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80年代初,就是传说中啥好事儿都赶不上的那一批娃儿中普通的一个。如果硬要找点不普通之处,就是几乎所有亲戚都说我傻,不转弯。养育我长大的小城里人们无知又骄傲的活着,成功冷却了我几乎一切对生活的热情,并教导我不思考就是乖,和其他普通的城也一样。我妈极节俭且恋娃,无奈又属于中国风不善正面表达又没界限,以致大学前我连本市都没出过。所以高考似乎是条美丽的出埃及之路,可能有看不见的远方和诗歌。其他的路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考,我也去。
大学开学了,学校离我家两千里,倒对了我想离家越远越好的盼望,太远了还是有点冷,我就开始寻找老乡,想抱团取暖。镜头一转之间,我老公就出现了,虽然我们不同乡。当时军训刚结束。
大学流行谈恋爱,好像你不谈,就低人一等,于是我没有爱情的恋爱开始了,其实到那时为止,我谁都不爱,从来都是。再后来就同居,反正没人管,就随便呗。很快,怀孕了,这个时候“便”就是人流-一看起来需要我付代价最小的选择,我又随了它。真是国无良法,民就放肆,国中无神,民就任意而行。不法的事,反倒没有法律禁止了。从医院出来,没有内疚,没有伤心,年轻又无知的心灰暗混沌,没有一点亮光,杀人不眨眼。不到半年,又怀孕了,又去人流。这次医院流产人有点多,我去的时候旁边手术台一个女的刚结束手术,一个小小胎儿还没被清理掉。至少我记忆里是这样。这次回来,我哭了,我摸着肚子说“我的孩子没有了”,至今都记得。奇怪的是,人们无法忍受一个宝宝被无意杀掉,人流在中国却已经多年都需要排队了。辛德勒的名单里焚烧犹太人的烟囱里飘出来灰厚厚的落在我们身上头上,又黑又重,遮天蔽日,我们竟不觉得。再后来,怀了我家大女儿,那时候临近毕业,又担心以后怀不上了,所以女儿幸存下来。本质上也是成人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功劳。08年开始工作,又流了2个。我们都有无数的理由杀死无辜的孩子,远至某人某政策反对,近至身体不够好,什么都比孩子重要。于我,远方成了阴天的远方,诗歌成了失乐园。
我愿意或是不愿意,罪都在那里。想起或是不想起,血都在那里,向神哀告。后来我信主悔改了,上帝用一切环境软化我的石头心,每看到生命的奇妙都让我们夫妻的心更柔软,污浊的人得开愚昧的眼睛,上帝的光明使我们欢喜快乐。我们却仍为那4个没见日光的孩子哭泣很多次,后悔混着想念。忍不住设想他们的样子,性情,去处。直到坚信主耶稣赎了我们永远无法靠自己赎的罪,才得释放,盼望重见他们的那日。
我为什么相信无痛人流的世纪谎言呢?我不痛孩子痛啊。为什么相信手术后没有后遗症呢?懊悔既然那么沉重。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妈妈的责任和担当呢?为什么没有界限呢?为什么……因为我的罪,也因世界的罪。
所以我欠世界一个说法:
婚前同居不对,堕胎不对。如果你们还没堕胎,就能选择,给孩子留条生路是我们的责任,不要用孩子的生命为我们的苟且买单。如果你们已经堕胎过,来耶稣座前吧,祂必如鹰用翅膀带你离开罪与罚的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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