自觉抓紧。
“啊!”苏一舟嗷叫一声。全车人都转过头看她,苏一舟尴尬的笑笑。
原来睡梦中的她遇到了一条有独角的蛟龙阻路,样子长的很像姥姥说的那条。尤其是那双竖瞳的绿色眼睛,被它盯着,摄人心魄,只能任由它所作所为。苏一舟急的不行,想跑,却根本无法动弹。但她知道这是梦,逼不得已,咬了自己的舌头疼醒过来。
“一舟,没事吧。”苏婉赶紧拍拍惊吓的女儿。
苏一舟踹了口气,摇头道,“没事,就是做了个梦,梦的什么,一醒来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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